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过目吧。”
“若是大家觉得谁续写的最好,那便算是谁胜出。”
陈方清吩咐传阅给众人过目。
众人都迫不及待的上前逐个查看,但看过之后的表情都显得那么……
也并不是说他们三人写的不好,若是单独拿出来,他们所写的也必定是佳作,还是很脍炙人口。
可偏偏前文就接了庆修的的顶级大作,前后一对比着实是有一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不是他们实力不济,而是庆修强的顶天了。
若是实实在在的说,他们谁也不想从这三个人的诗中选出来。
但毕竟这三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谁也不想得罪。
权衡之下还是开始投票,只是众人显得并没有那么多的热情。
“诸位,不必投票的。”
虞世南忽然开口,打断了此时众人正在进行的投票环节。
“我想我们三人并没有能力续写庆国公这一部蜀道难,就算写出来的也不过是狗尾续貂,徒增笑料罢了。”
“庆国公还是直接写出来后半文吧,让我等好好看看和你的差距。”
虞世南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但直接引起了李泰和侯海棠的认同。
“庆先生还是直接写完吧!”
侯海棠也搭腔,笑道:“小女子想看这蜀道难的后文如何。”
李泰也赞同,“是啊,恐怕也只有庆先生能够写出来相匹配的后文了。”
庆修笑而不语,只是看向人群,众人也当场纷纷附和!
“请庆国公写完后文!”
看那些人极度渴望的眼神,他们恐怕今天不吃不喝也要等到庆修把后文写出来。
“也好,只写一半我也很不舒服。”
庆修再提笔,一旁的侯海棠连忙要上手研磨,可是崔羽苒的动作比她先快了一步。
侯海棠这才猛然意识到,庆修此行是带着家眷出来的。
看着崔羽苒专心致志为庆修研磨的样子,侯海棠心里满是失落。
“不过,听说庆国公家里已经有了许多妻妾,应该是还可以再娶的吧?”
连她自己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后心里竟然莫名有些憧憬起来!
就连侯君集也觉得奇怪,平日里高高在上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侯海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了?
而且她往日的自称可是“本小姐”,在庆修的面前竟然变成了“小女子”?!
庆修微微闭合双目,他在心中又一次反反复复的默念起《蜀道难》。
最后他提起笔,在纸张上迅速书写,将《蜀道难》的全篇写完!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直到他停笔,陈方清迫不及待的上前接过宣纸,在万众瞩目之下将后文读出来。
这一刻,所有的违和感全部烟消云散,众人又一度被庆修这绝世的文采所震撼!
尤其是虞世南三人,听完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续写太过丢人!
甚至连他们自己也没眼去看了。
“好!好!”
李泰听罢忍不住当场喝彩,“气势磅礴,叹为观止!庆先生这部《蜀道难》,恐怕再过千年也没人能超越!”
他心中无比庆幸,自己竟然能有如此幸运亲眼见证这鸿篇巨作诞生!
其他人更是震撼的连话都讲不出来,仅有几名还算是聪明的赶紧听一句抄一句,生怕漏掉一个字。
可以说庆国公带给他们的震撼,是他们有生以来都未曾遇见过。
仅以此一首诗,庆国公足以青史垂名!
“老爹,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侯海棠背对着侯君集,话语中充满了茫然。
“也别太过失落……”
侯君集见状有些于心不忍,正打算出言安慰侯海棠几句。
却发现这丫头此时正满脸兴奋的看着庆修,仿佛恨不得把他活吃了一般!
这一刻,侯君集猛然想到侯海棠对未来丈夫的要求,以及她今日种种的反常态……
“这丫头不会也喜欢上了庆国公吧?!”
侯君集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
但他恰恰就是猜对了!
“承蒙诸位抬爱,今日我便到此为止,不再抢大家的风头,更何况今年的第一才子还没有评出来呢。”
庆修不理会众人的震撼和诧异,缓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虞老先生,身为长辈就不要和这些年轻人比较了吧,若是你出手他们哪里还能比得上?”
虞世南还在脑海中不断回忆咀嚼着庆修的《蜀道难》,听闻此言马上清醒过来。
“好…好,老夫今日本也不是为此而来。”
虞世南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庆修,最终只有一声埋藏在心底的叹息。
他心中庆幸若是自己年轻时代遇到了此人,自己在如今诗坛的地位绝对不会达到这种程度。
“庆国公要不要再写几首?难得今日如此盛会,您写的越多,我们在场所有人就能为您传颂的越多!”
“让自己的鸿篇巨制流传千古,岂不美哉?”
陈方清还想继续劝说庆修,可后者却只是摇头拒绝。
今日有这两首诗镇场,已经足够。
“夫君,以前从未看你表现出来对诗词歌赋的兴趣,没想到如此深藏不露!”
崔羽苒此刻看庆修的眼眸中都充满了小星星。
她对庆修的崇拜程度真是再度暴涨,无比庆幸自己成为了庆修的妻子!
“待到回去之后夫君也为我作词几首如何?”
看着崔羽苒那充满期待的神色,庆修不由得笑了。
“当然可以…不过晚上看你表现了,若是让我开心的话,或许我就能写得极好。”
“可反过来让我不太到位的话,那就别怪我写的不尽人意了。”
庆修还轻轻靠近了崔羽苒,拥挤的那团脂肪诱人的上下颤抖起来。
“夫君……”
崔羽苒顿时面颊绯红,但她显然对此十分受用。
也正如庆修所说的,他接下来并没有在干扰场合。
任由出题、识人才怎么相互争锋,也极少直接干涉。
尽管诗人们的雅兴十分高涨,但少了庆修插手,他们都莫名其妙觉得这场比赛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菜鸡互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