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拍打着棺椁,但是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冥王和阴璃不是在外面吗?为什么她们没有来救我?
“冥王大人?阴璃?…?”
感觉浑身都好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上乱爬。
不对,我的感觉没错,是真的有东西。
“啊…!…!”
是虫子,好多虫子!
我随手一抓就是一把虫子,一时顾不得害怕,只得胡乱抓一把就捏死。
感觉手里全是黏糊糊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恶心的血腥味冲刺着我的鼻腔,此时我竟无比怀念冥王大人身上淡淡的木香味。
“冥王大人?阴璃?你们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啊!”
我几乎歇斯底里,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听见我的声音吗?
我掉进棺椁里,他们应该第一时间想办法救我出去才对啊!
难道是因为棺材和棺椁都太厚了,所以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
“冥王大人…!阴璃…?”
喊了很久,我知道不可能喊答应了。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我已经精疲力尽。
脑子一阵犯晕,好困好困,感觉脑子里有一团浆糊,我只想睡觉。
睡一觉吧!睡醒可能冥王大人他们就救我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明明刚才还被关在棺椁里,为什么现在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呢?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豪华又干净的屋子里。
但是这屋子的装修偏复古,整个房间的家具用的全是蜀城特产的金丝楠木。
我上周和阴璃逛一个古董店,一套金丝楠木的屏风就要四十多万。上面掉点木头屑下来,都比我值钱。
这个屋里整套家具都是金丝楠木,这家主人得多有钱?
我目测那张床,是连床和外面女主的梳妆台和在一起的,一张床就有我的房间那么大。这床怎么也得好几百万。
更别说其他的家具了,这全屋上下够整个南城百姓大吃大喝好几年。
我摸了摸我坐的床,然后慢慢从床上下来。
“啧啧…!”
太豪了,而我居然在这屋里最贵的床上醒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差点死在黑盒子里,在这个屋里没见过世面的转悠起来。
突然有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夫人对这里还满意吗?”
夫人?
谁是夫人?谁的夫人?
我吗?谁特么这么不要脸啊?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见一个一身玄色长袍,头发高束在发顶的男人。
身高一米七五以上大概,瘦瘦的,腰还没我大腿粗,面色苍白,看着跟营养不良似的。
“叫谁呢你?”
“当然是叫你啊我的夫人!”
男人脸上没点肉,看着皮包骨一样很难看,他听我开口居然对我笑,这一笑就更难看了。
我不由一激灵:“哎呀我去,你别笑,看着瘆人!”
其实他的五官很好看,身高也不算太矮。就是身无二两肉,看着病怏怏的没点男人的阳刚之气。
“听夫人的便是!”
“谁是你夫人,你别乱叫!”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我打量着房间,他问我:“夫人在找什么?”
“门!”
随口回了一句,眼神一敛,问他:“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对了,你是谁?穿这么奇怪?戏台唱戏的?”
眼睛眯了眯打量他,除了唱戏的我想不到他会是什么人了。
“为夫不是唱戏的,夫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突然,我余光扫过一个一人多高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知道了点了什么!
“这…是什么?”
眼前一个比床还宽还大的金丝楠木箱子,下面是平口,箱子有个圆润的“肚子”。旁边还放着一个上面斜口,下面平口的盖子。
这……棺材!
我心里一惊,指着他:“你……?”
我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他用手把我的按下去:“诶夫人,这样指着为夫有失礼数哦!”
一股透心的冰凉,瞬间从手臂传遍全身。
我忙把手藏到身后:“你……这里不会就是你的坟墓吧?这是你的主墓室?”
刚才我发现那个洞里居然是个古墓,正打算和陆琼两人退出来,却发生了意外。
可是我记得冥王大人救了我,然后我又被摔进了一个大棺椁里面。
怎么又会这里呢?
“夫人好见识,不过这里以后也是夫人的起居室!”
我不由有些害怕,我就说这房间怎么怪怪的,明明看着高端的复古风,却透着一股阴森感。
搞了半天,我这真是跑到人家祖坟来了。
咽了口唾沫:“这位大兄弟,看样子你应该死了很多年了为什么不去投胎?”
“投胎有什么好?投胎怎么遇见夫人如此有趣的人?”
“我再说一遍,你别瞎叫。你死了至少上百年,总听说过五号异馆的阴家吧?”
“阴家?我好像有点印象记不太清了,是什么大世家吗?
难怪为夫看夫人身上的气场,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不过我死了三千多年了,从来没有离开过南都!”
我不由蹙眉,迟疑道:“南都?那是玄皇称帝时的地名,现在这里叫南城。”
我虽然历史不好,但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南城历史还是知道的。
“哦?呵呵!叫什么不重要,夫人如果觉得太草率,我可以为夫人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正好前几日为夫收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可以服侍夫人。”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就是几只蚂蚁一样。
“你说的是前段时间进来的那二十几个人?是你杀了他们?”
“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了,正好有送上门的食物,为什么不吃?”
说着嘴角一弯:“对了夫人,他们都风成干肉了,味道极好,为夫这就吩咐那些小鬼给夫人做点干肉吃。”
“你杀了他们,还要她们自己煮了自己?”
这…杀人诛心就算了,他这是要诛魂啊!
越说越生气质问他:“我的同学呢?你把她们怎么了?”
“她们好好的,只要夫人你乖乖听话,为夫立马送她们出去。”
说着他嘴角一弯,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一敛,眼神扯出一抹狠戾。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