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诚坐上马车对小厮说道,“去月府问问月静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领命后就立刻跑走了。
一盏茶后,小厮打探回来了,“爷,那月大小姐今夜当真未回府……”
荣诚心下微惊,他和月静好虽只见过一次,也只说过寥寥数语,但月静好给他的印象并不是像众人口中说的那般不知检点……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人?
清晨
月静好刚刚起身,就听王一在门外说道:“月小姐,督主有请。”
过了一夜,月静好的气刚刚消下去,一听燕立渊的名字,心里又莫名的生起气来,“去回禀九千岁,小女身子不爽,起不来榻!”
王一听着月静好那气鼓鼓的声音,就知道督主昨天把人气的不轻,“督主说,月小姐要是不去,他就亲自来请……”
其实燕立渊的原话是:要是那小东西不来,本督就亲自去扭断她的脖子!
但这话王一哪里敢对月静好说?只得换了个婉转的,说于月静好听。
听到此话,月静好把手里的丝帕猛地丢进水盆里,“请王侍卫回禀九千岁,小女梳洗完就去。”
王一这才松了口气,却没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月静好。
月静好又在房里磨蹭了半天才出门。刚迈出一只脚,就见王一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门外。
“月小姐。”王一也不尴尬,规矩的向月静好行了一礼。
月静好倒也没对王一生气,只是走路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玛瑙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小姐慢些,莫要摔倒了!”
月静好嘴上答应的好,却依然那般走路。
到了燕立渊的房前,就见燕立渊正端坐在案前,案上摆满了饭食。
燕立渊不等月静好行礼,就拿起了筷子,“吃饭吧!”
“谢九千岁,只是小女平时饮食清淡,吃不得这些,请九千岁慢用!”月静好说罢就要回去。
月静好刚转身就听燕立渊那冰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是要给本督引见那野男人吗?”
野男人?人家有名字好吗?
月静好想着以后的大计,只得忍住气,坐在了离燕立渊最远的地方。
燕立渊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月静好被燕立渊看的浑身毛毛的,就站起身,不情愿的坐到了燕立渊身边的椅子上。
燕立渊也才继续低头吃饭。
燕立渊此人带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好似他生来就该是个身份贵重之人。就连吃饭这种常事,也被燕立渊做的礼仪极佳,那般的赏心悦目。
燕立渊见月静好一直盯着自己,心里不禁欢喜,可嘴里的话却是,“月小姐饿了就吃,这般看着本督做甚?”
这话让月静好想起昨日燕立渊说的:你莫不是想对本督做什么……本督可不是那般随便之人……
月静好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用勺子舀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嗯……好烫……
月静好被烫的微微皱眉,抬起眼就见燕立渊瞧戏般的看着自己。月静好就把那烫粥硬吞了下去。
燕立渊也不说话,继续吃饭。这小东西还……怪可爱的!
在吃饭的过程中,月静好有好几次都想开口说话,问问如何安排的李钊与。可见燕立渊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月静好便也就没说话。
二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王一就带着李钊与进来了。
李钊与跪地行礼,俯身不敢抬头。
“既然月小姐极力向本督举荐你,那本督就给你一次机会。也让本督瞧瞧月小姐的眼力!”燕立渊这话虽是对李钊与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看着月静好。
李钊与磕头行礼,在纸上快速的写着:谢九千岁!谢月小姐!属下定不负九千岁和月小姐的期望。
李钊与写字极快,但字体却如行云流水,极具大家风范。这倒是让燕立渊满意了一分。
李钊与谢过恩后,就退下收拾行李去了。
燕立渊正要端起茶盏竟发现茶盏里没水了,月静好赶紧从王一手里夺过茶壶,殷勤的为燕立渊斟满了茶。
燕立渊用余光看着态度转变的月静好,冷哼了一声,“月小姐倒是对那野男人很上心啊!”
月静好倒茶的手一顿,“因为李公子才华出众,而九千岁又需要人才,所以小女才会做这中间人。还有……他叫李钊与。”
要是在外人面前叫李钊与野男人,那人家还活不活了?
燕立渊“嘁”了一声没说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