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美霞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虞桑晚回到虞家山庄之后,直接回了房间。
等高美霞的事情结束,她就要去往京都。
她一直觉得妈妈没有死,或许在京都就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还有那枚印章……
虞桑晚拿出了印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箱子里。
收拾好之后,虞桑晚这才去了书房。
她去京都事关重大,还是得和爸爸大哥说一声。
进去以后,她看到虞霆的桌子上放置一份离婚协议。
虞桑晚收回了目光,高美霞的事情,她相信爸爸会处理好。
现在已经没有危害虞家的蛀虫,她也可以安心去京都了。
“晚晚,你来的正好,你的老师刚给靳舟针灸完,我打算摆一场晚宴,好好感谢他,这次多亏了你和你的老师,靳舟的腿才能完全恢复。”
虞桑晚神情淡淡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兄长的腿能恢复,我也放心了。”
虞霆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形同陌路,心中一痛,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兄妹二人生疏至此。
“晚晚,你二哥他……”
虞霆顿了顿,终究没有替虞靳舟解释:“他已经知道错了。”
虞桑晚抿着唇:“爸爸,有些事情不是知错了就能挽回的。”
虞霆没再说什么,他尊重晚晚的选择。
“爸爸,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再过两天我就要去京都了,或许要很久才会回来。”
虞霆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震惊:“好端端的怎么要去京都?”
虞桑晚没有说有关她母亲的事情,现在毕竟是她的猜测,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她不想让爸爸空欢喜一场。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想换个地方散散心,正好京都是江遇白的家,我想去他的家乡看看。”
虞霆没有怀疑,点点头:“这样也好,有江遇白在,他一定会护好你的安全,爸爸也能放心一些。”
说着,虞霆深深的看了一眼虞桑晚:“晚晚,薄肆实非良人,你和他退婚是明智之举,江遇白对你一心一意,若是哪一天你喜欢上江遇白,爸爸尊重你的选择。”
“虽然虞家和白家家境悬殊,但是爸爸和你大哥会努力,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伤害。”
他的话语里全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和担忧,那么多未说出口的话,虞桑晚都明白。
“爸爸,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江遇白护不住我,那他也没有资格做我的丈夫了。”
她虞桑晚的男人一定是顶天立地的,一定要是能护住自己心爱之人的。
若是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都做不到,也没有委屈自己的必要。
虞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晚,爸爸相信你。”
晚上,虞霆摆了一桌筵席感谢华大师。
虞靳舟终于看到了虞桑晚。
自从生日宴之后,他一直没有见过她,他也不敢去找晚晚。
虞靳舟抬头看了一眼虞桑晚,眸光幽深,似乎有千言万语在不言之中。
席上虞庭对华大师表示感谢。
华大师摆了摆手,一点架子都没有:“这都是晚晚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
这话落在了虞靳舟的耳朵里,捏着筷子的手不由的紧了一些,修长的指尖泛着白。
虞霆给华大师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几杯酒下肚,他和华大师成功的结成了兄弟。
虞桑晚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她知道爸爸的心里苦只是一直憋在心里。
也好,趁着今天喝醉,可以一并释放出来。
酒过三巡,都已经九点了。
虞霆喝的醉醺醺的,倒是华大师,千杯不醉。
虞靳骁扶着虞霆回了房间。
华大师已经收拾了东西,虞桑晚送他到门口。
她抬头看着华大师:“师傅,您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吗?”
仔细看,她的眼底还带着一丝的不舍。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她记得三年前,她孤身前往异国的时候是师傅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鼓励她,教她制药,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
“本来说好是明天走的,但是实验的时间改了,我必须要今天晚上赶回去,木眠,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多保重。”
虞桑晚的眸光微闪,眼底朦胧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就在华大师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已经到了。
虞桑晚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师傅你也多保重,有空我会回去看您的。”
眼睁睁的看着华大师上了车,直到车子逐渐变成一个光点,消失在眼前,虞桑晚这才回头。
忽然一个人影从后面扑了过来。
虞桑晚早就看到了倒影,一早就有防备。
眼疾手快地转身,抬脚狠狠的踹了一下。
高美霞直接被她踹倒在地。
手腕撑在地上,只听到啪嗒一声直接断了。
她抬头,目光怨恨的盯着虞桑晚,眼底的光犹如一条毒蛇。
虞桑晚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眼中淡漠如冰。
“高美霞,你还不知悔改。”
高美霞疼的龇牙咧嘴,过了好久,这才缓过神来。
她对着虞桑晚破口大骂:“虞桑晚,你这个小贱人,你还真是好运。”
她在花坛里埋伏了这么久,被蚊子叮了这么多包,都不敢吭声,就是想找一个机会。
没想到虞桑晚早有防备。
原本她打算着,如果能够一招制虞桑晚,就用她拿捏虞霆,让虞霆把娇娇放出来。
没想到却功亏一篑。
虞桑晚直接无视她目光里的恨意:“你现在找上门来是想清楚了。”
高美霞愤愤的咬着牙,不甘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
“这里已经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一分不差,现在你可以放过娇娇,把她救出来了吧?”
虞桑晚从她的手里接过了卡,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她的眉头一挑,红唇微勾:“我有说过要放过虞梦娇吗?有说过要把她救出来吗?”
高美霞不敢自信的看着她。
反应过来虞桑晚就是在耍她。
她气的胸口起伏着,眼底弥漫着滔天的恨意:“虞桑晚,你在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