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杨广第一时间就先去找了孙思邈,说明了是因为汉王有事,所以特地请他过去。
“殿下,不知道汉王可是有什么隐疾?”
杨广有些着急:“之前我也从未听母后提起过什么,但是今日既然是母后来请,我怕可能情况比较严重,传话的人也不知道实情,老孙跟我去一趟吧。”
孙思邈没有拒绝,他在皇城内这段时间,皇后皇帝打扰他的次数有限,而且隔三差五的有些赏赐,虽然拒绝了,但是心意得领,此事又关系皇家宗室的汉王,于情于理得去看看。
两人骑马而行,萧梦岚则是坐马车晚一步出发。
快到汉王府门口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孙思邈见杨广一脸的担忧就问:“殿下,您可知汉王殿下以前是否有生病。”
“他玩闹的很,以前伤风感冒都不常有,身体壮的很,没听过得了什么病。”
到了汉王府门口,皇后的车撵已经到了,没想到这事情不但让皇后来请孙思邈还惊动她自己出宫了。
杨广带着孙思邈用最快的速度入了府内,汉王府规格和晋王府并无二致,作为皇后最小的儿子,汉王是日子过的最舒服的,天性也最为纯真。
入了内院,到了汉王的房间走入之后,就见到独孤皇后双眉紧紧的皱着,坐在汉王的床边握着他的小手。
汉王面色通红,双目无精打采,盖着厚厚的被子。
独孤皇后见到了孙思邈就忙说:“孙真人您来了,汉王这孩子还这么小,您可千万得救救他呀。”
“皇后莫着急,让老夫先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独孤皇后挥挥手让其他人先下去,显然后面的情况不想让下人们都知道。
孙思邈来到汉王杨谅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把脉,一边问:“汉王您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
汉王明显是发烧了,但是仅仅发烧不会叫孙思邈,此时面对孙思邈的问题却也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
独孤皇后便说:“见了大夫有什么不好说的,看病还忌讳那么多吗?”
说完就把被子一掀开,没想到小汉王现在光着屁股,而小汉王现在头也正如大汉王的头一样,红红的。
杨谅自己脸更红了,汉王妃更是在边上羞红了脸,尴尬的脚指头能扣出三室一厅来。
杨广有些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小小年纪就得了这方面的毛病了?
再一想不对啊,杨谅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仔细的一看那规模确实应该也是没到犯事情的时候,怎么红肿起来?
仔细一想也难怪独孤皇后这么紧张,之前看相的就说了五子可能要无子,这才这么点年纪就出这方面问题,看的挺准啊。
孙思邈作为一个医生倒是不避讳,认真的给他看了看,独孤皇后在边上急切的问:“孙真人,吾儿这情况可有医治的办法。”
孙思邈不紧不慢的说:“皇后娘娘,这病可大可小,汉王现在发热应也是因为此红肿而引起的。”
“那现在可怎么办呀,孙真人。”
“我先给汉王开上几副药,这是清洗冲泡的药,这是内服的药。”
杨广也仔细看了看,杨谅这应该是由于皮包过长,引起的炎症,而且不是一点点,是真的就挺长的,看上去东西虽小衣服却长的很,跟小孩子穿大人衣服一样的。
这种炎症在现代不是什么难治的事情,保持卫生,消炎药外敷内服就基本没啥问题了,但是这年代没有消炎药,所以孙思邈说这病可大可小。
这年代的卫生和医疗条件都落后的情况下,如果发炎严重是会要人命的,孙思邈在民间看病,像汉王这個年纪的小伙子出这样的问题是常有的,但是普通人的意识不到位,生了病也不好意思说,拖着就严重了,卫生条件不好,就算是开了药也没办法每日清洗,最后因此丢了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汉王府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别说每日清洗敷药了,就是一天三四次让丫鬟伺候着清洗也不成问题。
孙思邈之所以没有把话说死,这是做大夫常用的话术了,不能说的太轻松,万一有个万一,自己可就得面临医闹了。
皇后见孙思邈面色轻松也就放松了许多。
“孙真人,汉王这病是怎么回事?怕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人吧。”
这方面的事情比较忌讳,一般来说得这种病都是那些留恋烟花柳巷的人,碰到了不干不净的人才会如此,考虑到汉王才这么小,皇后虽然觉得不应该,但是还是得问。
皇后虽然放下心来但是马上就理解错了,怒视着汉王妃:“你是名门贵女……”
为了避免误会,孙思邈直接打断了怒气的皇后说:“皇后娘娘会错意了,此事和王妃个人应无多大关系。”
孙思邈也不好隐瞒只得说出实情:“老夫以前见过不少例子,都是和汉王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询问原因,无外乎觉得好奇,自己翻动,把玩。”
独孤皇后拉过汉王妃到一边,面色严厉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汉王会无故去把玩吗?你翻它做什么?”
汉王妃也就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面对严厉的皇后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声泪俱下的说:“儿臣听宫女太监们说,母后是担心汉王殿下无子,所以才早早的安排我与汉王殿下结婚,儿臣也怕真的无子受到母后责怪,便问了宫女该怎么做,想着早日开始学着,好早日给殿下怀上孩子,这才和殿下在被窝里面自己研究,实在没有想到会这样。”
瞧得出来汉王妃是真的害怕了,皇后有些无语了,也暗怪自己,想着两人年纪不大没招人给她们普及知识,没想到自己开始研究了。
“有不懂的你不知道问吗?”
“此事……此事不好意思开口。”
独孤皇后也不好意思责怪什么:“罢了罢了,以后再说吧。”
走了回来后问孙思邈:“孙真人,汉王的病有几成把握。”
“大概八成吧。”
医生说八成那基本上事情就已经没问题了,独孤皇后放心了许多。
“但是有一事比现在汉王殿下的病情还要严重许多。”
孙思邈这话让独孤皇后那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何事?”
“汉王殿下将来在生养子嗣上可能存在点问题。”
“啊?”
这是独孤皇后第二次听到有人断言汉王在生子上会有问题,一个看相的算出来说汉王恐无子,一个当医生的看出来说汉王难生育,这是从玄学和医学两个角度一起判了死刑。
“孙真人,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孙思邈向着汉王的小家伙,摇头叹息:“根据老夫的行医经验,汉王殿下这情况,若想要有子嗣基本只能烧香念佛了。”
“孙真人,您可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啊。”
“只能说每日多翻开,外加上注意卫生。”
孙思邈却无奈摇头,此事啊,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杨广在边上看着,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皮包过长,额……应该说很重要的皮包过长,这换做现代的话就是咔嚓一刀的事情就解决了,但是这年代却如同不治之症。
其实西方在古代是有割礼的,早期用石刀后来金属刀,但是成功与否和行医的人关系不大,纯看接受者的命硬不硬,抗的过去就生鸡勃勃,抗不过去么下辈子注意。
因为这东西毕竟娇嫩,古代又没有很好的消炎止痛手段,再加上割了之后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所以华夏基本没有这事情。
“这可怎么办呀?哎!”
独孤皇后唉声叹气的说着,孙思邈只能安慰一句说:“皇后娘娘,其他事情并不影响,而且汉王殿下年纪还小,勤翻或许是有些功效的。”
汉王妃在旁边羞红了脸,毫无疑问真要翻的话只能自己来了,刚才独孤皇后还说不让自己翻,现在突然就变了,还让自己勤翻,一想到之前在被子里面和汉王两人研究的场面不由的脸就红了起来。
看着独孤皇后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杨广咳嗽了一声说:“咳咳,老孙,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殿下请说。”
杨广走到了床边,汉王看到自己的二哥委屈的说了一声:“二哥,我尿不出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
杨广有些尴尬的应着,然后对孙思邈说:“老孙,我刚才听你说的话,好像是不是……就是……那个……就是外城郭太高了?是这个意思吧。”
“殿下,您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那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切掉就好了?”
杨广此言一出,孙思邈诧异的看着他,独孤皇后那是震惊加愤怒的盯着他。
发觉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歧义,马上辩驳:“母后我不是这……这个意思,这个切不是说全切……母后您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多余的部分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