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登咬着银牙,瞪着双眼,阴沉道:“奴婢听到了帐内皇后娘娘和赵惟一的说笑声,还有……还有……喘息声……”
“皇后娘娘还说……可以封你做郎君。赵唯一说的是,奴才虽然健硕,但只不过是小蛇,自然敌不过皇上的真龙。”
“皇后娘娘却说,虽为小猛蛇,却赛过真懒龙,然后发生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赵惟一直到三更时分才欢喜的从皇后娘娘凤帐里出来……”
萧观音气的满脸通红,歇斯底里喊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为什么要害本宫!本宫要杀了你!”
单登叩头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教坊朱顶鹤前来对质,看看奴婢可有半句虚言!”
耶律洪基瘫软在皇座上,有气无力摆手道:“不必了,这事就是教坊司主事高长命和朱顶鹤二人共同揭发的……”
他对哲古里道:“把这个贱女人打入冷宫,赵惟一呢?”
哲古里道:“皇上,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凌迟处死了,一边喂参汤,一边行刑,剐了三千七百多刀才气绝身亡!”
耶律洪基恶狠狠道:“死有余辜!把他那东西割下来,用石灰炮制好,挂到教坊司门口!另外,把他九族都给朕杀了,一个都不留!”
哲古里跪地领命,他正要离去,耶律洪基又道:“把逆女耶律纠里,西夏国使、宋国国使、大鸿胪等一干人全都押入内宫诏狱……”
诏狱里,四人比邻而居,各处一个牢房,慕容复、苏颂以及耶律阿多感叹着遭逢这无妄之灾,耶律纠里则是不停的哭喊叫骂,喊冤叫屈,吵的慕容复头都大了。
“诶诶诶,你能不能别喊了,我头都要大了,歇会儿行不行?”慕容复叼着根草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臭男人,又不是你娘被冤屈,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耶律纠里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干净,哭的像一个小花猫。
慕容复坏坏一笑:“你就这么相信你母后?皇上整日醉心游猎,她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深宫寂寞,难免……”
耶律纠里眼睛里像长了两把刀子一样,恶狠狠瞪着慕容复:“你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本宫撕烂你的嘴!我母后何等尊贵,一个下贱的乐师,他也配?”
慕容复讪讪一笑道:“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贞烈,那……受此大辱,要是想不开自尽了,那可就麻烦了……”
耶律纠里愣了愣,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按照母后萧观音的性格,恐怕早已萌生死志,她慌乱道:“怎么办,那怎么办?本宫不要母后死,你快想想办法,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慕容复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有不忍,美女有难处,慕容复又怎么能不仗义出手呢,关爱每一个美女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他看着耶律纠里,笑了笑道:“出这个牢狱倒是不难,可是越狱可是重罪啊,我凭什么冒着得罪大辽国的风险去帮你呢?”
耶律纠里扶着栅栏,焦急道:“你能带我出去?如果你真的能带我出去,救下我母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罢,你要多少黄金珠宝?”
慕容复傲然道:“本官位居大夏国征东大将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缺你那两个金银?”
耶律纠里道:“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宫有的,都可以给你!”
慕容复瞄了瞄她的黑丝美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嘿嘿一笑道:“在下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小老婆,不知道公主殿下愿不愿意屈就……”
耶律纠里眼中怒气一闪而过,随即道:“本宫早已嫁为人妻,难道你不知道吗?”
慕容复坏坏一笑:“人妻?人妻好啊,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好孟德之风呢?”
耶律纠里啐了一口道:“无耻!下流!”
可是骂完之后,她又有些后悔,不答应他,怎么去救自己的母后呢?
为了救出母后,做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她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道:“好!本宫答应你,若你救出我母后,我就改嫁于你,做你妻子!”
慕容复摇了摇手指道:“纠正一下,是小老婆,不是妻子!”
耶律纠里闭上眼,任泪水流淌,胡乱说道:“好!是小老婆,本宫知道了,你满意了吧!”
慕容复双腿叉地,运足真气,用手扯住牢门铁链猛地一挣,粗壮的链条咔嚓应声断裂,看守诏狱的四名大内侍卫闻声前来,还没打个照面,就被慕容复用参合指点倒在地。
耶律阿多吓得大叫道:“李国使,你这是做什么?越狱可是死罪啊,你你你……不要连累本官!”
慕容复道:“皇家天大的丑事都被你知道了,你以为不越狱就能活下去吗?本使这次越狱,就是要出去,为你们谋一条活路,等着本使的好消息吧!”
他又来到耶律纠里门前,依样扯断耶律纠里门上的铁链,将她释放出来。
耶律纠里欣喜若狂,拉着慕容复就要走:“快,护送本宫去冷宫,本宫现在就要见母后!”
慕容复拉着耶律纠里,在这深宫之中穿梭前进。
耶律纠里负责指路,慕容复负责观察情况,躲避巡游的大内侍卫。
经过大半个时辰,终于悄悄溜入了冷宫,一盏昏暗的烛火跳动着,将萧观音曼妙倩影映照在窗户纸上。
她站在桌子上,掐着兰花指,舞动着身姿,口中唱着词曲:“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