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快步走了过去:“肖伯伯,我有事正要找你。”
肖权武看向她,和颜悦色的招呼着:“是南夕来了,快随便坐。”
季南夕站在他面前没有动,看向虞桑晚的目光一冷,伸出手指着她,大声的说:“肖伯伯,这个女人偷了别人的邀请卡进来的,快把她赶出去!”
一句话,顿时招来了许多人围观。
竟还有这样的事?
肖权武看着季南夕一副正义的模样,再看向虞桑晚。
她双手放在桌子上,净白修长的十指交叉,惬意悠闲的看着窗外的海景,玻璃上映照出她绝美的脸庞,高级的氛围感,直接拉满了。
不紧不慢的态度,从容优雅,好似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对这场闹剧也没有任何感觉。
肖权武看她,怎么也不像是小偷。
只是,刚才他还没来得及问到她的名字,刚礼貌的握手,季南夕就来了。
他作为白老先生的左右手,不仅要保护白老先生的安危,也要主持现场的秩序。
若真让对白老先生有不轨之心的人混进来,伤了白老先生,那他便是罪该万死了。
有人提出异议,自然是有这个警觉性,不能凭感觉去看待问题。
只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也不会对这位女士有任何不好的看法。
他也了解季南夕的为人,总是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他厉声说:“南夕,这里不是你可以你胡闹的地方,每一个被邀请而来的人都是白老先生的贵人,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
季南夕自信满满的看着他:“肖伯伯,是我亲眼所见,绝对没有胡闹!她就是个小偷。”
话落,其他来宾都在窃窃私语,对两方都持有怀疑的态度。
这时候,虞沫知也缓缓走了过来。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瞬间,虞桑晚和季南夕就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季南夕看着大家看她的目光,心里顿时涌起了一丝奇特微妙的感觉。
原来被大家注视的感觉这么美妙,好似她才是这个宴会的主角。
这样被关注着,填满了她的虚荣心,让她更加有勇气站在这里,把虞桑晚给赶出去。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惩罚恶人的英雄。
在看向虞桑晚时鄙夷的目光也更加赤裸裸,提高了分贝:“虞桑晚,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否认你是小偷的事实吗?”
虞桑晚相交叉的手懒散的动了一下,这才懒懒的看向季南夕,那眼底仿佛是一座寒川,挑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果不想灰溜溜的滚出去。”
说着,她松开了手,端起了放在面前的高脚杯,轻轻晃了晃:“建议给我的杯子满上酒,道个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那孤傲却又散漫的态度,让季南夕窝火到了极点。
季南夕笑了起来,讽刺的反问:“你让我给你这个小偷道歉?简直是笑话!虞桑晚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跪着求我,我也要直言不讳,你就是一个小偷!”
旁人见季南夕这个态度,又见虞桑晚这个生面孔,一时间很难分辨对错。
这时,一个富少爷帮忙说话:“她刚进来时,我就注意到她了,长得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会是小偷呢?”
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东西。
本来还在观望的富家千金们,听他维护,开始阴阳怪气:“古往今来,想要浑水摸鱼进上流圈子的人不胜其数,谁知道呢?”
“是啊,有些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说不定这个虞桑晚就是。”
年长的人不想生事,赶紧劝说自己的女儿:“行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少说两句吧。”
季南夕语气满是讥讽:“我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要做这么下贱的事,就要承受住被别人说,当小偷还装清高,什么东西啊?”
肖权武见事情越闹越大,大家说得也越来越难听,眉头紧锁,打断了她:“好了,季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位女士是小偷?”
季南夕扬起下巴:“你让她把邀请卡拿出来就知道了。”
她最看不惯虞桑晚这一副恍若未闻高高在上的态度,但一想到,等她拿出邀请卡就会坐实小偷的身份,成为今晚的笑点,被赶出去,就没那么气愤了。
反而很期待,就好像已经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舒爽极了。
肖权武转过头看向虞桑晚。
他还没开口,虞桑晚已经慢条斯理的将邀请卡从手提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肖权武还没伸手去接,一眼就看到金卡上的名字。
瞳孔骤然扩张,心口猛地震颤:“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