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动机实在太。永盛历三千零七年腊月初一,又到了发放工钱和饷钱的日子。
除开老人和小孩,这一次全村平均工日有二十三天。出工总人数还是和上个月一样,为一百三十六人。
工钱总额达到62两5钱60铜钱,另外领取饷钱的还是十二人,林全和十一个乡勇,一共是7两2钱银子,最后铁匠、木匠以及他们的学徒一起报收2两7钱。
合计72两4钱60铜钱,村里税收为7两2钱46铜钱。
当然,这些只能算是一点尾数,真正的税收大头来自于林子逍的青瓦窑,本月一共营收560两,扣除5两成本,净利555两银子。
暂按统一标准十一税缴纳,共计56两银子。
当这笔银子交到林全手中的时候,把他下巴都差点惊掉了,张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此之后,林全的腰板一下子就硬起来了,挺直了,村前村后到处都能看到一个昂首挺胸,走路带风的男人。
至于袁杰、老蛇那些俘虏,他们只管饭饱,没有工钱。
经过十一月份一个月的努力:
建成砖窑两个,都是两千砖的大窑。
建成青瓦窑一个,为四千片的小窑。
建成石灰窑一个,石灰消耗少,因此是小窑。
建成预制板窑一个,为四丈长的大窑。
原四百砖的小砖窑被放弃并已拆除。
从窑厂到秋水村的道路完成平整,并已夯实路基。
林子逍的私人宅院完成第一层主体施工,并且第二层墙体已经砌筑完成,即将进行铺板。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林子逍计划新建一个三拼瓦窑,即三个五千片的单瓦窑,分别烧制青瓦、红瓦和黑瓦。
原先的青瓦小窑将废弃并拆除。
同时,林子逍计划完成秋水村到窑厂之间的道路板铺设,采用3尺×3尺,厚3公分的预制板。
最后就是自己的宅院,林子逍计划全部封顶,并完成部分装饰装修作业。
如果工程进度许可,林子逍还将计划完成私塾和武堂的基础工程,或者更进一步也行。
骑着小白,林子逍独自去了一趟北坡镇,在北坡客栈找到何会业。
“林兄弟,袁浑是怎么回事?”何会业盯着林子逍的眼睛问。
“什么怎么回事?哼,你一说起他我就来气。我们村送青瓦的两个人半路被打成重伤,到现在都没下床,十有八九是他安排人干的。”
林子逍怒气冲冲,就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林兄弟,袁浑死了,已经好些天了,这事你真不知道?”何会业还是紧紧的盯着林子逍的眼睛,似乎要透过眼睛看穿林子逍的心思。
可惜,何会业没这个本事,所以林子逍继续装糊涂:“死、死了?!真的?!”
林子逍满脸惊讶和不敢置信。
何会业点头:“真的。”
碰的一下,林子逍一掌拍在桌子上,惊喜道:“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没办法对付他呢!”
何会业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林子逍,好真的样子,应该不是假的吧?
何会业听说袁浑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林子逍,因为动机实在太明显了。
当然,这是因为何会业不知道袁浑案件的详情,否则他绝不会怀疑林子逍,异变尸煞,那岂是凡人所能拥有的手段。
“袁浑是怎么死的?”林子逍满脸幸灾乐祸的问。
“不知道。”何会业摇头。
“不管他了,反正死了就好。今天找何老哥是有别的事想请你帮忙。”林子逍挥了挥手,话归正题。
“什么事尽管说。”何会业也立即来劲了,坐直了身子。管他袁浑是怎么死的呢,跟自己又没半文钱的关系。
何会业将袁浑的事彻底抛之脑后。
“我给自己建一套新宅院,想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工匠装饰一下,麻烦你帮忙物色几个。”林子逍道。
“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最迟明天下午,人我都给你请到这里来。”何会业打了包票。
“那就辛苦何老哥了。”林子逍塞了一锭银子给何会业。
“这……这怎么好意思!”何会业将银子紧紧抓在手中,心里大赞:此银子当真好赚呐!
“是了,林兄弟,上次你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镇里已经勾划掉了你们秋水村年后的劳役。
但仅限明年,如果以后你们村不想服劳役,必须每年缴纳10两银子才行。”何会业给林子逍汇报了情况。
林子逍点头道:“果然,何老哥办事就是让人放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到时少不得还要劳烦何老哥。”
“不劳烦,一点都不劳烦!”何会业连连摆手,巴不得这样的事多来些。
“何老哥忙自己的去吧,我要回村了,村里事多。”林子逍起身告辞。
何会业忙起身相送:“老哥随时恭候林兄弟,欢迎常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最近这些天何会业对林子逍那是想念得紧,若是能天天来就好了,那便天天有钱赚。
又是忙碌的一天过去,宅院的第二层板铺设完毕,开始砌筑第三层墙体。
但第三层墙体工程量有所减少,人员铺展不开,林子逍便将部分工人安排去铺路,从窑厂开始,向村里推进。
预制板早已准备好,路基也早已平整好并全部夯实。
泥瓦匠只需在路面板背面涂抹一层石灰浆,然后放平拍实即可,工艺简单,铺装速度大大超过林子逍的预估。
砖瓦都是比较沉重的货物,对泥土路面有较高的要求。
如果不铺路面板,晴天马走车碾,灰尘漫天,雨天则泥泞一片,不只是路不好走,还会搞得到处都是,一片脏乱。
林子逍真的是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儿个终于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看着预制板一块块向前推进,心里真有一些小期待。
下午,林子逍再次来到北坡客栈,何会业已经等候多时,陪着他一起等候的还有十个老实巴交的工匠。
在这世界,工匠是最低等的人,到哪儿都抬不起头来。
“时间有点匆忙,只找来了十个,够不够?”何会业问。
“暂时够了,不够再说。”林子逍对装饰装修不了解,对人员安排没有明确的预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林兄弟尽管放心,这些工匠的手艺在我们北坡镇,绝对是最好的一批。”
“何老哥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