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哼了一声,酥痒的感觉从耳垂传遍全身,让她身子发软。
男人的唇齿点火似的吸吮啃噬,舌尖和灼热的呼吸一起侵入她的耳孔,引得她一阵阵战栗。
“大人……”她紧张又迷乱地抓紧他的侧腰,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随即,男人的唇又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沿着那优雅的线条一路吻到玲珑的锁骨。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莲花香气,诱着他向衣领深入,欲罢不能。
穗和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泥,如果没有他的大手在后面托着,几乎要站立不住。
“大人……”她唯恐自己摔倒,不得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裴砚知便从她胸前抬起头,吻住了她的唇。
穗和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唇舌纠缠之间,身子突然被裴砚知腾空抱起。
“唔……”她发出一声闷闷的惊呼,忙将裴砚知的脖子搂得更紧,慌乱中,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又重重地压下来。
穗和对这种负重的感觉渴望又害怕,紧紧闭着眼,由着他放肆掠夺。
“穗和……”裴砚知哑着声轻唤,似乎在犹豫是继续还是停下来。
穗和感觉到腿间有硬硬的轮廓,也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沉重。
她知道好女孩这时候是该叫停的。
虽然他们已经互通心意,到底还没有成亲,万一不小心怀了孩子,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是,大人忍得那么难受,又叫她于心不忍。
“大人不是说……有很多种方法吗,大人教教我,让我帮你……”她鼓起勇气说道,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裴砚知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烫得似要将她燃烧,一只大手隔着衣料覆上雪山峰峦,修长五指张开又合拢,掌心绵软的触感直勾着人往欲望的深渊坠落……
他撑起身子,大手向下滑落,扯开她腰间的丝带,将她白如凝脂的身子从外衫里剥出来,一层一层,剥得只剩下红艳艳的莲花肚兜,白的胜雪,红的胜火……
他火热的唇吻上去,吻得那雪白的肌肤上激起细细的小米粒……
他引着穗和的手向下,让她感受自己隐忍的欲望。
女孩子柔软的小手握上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穗和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这坚硬的,炙热的感觉,就是她那天在昏昏沉沉间所感受到的……
“大人……”她羞涩又紧张,手指不自觉的收紧,紧到那炙热在掌心里不受控制地跳动。
裴砚知又是一声闷哼,哑着嗓子唤她:“乖,轻一点……”
外面起了风,风从窗缝里挤进来,吹得烛火摇曳,床幔也跟着摇曳,穗和的心也跟着摇曳……
喘息声起起落落,许久,许久,才逐渐平缓下来,两人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裴砚知的手从穗和脖子下伸过去,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湿漉漉的额头抵着她湿漉漉的额头蹭了蹭,手指爱怜地拨开她鬓边的乱发。
“学会了吗?”他笑着问道,声音里还残留着情欲的余韵。
穗和枕在他结实的臂弯里,脸上的红晕像被雨水打湿的水蜜桃,粉嫩润泽,馋得人想咬上一口。
“老师辛苦了。”她含羞带娇地说道。
裴砚知喉结滚动了一下,因着这句话,又有点把持不住。
“大人!”
门外,阿义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温存。
两人同时身体一僵,穗和忙推开裴砚知,拉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刚刚的动静好像有点大,阿义肯定听见了。
丢死人了!
裴砚知轻笑,伸手把被子拉下来一点:“没事的,别闷坏了。”
穗和羞红着脸不敢看他:“阿义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有什么急事,大人快去看看。”
“嗯。”裴砚知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你先躺着,我去问问。”
穗和应了一声,看着他整理了衣袍,昂首阔步地向外间走去,那正气凛然的样子,任谁也不信他刚刚是在做荒唐事。
裴砚知到了外间,打开门,沉声问道:“什么事?”
阿义说:“禀大人,鬼手六死了。”
“死了?”裴砚知立时皱起眉头,“怎么死的,在哪里发现的,自杀还是他杀?”
穗和在内室听到,心里也突突跳了两下,顾不上害羞,忙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走出去。
裴砚知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出来,便对阿义说:“进来再说吧!”
阿义答应一声,闪身进来,把门掩上,往里走了两步,这才继续道:“人是在护城河里发现的,死了约摸十几个时辰了,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要由仵作验尸后才知道。”
穗和后背冷飕飕的,下意识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腕。
手腕上的刺青才刚刚长好,给她刺字的人,却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的死,会和自己有关吗?
“别怕,没事的。”裴砚知轻轻拍了拍穗和的肩,“不一定和你有关,或许他就是喝醉了失足落水,或许有别的仇家,这些都有可能。”
“如果和我有关呢?”穗和说,“假设他就是因为我的事死的,大人觉得,是谁杀了他?”
裴砚知看着她,沉吟一刻,缓缓道:“那天在西郊庄园,我将你从河里救起,无意间看到你脚上的胎记,或许在那个时候,景修也看到了。”
穗和心下一紧,脸色有些发白。
裴砚知继续分析道:“如果他真的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奇怪,假设他忍不住去问了宋妙莲,宋妙莲那边自然也就知道了。”
穗和紧张地吞了下口水:“那么,大人觉得他们两个谁更有嫌疑?”
裴砚知下意识去摸腕上的佛珠,没摸到,便攥了攥拳头:“应该是宋妙莲的嫌疑更大,景修如果去找鬼手六,顶多是为了求证,只有宋妙莲做贼心虚,才会想着杀人灭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穗和说,“我们要揭穿她,还是装作不知道?”
“你不想认亲,只能暂时装作不知道。”裴砚知说,“反正她的目的也是为了隐瞒真相,这一点你们的立场相同,你不说,她不说,景修也不会说,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想到妥善的解决办法。”
穗和点点头,稍微放下心来。
只要大家都不说,她就可以不用和国公府认亲了。
不过话说回来,裴景修真的是前天才发现她脚上的胎记吗?
穗和想到什么,正要开口,裴砚知已经抢先道:“景修那次……”
说到这里又停住,怕穗和难堪,摆手让阿义出去。
“穗和,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正想说。”穗和接过他的话,说出自己心里的疑问,“那天我的衣服都被撕烂了,可我的袜子还好好穿在脚上,裴景修他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