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歌几人对视一眼,慢慢走进这处办公楼。
办公楼的玻璃门没锁,一楼客厅只有沙发和咨询台,依然没有半个人影。
他们走进一楼,楼上传来对话声。
“勇哥,我姐跟了你,以后你就是我姐夫,我们兄妹就靠你罩了。”
“汪汪汪……”
那青年声音刚落,楼上就传来雪糕气愤的叫声。
穆长歌几人对视一眼。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雪糕的主人处境应该不太好。
很快,楼上就传来男人的怒骂和雪糕痛苦的惨叫。
穆长歌眼底闪过寒意,几个箭步冲到楼上。
二楼是一家瑜伽馆,七八个男人坐在中心的瑜伽垫上抽烟喝酒。
和穆长歌有过一面之缘的白鸽,衣不蔽体的倒在角落,露出满身青紫。
雪糕倒在她不远处,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右手抡着铁棍打它。
“该死的小畜生,叫什么叫,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吃狗肉……”
穆长歌的出现,瞬间引起几人注意。
他们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用猥琐贪婪的目光盯着她。
“兄弟们今天艳福不浅,刚玩了个性感美艳的,就来了个娇美冷艳的,啧啧啧……”
脸上纹着蝎子刺青的男人站起身,舔着舌慢慢走向穆长歌,眼底尽是恶意。
穆长歌微垂下头,鬓角的碎发滑落到颊边,看起来十分无害。
刺青男走到她面前,近看发现她肌肤如白瓷,连毛孔都看不到。
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刚伸到半空,就听‘咔’的一声。
那只胳膊被暴力扯断了。
瞬间,血流如注。
穆长歌嘴角噙着冷笑,娇美的脸上敷满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所有男人都惊了。
眼底的贪婪和猥琐,都被骇然与恐惧代替。
这女人居然把人胳膊生生扯了下来。
太凶残了!
“生而为人,不做人事。”穆长歌手中凝聚出三道冰刃,“你们这些人渣,去死!”
随着她一声怒叱,三道冰刃飞驰而出,如三道流光。
刺青男还没反应过什么,心口就被洞穿。
势不可挡的冰刃,穿过他的胸口,又射向二楼窗户玻璃。
在碰到玻璃的瞬间炸开,玻璃花四散而开。
其他男人惊骇惶恐,颤抖着腿,就差跪地求饶了。
穆长歌眼神冷厉,眼底是喷涌的愤恨。
她想到了自己死前那一幕。
眼前这些男人,似乎和记忆里那些男人重合。
或许他们长相不同,却有着一样的眼神,猥琐恶意狞笑……
她想到哥哥被穆城番杀死,化作一团黑灰,就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杀意。
穆长歌踩着刺青男的尸体,掌心再次凝聚出冰刃,一步步走向其他男人。
“长歌~”
穆长风见她踩过刺青男的尸体,震惊得喊了一声。
妹妹自‘末世梦’后变化很大,她变得独立,坚强,勇敢,果断。
他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弑杀。
仿佛在她的眼底,人命犹如脚下蝼蚁。
这样的她让他陌生又心疼。
若不是被逼到极致,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穆长风愧疚又自责,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穆长歌听到他的声音,身形一顿,眼底的杀意瞬间溃散。
她背对着穆长风几人,掌心的冰刃凛冽森寒,脚步却是停下了。
姜博几人也是被这一幕惊到了。
他们第一反应不是厌恶或害怕她,而是心疼她。
甚至想帮她杀人。
一时间,室内气氛冷凝且压抑。
那几个男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个会发射冰刃的女人已经很可怕,再来四个同伴,他们真的好绝望!
这时,奄奄一息的雪糕颤颤爬起来,狗眼巴巴望着穆长歌,“呜~呜……”
穆长歌深吸一口气,将掌心的冰刃散开,几步来到它的面前。
雪糕嘴边全是血迹,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主人,又是一阵哀鸣。
鸭舌帽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连忙上前问:“你是不是我姐姐的朋友?”
穆长歌没说话,看了眼他手上染血的铁棍,神色又冷了几分。
但她没有动手,毕竟这鸭舌帽与她没有太大仇怨。
她收回视线,摸了摸狗头,转头看向姜悦,“悦悦,拿杯稀水。”
稀水,是指稀释过的灵泉水。
他们平时饿了渴了,喝的就是这种灵泉水,能快速恢复状态。
姜悦看着惨遭凌虐的白鸽,恨恨地瞪一眼那些男人。
她来到穆长歌身边,从空间取出一瓶水递给她,娃娃脸上满是崇拜。
“长歌,干得漂亮!”
她担心穆长歌杀人会有负担,所以故意这么说,想安慰她。
穆长歌笑笑没说话,把水给昏迷的白鸽灌了下去。
白鸽昏迷不醒,只能喝进去一小部分,剩下的水淌在了地上。
雪糕连忙用舌头舔干净,瞬间精神不少,狗眼里都是渴望。
姜悦见它惨兮兮的,又从空间拿出一瓶水,还捎带了一个碗。
把水倒在碗里喂雪糕。
雪糕激动不已,对着她的娃娃脸就是一阵舔。
白鸽喝下水不久就睁开了眼,看到穆长歌有些愣。
过了会才想起来,之前在路上见过。
“真巧,又见到你了。”
白鸽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粗粒的磨刀石划过地面。
“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鸭舌帽扑到她面前,一副很担心她的样子,视线却不时瞟向穆长歌。
末世了,他急忙想找个靠山,好在末世活下去。
原本扒上了勇哥,没想到,勇哥被穆长歌瞬间秒杀。
于是,他把主意又打到穆长歌身上,想通过白鸽牵线搭桥。
‘啪!’
“啪!”
他刚凑过来,白鸽就是狠狠两巴掌。
鸭舌帽被打懵了,捂着脸问:“姐,你干嘛打我?”
白鸽颤抖着惨白的唇,哽咽道:“你把我送给他们,你还问我为什么……”
她泪水簌簌而下,眼神悲愤又无助。
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却把她骗到这里,让这些人欺负她。
鸭舌帽压下心头怒意,不悦道:“你都给人当小三了,跟一个人睡,和这么多人睡,有什么区别。”
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