“住手!”月静好怒喝一声,众丫鬟就没再往月玉颜身上擦盐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月惊鸿,不知如何是好。
月静好看着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月玉颜,一惯淡然的脸上也有了些震惊。
前世,月静好嫁给卫子麟以后,什么折磨人的刑罚都见过,数这虎豹戏春最是残忍,现在月惊鸿竟把这么恶毒的刑罚用来对付月玉颜,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大姐姐来了!”月惊鸿对月静好也是有恃无恐,现在月静好除了顶着月府嫡女的名头,什么都没有,根本没资格和她斗!“大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月静好指着地上的月玉颜,“三妹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她?”
月惊鸿扶了扶头上的发簪,不屑的哼了一声,“大姐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因的大姐姐的名声不好,连累的妹妹也没脸出门!”
“你!”玛瑙听到月惊鸿如此侮辱月静好,就想反驳回去,却被月静好给打住了。“我的事,自有分晓!二妹妹不必操心。听说太子殿下如今与二妹妹走的十分亲近,如果太子要是知道二妹妹如此对自己的姊妹,不知太子会做何感想?”
月惊鸿从石凳上站起来,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月静好。“大姐姐不妨去试试!看太子会相信谁!”
“太子信不信我没关系,只要让太子心里存下怀疑就好!二妹妹你说是吗?”月静好向前走近一步,只把月惊鸿逼退了一步。
月惊鸿的手攥了又松,“我们走!”然后所有的丫鬟就跟着月惊鸿离开了。
月静好赶紧让玛瑙和秦嬷嬷把月玉颜从地上抬了起来,放到了榻上。“快去请一个女医来!”
秦嬷嬷就赶紧出去吩咐小丫鬟了。玛瑙让人打来一盆热水,轻轻的为月玉颜擦着伤口。
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又被盐巴搓了半天,现下月玉颜好似一块儿正在腌制的肉。
玛瑙一遍擦一遍感叹,“这二小姐也太狠了!三小姐毕竟是她的亲妹妹,她也能下的去手!”
怎么不能?前世,月惊鸿还抢了月静好的夫君,用剑杀了月静好呢!比起月玉颜来说,月静好更加可怜、可悲!
“小姐,这是什么刑罚?竟如此厉害!”玛瑙一心一意的为月玉颜擦着伤口,没注意月静好的异常。
月静好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好酒淫乐,嬖于妇人,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北里之舞,靡靡之乐;百姓怨望而诸侯有畔者,于是纣乃重刑辟,有炮烙之法!其实,纣王不仅用炮烙之刑,还有虎豹戏春。”
玛瑙听的后背都冒出来冷汗,这月惊鸿简直就是恶毒无比!“小姐,咱们以后可要小心些二小姐,莫要让她有机会在金玉苑使这些恶毒的法子!”
月静好没说话,只用帕子为月玉颜擦掉了头上的冷汗。
一柱香后,女医请来了。那女医约莫五十多岁,待看到月玉颜的伤就立刻大惊失色。“这……这伤是怎么弄的?”
月静好只说是被老鼠咬的,让女医开些防止鼠疫的药来。
这女医深知高门大户的秘密多不可言,便也没有多问,开了一副药方,让丫鬟先去熬药了。
然后女医又为月玉颜诊了诊脉,“这位小姐受到了惊吓,又失血过多,待我为她疗伤以后,开些补血安神的药即可!只是……只是这伤口沾过盐,恐怕……以后会留下伤疤……”
这样的结果是月静好早就预料到的,此刻能把月玉颜治好才是首要!
月静好点了点头,便让玛瑙帮着女医一起为月玉颜擦起药来。
“疼……”月玉颜无意识的叫了一声疼,身子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月静好赶紧抚了抚月玉颜的头发,安慰道:“三妹妹忍着些!我让大夫动作快些!”
月玉颜仿佛听到了月静好的安慰,便又沉沉的昏了过去。
女医和玛瑙的动作很快,只消半盏茶的时间,就擦完了药。
女医又开了补血安神的药,并千叮咛万嘱咐,防止鼠疫的药一定要喝,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玛瑙再三做了保证,那女医才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