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静好刚进府,月瀚文就怒喝道,“你这个不孝女,还不滚过来!”
月静好左右看了看,“父亲是在叫女儿吗?”
月瀚文气的拍了拍桌案,“除了你,还能有谁会那般冷血无情?”
老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看月瀚文这般训斥月静好,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苏红拂扶着月瀚文坐下,“老爷莫气,坐下好好和大小姐说!”
月瀚文再如何生气,也不舍得对苏红拂发作,拍了拍苏红拂的手,“拂儿莫要为这不孝女说话!”
月静好向老夫人行礼后,转身就要坐下。就听月瀚文又拍了一下桌案,“谁准你坐了?你给我跪下!”
老夫人把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几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内安静下来,没人言语,还不等老夫人再问话,就有下人急急来报:“老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老夫人此时也没想那么多,“怎的还不来请安?”
下人抹着眼泪说道:“大公子被皇上赏了板子,已昏了过去……”
老夫人惊的赶紧站起来向外走,刚出门就看到浑身血淋淋的月天鸿,面色如纸的趴在担架上。
“我的孙儿啊……怎得变成这样了?”老夫人心疼的想去看月天鸿身上的伤,又怕弄疼了,对那些下人大喊,“还不快去找大夫!”
下人们这才跑开去找大夫了。
张嬷嬷出言提醒,“老夫人,还是让人把大公子抬回去吧!要是伤口受了风,可就不好了!”
老夫人抹着眼泪,“对对对,快把大公子抬回去,动作慢些!”
众人就乌泱泱的跟在老夫人的后面,去了月天鸿的院子。
宫里的刑罚不比外面,那些行刑的人都是有绝招的,可以打的你皮开肉绽,却不损经脉;也可以打的你,皮肤红肿,内里却筋脉尽断。月天鸿则属于两者都沾,当大夫剪开月天鸿的衣服时,老夫人一下子就晕了。
苏姨娘听说月天鸿被打了板子,就赶紧让人把她抬到月天鸿房里。进屋就看到大夫正在给月天鸿清理伤口,“鸿儿!”
苏姨娘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的不成人形,就面部狰狞的说道:“是谁打了我的鸿儿?是谁打了丞相府的公子?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住口!打他板子是皇上亲口所赐,你想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月瀚文在听到苏姨娘的口不择言后,立刻怒吼。
什么?是皇上亲口所赐?“那也要有个理由吧?鸿儿从小就听话,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让皇上这般处罚?”在苏姨娘心里,月天鸿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月瀚文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缘由来,这让苏姨娘更以为月天鸿没错了。
“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给大小姐送赏赐来了!”下人来报。
苏姨娘不干了,指着月静好,“你这个贱人做了什么?为何鸿儿受了伤,而你却得了赏?”
月静好身后的洪嬷嬷一个箭步冲到苏姨娘面前,用上十分的力气给了苏姨娘一个耳光,“区区姨娘竟敢辱骂嫡女,该打!”
苏姨娘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月静好,“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还没等苏姨娘拼呢,洪嬷嬷的巴掌又甩了过去。“看起来,苏姨娘忘了自己的腿是怎么断的了?”
苏姨娘两颊红肿,嘴角流出血来,“老爷!你就看着妾身被打吗?”
苏红拂用丝帕掩住口鼻,“姐姐自己不守规矩,直呼大公子的名讳也就算了,可姐姐不该骂大小姐是贱人,如果大小姐是贱人,那咱们老爷成什么了?”
月瀚文本来没这么想,可由苏红拂这么一说,月瀚文也对苏姨娘起了厌恶之心,“鸿儿怎么了?去问问你的好哥哥就知道了!哼!丢人现眼的东西!”
月瀚文想起同僚们看他的眼神,心里更膈应了,甩了甩袖子带着月静好一起去谢恩了。
苏姨娘呆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天没缓过神来,“嬷嬷,你快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李嬷嬷就赶紧吩咐了一个小丫鬟出门打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