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再一次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但她却出卖了灵魂,成为了姬太虚手上的一把刀。
姬太虚给她种下了禁制,整条命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不过林欣倒看起来颇为自在。
与其待在那暗无天日的画中,这种能看得到日月变迁的感觉更让她感到可贵。
此时的她待在姬太虚身边像个小跟班,没有他的指令自己根本不能随意乱动。
“你就待在这里,需要的时候我自会联系你。”
姬太虚将她安顿在了这处洞府之中,他丝毫不担心她跑掉。
……
接下来的大比开始。
这一次战斗更加迅速,仅仅半天不到便比出了结果。
李南风、林桐、王婳、张岚、黄雅伶、林芳、李昭、刘琳入选八强。
其中李南风和林桐、张岚三人是夺冠的最热门人选。
后面几场中间不进行休整,直接决出最后的名次。
其实到了这里已经不算是弟子之间的比斗,更是长老之间资源的争夺。
姬太虚这时候却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眉头一皱。
“是你?”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看着场下的战斗,而自己身边却坐着贾薇一人。
“怎么?见到老身很意外?”
“的确,我们之间并无太大交集。”
姬太虚倒是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我那好徒儿现在如何了吗?”
贾薇笑道。
“罗清?”
“她神魂被血影门的人打碎一部分,若三年内得不到天材地宝的辅助治疗,将彻底陨落。”
“可惜了……”
“老身将她安置在了宗门祖地,你是不是都将她忘了?”
贾薇死死的盯着姬太虚的表情,企图看出什么微妙的变化。
但很遗憾,姬太虚依然风轻云淡。
“并没有,还有那还不是有三年时间吗?不着急。”
“感谢贾长老的告知。”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贾薇道。
姬太虚反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那长老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她是你徒弟?”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激烈的交锋。
“也罢,对你而言或许她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我这苦命的徒儿算是瞎了眼。”
贾薇见姬太虚不为所动,转身便准备离开。
“等等。”
姬太虚还是叫住了她。
“你是她师尊,帮我照顾好她,给我两年时间。”
“若是你回不来怎么办?”
贾薇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她虽然能调用宗门大部分的资源,但能治愈神魂之损的,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哪有那么容易得,别说她的实力和身份,就是整个隐世宗门也不见得有此等神物。
罗清若是挺不过这一关,她恐怕往后的日子都得在仇怨和悔恨中渡过。
所以这种时候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她一直都看不透的姬太虚了。
她在罗清手中死死捏着的玉筒中得知了她和姬太虚的关系,这才想着找上了姬太虚。
姬太虚闻言沉思片刻,向贾薇丢了一块万年白灵芝。
“有它在,可以多撑五年年。”
贾薇接过后,充满深意的看了两眼姬太虚,便匆匆离开了。
她已经无心再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罗清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事。
没有了贾薇在,陷入长老席上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这些家伙来他正阳峰就当度假一样,好生度过了这段悠闲的时光。
之前给他们的蛋也都大部分孵化了出来,一个个身边都跟着一只小银,私底下还在比谁的小银更强。
甚至都还念念不舍的想在这多赖一阵子。
但姬太虚果断全部婉拒,留她们再待一阵子,自己还要不要过安稳日子了。
“九长老真是好福气啊,两个弟子都入了八强……”
步瑶莲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还记着姬太虚断她一臂的事儿。
步瑶莲算算时间,估计冥毒谷的人就快到了,到时说什么她都得找回场子来。
“说起来这算是九长老收的第一批真传弟子吧,可惜偌大的正阳峰连个打杂的都没有……”
“您也是够亲力亲为的了。”
得了姬太虚的东西还来这出,其他人倒看不下去。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竹鱿
“哎呦,这不是当您手下弟子是高危职业的二长老嘛,怎么,您手下的几个真传还没为宗门捐躯呢。”
“让我看看她们现在还剩几个?”
“喔,只剩俩了,怪不得这些小家伙不愿意拜你门下呢。”
“竹鱿,你是不是想体验一下执事堂的家伙?”
步瑶莲被说得恼羞成怒,她这次回来见大比了,本来也打算捞两个好苗子当真传。
但似乎是第一印象没给好,跟姬太虚杠上那一波让她路人缘尽失。
一个弟子都没选她当师尊。
气的她差点旧伤复发,此时又被竹鱿揭了老底,羞愧难当,自然是咬住竹鱿不放。
“哼,你们那臭不拉秋的地方本长老才不去呢,上次去全是石楠灵花和血腥味,恶心!”
“你……”
文斗竹鱿基本没输过,姬太虚心里默默为她点了个赞。
“少说点话对身体好!”
姬太虚瞥了步瑶莲一眼,她仿佛耗子遇见猫,安分了下来。
……
“战台之上,林桐对上了黄雅伶。”
八强第一场,黄雅伶几世的阅历自然就看出了林桐的不一般。
他的气息浑厚,神魂稳固,基本上不是她现在能够打得过的对手。
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黄雅伶机智的果断认输。
第二场,王婳对上林芳。
林芳战斗经验比王婳丰富,但王婳也今非昔比。
在一次次的吃亏下,她成长了起来,面对林芳稳扎稳打,丝毫不落下风。
最终王婳靠着战天体越战越强,送走了林芳。
看到这一幕的方可卿情绪不太好。
她当初比较看好的林芳竟然连王婳都打不过。
不过她却心里又升起一股怀疑,这王婳当初她便想收为弟子。
但就是姬太虚从中阻挠,她怀疑那时候他俩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将这个念头藏在心里,却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