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姨,你认识这东西?”庆修再次问道。
李玉卿神色严肃的点头道:“认识,在我们寨子里就种植了不少此物,我们巫祖教有一门特殊的手段,可以从花壳中提取粉状物,用来制作长寿膏。”
庆修嘴角一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同时也不可置信道:“我的天哪,原来卿姨……竟然是大毒枭?”
李玉卿眉头一蹙,疑惑道:“什么大毒枭?”
“没什么。”庆修纳闷的问道:“你们要长寿膏作甚?你和芸嫣不会是……已经染上这东西了吧?”
庆修面带紧张,这东西一旦沾染上,那可不好戒啊,戒断时候的痛苦,不亚于扒皮抽筋。
陆芸嫣有些嫌弃道:“我们才不吃这东西呢,一旦上瘾,就会任人摆布,染上瘾后,让人砍杀自己的爹娘妻儿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撕,这么恐怖的吗?”长孙娉婷倒吸一口冷气,也不由得后退两步,离得马车远远地。
玉娘也是后退了几步,主动搀扶着苏小纯,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并非是因为胆小才后退,而是为了照顾苏小纯才后退的。
李玉卿面带尴尬道:“这东西,当然不是我们吃,长寿膏是我们巫祖教控制南诏土著部落各个土王用的手段。”
庆修松了口气,点头道:“只要你们不碰这东西就行。”
“夫君也知道此物会上瘾?”李玉卿好奇的问道。
庆修点头道:“当然知道,我想用这东西提取一些长寿膏,用来逼问一下犯人。”
“犯人?”远处的苏小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房间好奇问道:“是府君今天上午带来的那个人吗?”
“嗯!”
“夫君,此人到底犯了什么罪?不是有大理寺吗,陛下怎会让您审讯此人?”
对于自己被刺杀的事情,庆修只字未提,并且也不想说,说了会让她们担心。
庆修只能随意糊弄道:“此人嘴硬,被大理寺严刑拷打了几天都没有老实交代,陛下就将此人交给我审讯了。”
李玉卿嫣然一笑道:“用长寿膏这个方法很好,最多五六天,等他上瘾之后,别说审讯了,他自己就会把知道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甚至挖他家的祖坟他都愿意亲自带路。”
“咦,好恐怖。”除了李玉卿和陆芸嫣,另外三位夫人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李玉卿从身上摸出一个四方的小木盒笑道:“夫君不用麻烦自己动手,妾身带着长寿膏呢,够一个人食用一个月的。”
庆修手疾眼快的抢过去,神色不悦道:“你带着这玩意儿干什么?再说,你既然带着为何不早说?害得我忙活了一整天就为了找这玩意儿。”
李玉卿娇笑道:“夫君也没问呀。”
庆修扬起巴掌给了李玉卿翘臋一巴掌,波浪的形状真美。
李玉卿面容娇红,身子一颤,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偷偷观察一番,发现自己师妹和另外三个小夫人都目光暧昧的看着自己,这让她更加娇羞了,偏偏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甚至望着庆修的眼神,可以用媚眼如丝来形容。
就这一巴掌下去,她都有些想要容颜尽湿了。
李玉卿这样熟透了的蜜桃女人,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勾魂媚态,对男人来说可以说是杀伤力十足。
就这一下,庆修就差点顶不住要扛着她回屋睡觉了。
但好在庆修定力十足,只好转移话题问道:“老九,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魏老九笑道:“高陵有个去岭南行过几次商的商贾,家中种了不少此物,据说是他小妾看到了这种花,特意从岭南带回来送给商贾正室的。”
庆修神色一动,问道:“那商贾的正妻是不是没有子嗣?”
魏老九惊讶道:“侯爷是怎么知道的?简直神了!”
庆修嘴角一扯,说道:“此物的花粉对人体有害,商贾家中种了这么多这玩意儿,他媳妇儿能给他生孩子才奇怪呢,这商贾的小妾,不是一般人纳。”
苏小纯似乎是察觉到庆修话中的含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远离玉娘和长孙娉婷。
并要求她们不要靠近自己。
随后庆修交代了一下,让魏老九将花壳全部摘下来,又让李玉卿交代了一下长寿膏的制作方法。
然后就把长寿膏交给了玉娘说道:“玉娘,每次让厨子给犯人送饭的时候,加进去一点儿。”
玉娘小心翼翼的将长寿膏揣好。
庆修之所以这么有自信,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东西。
瘾没上来的时候还好说,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一旦上瘾,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接下来几天,庆修都在等着张合慢慢的消化长寿膏。
张合也有些纳闷,不是说好了审讯自己吗?
怎么没有人对自己严刑拷打?
我可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管严刑拷打多痛苦都能忍下来,绝对不会供出幕后主使。
但是这个瞎子非但没有严刑拷打自己,还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张合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他要用爱感化我?
想不通就不想了。
其实他也不想死,能活一天是一天,只要不对自己严刑拷打,不用遭受皮肉之苦,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五天时间过去了,张合发现自己每天早上起来,就浑身上下奇痒难耐,直到早饭下肚之后,这种感觉才会消失。
中午和傍晚的时候也有一些骨头发痒,但是并不严重。
直到第六天一早,张合浑身难受,开始不停的扭动身体,借助外物让自己止痒。
但这种痒,似乎是从骨子里传来的,无论他如何用力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
“饭呢?怎么还不来送早饭?”
张合有些急了,忍不住大声嚷嚷道:“早饭呢?他娘的,老子的早饭呢?快送饭啊,难受死了。”
他的潜意识里以为,只要吃一顿早饭就会没事了。
但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张合表情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喉咙里发出吼叫:“饭,快给我早饭,啊,早饭啊。”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庆修端着一碗饭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合没有停止扭动的身体,大声嚷嚷道:“怎么是你?这么会是你来给我送饭?”
庆修将一碗饭和一碗菜倒进铁盆里,用脚推到张合面前,就像是喂狗一样。
张合似乎也对这样的投喂方式习以为常,飞快的蠕动过去,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饭盆里。
很快,饭盆里的饭菜就被一扫而光。
原本以为自己吃了早饭能好受一些,但是张合发现,那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