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婳自有自己心里的打算,一直以来她都靠着姬太虚的帮助一路过关斩将。
她很想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是否能够做到。
从上一轮大比结束之后,她就一直在自己的洞府中疯狂修炼并总结着一场场战斗之后的经验。
如今的她今非昔比,与踏进宗门时的那个手无寸铁的王婳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杨凤的攻击很阴险,几乎招招奔着她要害来的。
“雕虫小技,你的招数果然跟你的人一样都是下三滥的东西!”
王婳冷笑一声,抓准了杨凤喘息的空隙,一拳狠狠砸在了杨凤的后心。
杨凤顿时遭受重击,被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却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看着眉头紧皱的王婳。
“是不是感觉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往你受伤的地方钻呐?”
“你……下毒!”
王婳站立在原地,但却承受着莫大的痛楚,每一条经脉都有异物涌入的啃噬感,剧痛无比。
她冷汗淋漓,双眼逐渐空洞,只能运转全身灵气来抵抗。
“规则上可没规定不能用毒,如果我是你的敌人,那你可就死了,这叫兵不厌诈。”
“果然无耻!跟你的人一样!”
王婳死死的盯着她,看着杨凤缓缓爬起来,朝着自己身上吐了一口血沫,她怒不可遏的想还击。
但还没走两步就捂住胸口,脸色异常的阴红。
“这是龋骨军蚁之毒,杀伤力不大,但唯独能让人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刚开始你感受不是很深,但慢慢的你就会发现连运转灵力都无法抵抗它的威力,不然你觉得我会故意让你打中吗?”
王婳脸色越来越差,甚至那股阴红从脸上一直蔓延至全身,的确如杨凤所说,她感觉运转灵力都无法抵抗其效果。
“跪下,舔干净我的鞋,以后见了我喊一句姑奶奶我就把解药给你如何?”
“做梦!”
“哼,不知死活!”
杨凤见她都已经快神志不清还依然站立在原地,气得她上去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
不停的踢着王婳的腹部。
“你不是跟长老还打得难舍难分吗?”
“你不是有那股神秘的力量吗?”
“还要弄死我?来啊!让我再看看呐!”
杨凤冷笑道,不出她的意料,王婳的那种攻击手法应该只能用个一次,应该是她身后人留给她的保命手段。
“打得好,打死她!”
“踩她头啊!往死里踩!我姐就是因为她才死的!”
……
场下观战的弟子们有些疯狂的为杨凤呐喊助威,甚至还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王婳此时就像案板上的肉,被杨凤用全力暴打,身上根本找不出一块好肉。
甚至整个人的视线都被头上流下的血给模糊掉了。
“九……她这样真的行吗?”
坐在上面的钟琪都看不下去,这哪是比试,这明显的就是报私仇。
但姬太虚只是一直默默注视着下方的情况,丝毫没有出手的样子。
但他却把每一个为杨凤呐喊的面孔都记了下来。
“一把好刀,没有磨刀石的磨砺,怎么能杀得了人呢……”
他回过头去,看向了钟琪。
钟琪无语了,这家伙叫自己多照顾这小姑娘,自己却这么狠心,真是个奇葩,两个都是。
“差不多了……”
姬太虚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王婳,心表现得异常坚定。
他是反派,不是正派。
正派才会为了所谓的尊严、道义而连累自己。
如果王婳连放弃尊严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变成强者,又怎么可能被系统选中成为他的徒弟。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王婳已经听不清周围的嘈杂声,只能听到一片静谧和风声。
“疼吗?”
这时候,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姬太虚的声音。
“疼……”
她有些哽咽的不停张嘴,但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站起来,战斗!”
“动……动不了了……”
“那你上次是怎么做的?”
“我……”
王婳闻言,眼中又充满了光。
她放弃了一切抵抗,试图想要站起来。
但杨凤看着她蜷缩却皱起了眉头,一脚踩断了她的膝盖骨。
“啊!!!”
王婳吃痛的流出血泪,但此刻的她眼中已满是无尽的战意,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疼痛超过了她承受的界限,便已经感受不到了。
“还想动,你是卑贱的凡人永远是卑贱的,就算你有了一点资源也是运气好的蝼蚁!”
杨凤环顾着周围支持她的赞美,心里飘飘然,举起双手享受着这一刻。
她之前几轮大比受的苦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好的结果,这让她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
又是一口血唾沫吐在王婳头发上。
“看看你的样子,像极了一条死狗,就你这样的还怎么跟我斗?呸!”
“散了散了,看这样估计是输了,靠,老娘的十个鼎炉啊,亏惨了!”
“md,早知道她这么没用就压杨凤了,真是。”
不少押了王婳的弟子都纷纷抱头捶胸的,直喊自己亏大了。
但此刻王婳血淋淋的双眼里似乎看到了之前魔宗屠戮她全家的时候,自己同样的无助。
杨凤的脸逐渐变成了那些魔宗弟子的脸,只不过当事人变成了她自己。
自己当时尚且有人救,那现在呢?
她望着长老席上的长老们,一个个都稳坐泰山,从这一刻她明白了。
身体抽搐的癫狂笑着。
“原来这就是魔宗,这就是修士吗?啊哈哈哈哈!!!”
“只要不出人命,所有手段都无所谓吗……”
“原来如此……”
王婳用她现在能说出的最大声音喊道。
“我……我给你道歉。”
“喔?”
杨凤听到脚下踩着的王婳突然发出的声音,嘲笑道:“你不是要跟我走着瞧吗?”
“这么快就认输了?”
“好!”
杨凤还在她头上多踩了两脚,才把鞋脱下,丢到了她嘴边。
“看你这死狗样,我看你是跪不起来了,正好我现在心情好,就大发善心,就免你跪着好了!”
“舔干净它,再把你的亵衣扯下来把血擦干净,我就把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