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见状,说道:“咱们现在是凑齐了三千万斤细盐,随时都可以给盐商交付,但是交付完之后呢?”
李二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庆修继续道:“交付完之后,咱们手里就没有了多余的细盐,盐都跑到盐商手里了,咱们还怎么将盐价给打下来?总得等我们手里也有了大量的囤盐才能交付。”
两人一想,也都回味过来,都觉得是自己太着急了。
“也罢,那就再等上一段时间。”
说完,李二就带着长孙无忌走了。
入夜。
庆修紧闭双眼躺在那里对阿史那月说教,阿史那月也连连点头。
过了许久,庆修吐了出来。
阿史那月处理完口头的工作,就窝在庆修怀里小声说道:“夫君,何时安排我和父亲见面?”
自从颉利被俘到长安担任领舞之后,父女俩还从未见上一面。
庆修想了想,说道:“明天吗,明天带你去见你父亲。”
他现在身为国公,位高权重,去官乐坊见个人并不需要向谁请示。
所以第二天,等阿史那月又忙了一次口头工作后,吃过早饭,庆修就带着阿史那月去了官乐坊。
颉利现在的日子很惬意,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磨灭了这位突厥可汗的帝王之气,身材也因为伙食太好而臃肿了一大圈。
除了不能离开长安,每次出门都被人监视之外,颉利的日子还算滋润。
阿史那月见到颉利如今的样子后,也是松了口气,但也不免眼眶一红扑了上去哽咽道:“父亲,这些时日让您受苦了。”
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饶是年近五十的颉利也不由得落下眼泪。
“阿史那月,我的女儿,没想到我还能再见你一面,你过得还好?”
颉利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阿史那月,发现她小腹有些隆起,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猛地看向庆修,满脸愤怒道:“你竟如此对待我的女儿,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庆修含笑道:“颉利可汗,没必要这样张牙舞爪,阿史那月现在是我的妻妾,我是大唐的镇国公,身为突厥公主的你的女儿跟了我,也不算辱没了身份。”
阿史那月也急忙劝解道:“父亲,事已至此,突厥大势已去,我们现在都活的好好地,大唐皇帝没有下令将您处死,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颉利抬起拳头,重重的捶打在自己大腿上,恶狠狠的对庆修说道:“你,今后好好对我女儿,若是欺负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阿史那月连忙解释道:“父亲,夫君很好,他从不欺负女儿,夫君的另外几位娘子,也并没有因为我是异族人就一致对外的为难我,相反,她们都很好,女儿跟着夫君过的很好。”
颉利惊讶道:“这个唐人的娘子,没有羞辱你?”
“没有。”阿史那月微微一笑道:“她们非但不会羞辱我,就连府上的下人们也都非常尊重女儿,总之父亲不必为女儿担心。”
颉利仰天长叹一声,似乎是看开了,欣慰的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今后你就是大唐的媳妇儿了,身在大唐,要遵守大唐的规矩。”
他说完,看向庆修,神色缓和下来,然后转身离去。
“父亲,您去哪儿?”
颉利摆了摆手道:“回去吧,我很好,不必担心我。”
阿史那月望着颉利的背影再次哽咽出声。
一代帝王沦落至此,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父亲是何等的心情。
由于苏小纯即将临产,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庆修大部分时间就留在家里陪伴妻妾们。
江妍儿经过三个多月的修养,身体恢复的很好,这还多亏了李玉卿和陆芸嫣两人提供的补药,出身苗寨的两人,不仅武艺高强,就连医术也非常精通。
这天饭桌上,苏小纯放下碗筷看了眼庆修和江妍儿,说道:“相公,妍儿妹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妍儿妹妹拜个堂?”
庆修一愣,没想到苏小纯会突然提起这个。
他注意到了江妍儿,此时江妍儿已经面色羞红的低下头。
论姿色,众女当中,江妍儿的姿色排名第二,就没有人能排第一。
江妍儿身高大概一米六,体重大概九十斤,身材发育的也是前凸后翘,比起以身材著称的阿史那月都不遑多让,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一双如烟细眉,眼眸清澈纯洁,一双瑞凤眼道不清一种独特风情,皮肤更是如霜雪那样白嫩细润。
“对呀夫君。”李玉卿姨母一样笑吟吟道:“妍儿妹妹前几日还求我帮忙提醒一下夫君呢,夫君可不能让妍儿妹妹等久了,你看她,都快等的望眼欲穿了。”
江妍儿顿时有些羞恼,着急忙慌的辩解道:“我哪有,你胡说。”
“我没有,我真没有。”她看向众人,面色红如晚霞,连连摆手,努力辩解的样子煞是可爱。
从江妍儿选择去青楼做了幽闭之后,庆修就已经放下了心中芥蒂,哪怕江妍儿是近亲繁衍的后代,但幽闭之后就彻底丧失了生育能力。
对于江妍儿这个痴情的小丫头,庆修还是比较心疼的。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拜堂成亲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等吃完饭我就去一趟三河村,找妍儿的哥哥询问一下他的一间,如果江怀没意见,就再选良辰吉日吧。”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江妍儿的心也如小鹿乱撞那样忐忑起来。
下午,庆修就去了一趟三河村,找江怀聊了聊,聊起和江妍儿的事,江怀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且专门跟着庆修来了一趟长安,跟江妍儿聊了许久之后才又回了三河村。
日期也由江怀拍板决定,就定在了三天后。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今日一早,庆府门口就挂上了两个喜庆的红灯笼,府内也是张灯结彩,来往的城中百姓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好在,庆修娶亲是经常的事儿,城内百姓也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