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的事,月府捂的很严,并未向外传出一丝一毫。
月天鸿也趁着这几日清净,养好了身子。因为宫里的冬宴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月天鸿为了能够在老皇帝和众人面前扳回形象,就在府里的马场沉心练习骑马射箭。
而月玉颜则日渐消沉,平时连门都不出,每天只坐在二姨娘的榻上发呆。
突然小丫鬟跑进来了:“三小姐,二小姐来了!”
月玉颜一听,恨意顿时就充满了胸腔,怒吼道:“她来做什么?我姨娘都死了,她还来做什么!让她滚……让她滚……”
小丫鬟被失控的月玉颜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听院子里传来了娇滴滴的笑声,“几日不见三妹妹,三妹妹竟变得如此不懂礼数了!哎,果真是个没了娘的孩子!”
月玉颜一听这话,“噌”的一下就从榻上站了起来,她的手捏的“咯吱咯吱”响。姨娘尸骨未寒,就有人来欺负她了!
月玉颜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外冲了出来,指着月惊鸿的脸大骂起来,“哼!你姨娘倒是活着,可惜……是个瘫子!就她现在的那个模样,别说父亲去她房里了,估计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月惊鸿最恨别人说苏姨娘是个瘫子,“你敢说我姨娘?看我不打死你!来人,把这贱人的嘴给我撕了!”
下人们惯是个扒高踩低的,现在月玉颜失了势,又没有靠山,她们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一股脑的全都冲了上来,抓住月玉颜的头发就是两巴掌。
月玉颜也不是个软弱的,她用力的挣开着她们的钳制,并用头狠狠的撞向抓她头发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时不防,就摔了个狗啃泥,她的手里还攥着月玉颜的几缕头发。
月惊鸿见好几个人都打不过月玉颜,就大声喊道:“打她一巴掌,本小姐赏银一两!”
此话一出,那些打人的小丫鬟也来了劲,互相帮衬着抓住了月玉颜。
月玉颜如疯了一般胡乱挣扎着,可最近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刚才就已经用完了力气,所以现在她怎么也挣扎不开了。“贱人!有本事放了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月惊鸿用丝帕掩住了唇,咯咯的笑了起来。“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三妹妹!来人,给我打!”
小丫鬟伸手就给了月玉颜一巴掌。
“你没吃饭吗?起开!”珍珠一把推开小丫鬟,挽起袖子狠狠的扇了月玉颜一耳光。
骂人的话还没等月玉颜说出口,珍珠就又给了月玉颜一巴掌。只打了两下,月玉颜的脸也肿了,嘴角也流出了血。
对此,月惊鸿很是满意,她坐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珍珠是个眼皮活的,她知道月惊鸿这是让她接着打人的意思。所以珍珠就左右开弓,丝毫不给月玉颜喘息的机会。大概又打了三十多下,珍珠就累出了一身的汗。
月惊鸿抬起眼皮子一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三妹妹……哈哈哈……三妹妹怎么成了猪头了!哈哈哈……”
月玉颜的脸真可谓是惨不忍睹,脸肿的是原来的一倍大,原来的桃花杏眼也变成了一条缝,那丑模样都能和苏姨娘相提并论了。
月玉颜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洁白的牙齿此时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呵呵,要论起猪头,这世间恐怕还没人能比的过苏姨娘吧!哈哈哈!”
月惊鸿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茶盏,“三妹妹的嘴还是那般厉害!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来人,摆上来!”
两个下人抬着一个大大的布袋子上前,那布袋子里时不时的传出一些动静,不知装了些什么……
月惊鸿看着月玉颜一脸的茫然,得意的解释道:“三妹妹可听说过虎豹戏春?”
虎豹戏春?那是什么?还未等月玉颜想明白,月惊鸿就继续“好心”的说道:“这虎指的是猫,而豹自然就是老鼠。猫和老鼠本身就是天敌,而猫看到老鼠出于本能就会抓捕而对方慌不择路到处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