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余阜和杨玉珠送完囡囡后,在外面买了一点东西,顺便逛了一圈,直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开车才往家走。
刚进自家胡同,余阜就看到了几辆很是眼熟的车,停到了咖啡厅的门口。
看着车型和车牌,余阜踩了一脚刹车,将车速减了下来之后靠边停了下来。
“完了,找上门了。”
余阜握着方向盘,看着门口的几辆车,感觉自己此时有点头疼。
因为停在他门口的那几辆车他都认识,吴亮的,韩阳的、红太阳几人的、任泉的,最重要的还有一辆是单校长的专车。
“老婆,要不然我们再出去逛逛,中午去那边家里吧!”
余阜有点心虚的转头看了看杨玉珠,他打算中午干脆不回家了,出去躲躲,先回他们紫丁花园的那套房子。
谁知道杨玉珠却摇了摇头。
“单校长都到门口了,你觉得你能跑的掉?老老实实回去挨收拾吧。”
一听杨玉珠这么说,余阜的脸顿时苦了下来,只能再次挂上当,慢悠悠的往咖啡厅开去。
果然,等余阜的车刚一靠近,咖啡厅前面的几辆车的车门就开了,然后呼啦啦的下来了一大帮子人,都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余阜的车,就好像是来找事的一样。
余阜将车停到车位里面,然后将头从窗户里面探了出去。
“各位好巧啊,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
吴亮和任泉,还有韩阳几人朝着余阜点着头笑的很是开心,不过眼神老是往一旁的一辆黑色轿车上瞅。
那辆车余阜很熟悉,那是单卫国的专车。
果然听见余阜说话后,从单卫国的车上下来一个司机,帮他打开了车门,然后单卫国才缓缓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从单卫国司机下车的那一刻,余阜就知道单校长要出场了,赶紧下车从自己的后备箱拿各种买的东西,想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光他怕单卫国,现场的其他人都怕。
看余阜准备拿东西,这帮人呼啦啦的一群人涌过来。你一个,我一个的从余阜后备箱里往出掏东西。
不一会儿,除了余阜和杨玉珠两手空空,其他人手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余阜和杨玉珠今天早上出去买的东西。
站在车的后面,透过前车窗玻璃看到单卫国在那等自己。余阜有点急了,连忙从吴亮手上想拿一个袋子装一下,但是没想到却被吴亮躲了过去。
“余老弟,别躲了,你要是躲了,单校长能打死你。”
一听这话,余阜更心虚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了,他知道自己跑也跑不掉,只能将头从车后面探出去,朝着单卫国笑了笑。
“校长,好巧啊!”
“巧个屁,给老子滚过来。”
一看到余阜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单卫国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开完音乐会之后,自己先跑了,把他留在那里给他擦屁股。
那么多世界著名的音乐家过来给他捧场,这小子也不知道跟人家客套客套打好关系。
要不是他单卫国忙前忙后的帮他余阜处理关系,估计音乐会看完,余阜的名声就臭了。
这小子也是真的懒,那么多政商名流,但凡他结交上那么一两个,都对他以后的路有无尽的好处,可是这个懒货却提前跑了,你说气不气。
“哎哎哎,校长别生气嘛,我那是在外面待久了,想家了,才那么早回来的。”
“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呢?”
单卫国听余阜这么糊弄自己,更生气了。
“回家聊,回家聊。”
余阜嘿嘿嘿的笑了一下,周围的这一帮子人站在大街上显得很是突出,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
杨玉珠见状,连忙拿出钥匙把咖啡打开了。
然后吴亮等人呼啦啦的一帮子全部提着东西涌了进去,生怕自己跑的不够快,被单卫国给抓住,跟着余阜一起挨批斗。
要知道,自从余阜回国的这段时间,吴亮和任权他们都被单卫国给拉过来当苦力了。
每天带着他们各种交际拉人际关系,虽然那些人很有来头,但是人家就喜欢跟余阜单卫国这样的人打交道。
所以吴亮任泉他们有一半时间是去当空气了,这才是让他们难受的地方,谁不想好好当个正常人呢。
进了咖啡厅,众人找了个空地方,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那些东西都是余阜他们要往二楼拿的,而二楼是余阜他们的家,未经余阜和杨玉珠允许,他们也不好意思上去。
杨玉珠安排几人坐下后也开始忙着给几人冲咖啡喝。
余阜在后面带着单卫国走了进来,单卫国依旧是那副生气的样子,余阜在一旁陪着笑,看起来很是心虚。
单卫国刚坐下,杨玉珠的咖啡就端了上来。余阜赶忙站起身从杨玉珠手里接过咖啡,然后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单卫国的面前。
“校长不要生气,喝咖啡。”
“你还知道我是你校长?还让我不生气?你往回来跑的时候咋不想呢?”
一听这话,单卫国立马就开始控诉余阜。
余阜也不吱声,乖乖的像个学生一样站在单卫国面前,低着头,听着单卫国在那说。
见杨玉珠在那边泡好了咖啡,吴亮几人纷纷走到前台,给自己拿了一杯,然后坐了下来,一边喝咖啡,一边往余阜和单卫国这边瞅。几人脸上全是看戏的表情,就差面前放一盘瓜子了。
“嘿嘿嘿,校长,我那不是想家了吗?”
“想家,想家你咋不早点往回头跑呢?还非得跑到奥地利去开你的个人音乐会,咋了?夏国容不下你了是不是?”
“那还是不是被亚历山大德罗他们坑的。”
余阜低着头,嘴里嘟囔了一句,一听这话,单卫国就火气上来了。
“亚历山大德罗坑你,你知道他坑你,你还往奥地利跑?”
看单校长发了火,余阜是彻底乖了,也不说话了。
余阜知道单卫国在生气什么。
他是从夏国的燕都音乐学院出来的,同时也是夏国人。
按道理说,他的第一场个人音乐会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是在夏国开展的。
但是偏偏这么一个能宣扬夏国文化的机会被余阜这样白白的放过,换谁谁都不高兴。
更何况余阜作为世界上最年轻的世界级音乐家和夏国第二个世界级音乐家。开完个人音乐会之后,不知道好好跟其他人交流一下,打好国际关系,反而提前跑路,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
但是,依照余阜的性子,那种东西他又不想干,而且他也干不来,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这才是让单卫国生气真正生气的地方。
说的有点累了,单卫国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继续看着余阜。
“说啊,刚才不是很能说吗?继续说啊!”
余阜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瞅了单卫国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看起来有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