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惊非同小可。
他张口要叫,这才感觉舌胎发麻,嗓子发紧,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火佛天师诡异一笑,道:
“小娃,不要挣扎,乖乖的听爷爷的话,爷爷保证不让你受苦。”
“你放心,爷爷不会害你,爷爷不过是给你吃了‘天麻神丸’,这东西和‘仙人醉’一个样,吃完最多不会动弹不会说话,过一阵就好了,你不用害怕。”
说完,火佛天师脚下加速,翡翠拂尘带着他更快速的向前飞去。
自己怎么又落入了这个老怪物手中?
易寒虽然年纪幼小,但是他也知道,火佛天师是个大坏蛋。
现在又被他抓住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心里难受之极,恨得小牙痒痒的,暗暗发一个誓,如果长大了,一定要狠狠收拾这个火佛天师。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寒始终一声不吭。
火佛天师可能也感觉奇怪,低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很听话,乐呵呵的道:
“呀呀个呸的,想不到你这小娃也去参加了千邪大会,居然还敢冒充三界魔灵,把在场的那些傻瓜蠢蛋吓得屁滚尿流,还险些做上了他们的盟主,”
“老佛老远的看见台上的是你这个小孩子,肚子没给笑破了。”
说着,连连摇头,似乎对于天阴谷看到的事情,越想越好笑。
如果不是因为青魂居士带着易寒,火佛天师又害怕那个什么“通灵海姥”就在附近,恐怕他早就上前去揭穿易寒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火佛天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想起天池老怪偷袭易寒的情景。
易寒身上的那道红光当真可怖,转眼之间,天池老怪的肉身就变得血肉模糊,修真元神都被打了出来。
后来还被“狮象兽”毁了,那真叫一个惨啊。
还有一件事令人费解,那就是的为何“狮象兽”会对他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孩如此恭顺,仿佛是对待老朋友或者主人一样。
这小孩子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古怪之处?
火佛天师百思不得其解。
总之这小孩就是奇货可居,抓住他以后可以慢慢研究,只是对他身上的那道红光可要小心了。
想想天池老怪的死相,火佛天师就是一阵阵的发怖,不知道他身上的红光究竟是怎么触发的?
现在给这小孩吃了“天麻神丸”,希望这小孩能够乖乖的听话,只要没有触发了他身上的那道红光才好?
不大一会,天气渐渐的亮了,远方出现了鱼肚白。
火佛天师有些累了,骂了一句“呀呀个呸的”,看到下面的群山峻岭中,有一条明亮的小溪。
这时感觉嘴里有些口渴,于是落到了地面上。
易寒看到火佛天师把自己放到地上,伸手到小溪里去掬水喝,顺便清洗了一下他那半张殷红半张苍白的丑脸。
“小子,咱们先找个地方弄点吃的吧,爷爷饿了,你也饿了吧?”
火佛天师奸诈的笑着,一手把他夹在腋下,大踏步向山林里钻去。
走了一会儿,没看到山中有什么野味儿,倒找到一处洞穴。
洞穴外面长满了参天的古树,一些长及过膝的杂草掩在了洞穴外面。
火佛天师运气不凡,居然就让他看到了这个洞。
拔开杂草,里面居然有伏卧着一只山熊。
火佛天师大喜,连左半边的僵尸脸都有了笑意,立即施展法力,把山熊击毙。
“呀呀个呸的,这下有吃的了。”
易寒再次被火佛天师扔在了一边。
随后,火佛天师坐在地上,双手撕开熊的胸膛,掏出里面的心肝肺脏等物,随手扔了一地。
闻到这股令人欲呕的血腥气,易寒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正在火佛天师准备找些木枝草棍,架起一堆柴火烧烤熊肉的时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火佛天师吓了一跳,急忙停止所有动作,静静的倾听外面的动静。
他现在不害怕易寒搞什么鬼,因为这小孩自从吃了他的‘天麻神丸’,一天一夜之内根本就没有活动的能力。
只是人间仙道的修真之士,神识都是异常的灵敏。
如果让人发现他在这个洞里那就遭了,犹其是被仇家发现。
火佛天师一动也不敢动,易寒也听到了洞外传来的破空声,似乎有人落到了洞穴的不远处。
只听一个带着媚气的女声道:
“梦蝶,你以为村子里那个老不死的救了你,你就能逃出姐姐的手掌心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个老不死的也不仗义,即然把你救了,怎么又把你一个人仍下了,让你走也走不了,还是落在了姐姐的手里。”
“呸,我不许你污蔑老胡爹,他能舍命救我,我自然感激他,他仍不仍下我,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听到这个声音,一股热血直冲易寒的脑门,几乎使他晕了过去。
是娘,是娘的声音,是他心里最爱的娘亲啊。
那先前的女子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媚声道:
“梦蝶呀,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伶牙利齿,我就不明白了,当年,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是要背叛我,”
“如果你现在跟着我,不只你在本族‘巫尊’的地位可以保全,而且只怕早就升级了‘巫尊’的名次,成为本族仅有的几名元老之一了……”
“你闭嘴,”梦蝶打断了她的话,怒道,“这‘巫尊’的名号是先代族长所赐,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心狠手辣,为了一己私利,做出忤逆族规背叛祖先的事情,甚至弑父害姐,简直是猪狗畜牲。”
梦蝶这话,似乎触到了女子的痛处,只听她的声音陡然一寒,厉声道:
“梦蝶,不要胡说,你知道什么?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也一样会这么做!”
易寒躺在地上,听到娘和那个女人的对话,感到这十分奇怪。
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如此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哎呀,易寒一下子想了起来。
刚刚在天阴谷中说话的不就是这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