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还是昨天那个酒吧,只不过台上唱歌的人,却不是莫妮卡。
“欢迎程老板,这边请。还是老样子?”我一进门,人家就把给我认出来了。毕竟一下子把花儿包圆的冤种可不多见。而台上那个正在唱歌的妹子,见了我后也一下子破了音。看得出来,小娘们儿挺激动。
“你没少来啊看样子!”我还是坐到了昨天的位置上,很快酒保就给我们送来了几杯啤酒。张国栋看看我低声说了句。
“昨儿在这氪了点,所以人家记得我。”我说着话,对一旁的酒保勾了勾手指。
“哥您说!”酒保兴冲冲过来,俯首帖耳的对我说。
“莫妮卡呢?”我显露出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来。酒保挑挑眉毛,表示了解。
“应该,快来了吧!要不,您今儿试试茉莉?才出来没几天,纯!”酒保说着话,朝台上瞥了一眼。见酒保引我看她,那妹子又一次破了音。
“你们总有莫妮卡的联系方式吧?找去啊!让她快点来,赶紧的!”说着话我往酒保手里塞了几张钞票。
“得,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帮您联系去!”酒保喜笑颜开的走了。
“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张国栋等酒保走后问我。
“有时候办事换个方式,或许更有效率。你一亮证件,人家就算有,也得先硬撑着说没有。当然最后他们不敢瞒你,可拖你几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你不是着急么?几个小时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我花点儿钱,人家会认为我又来消费了。谁会在赚钱的时候去拖延时间呢?早点把人给找来,你也能早点办事。你这脑筋,该换换了啊!”我说完不等张国栋开口,便举杯跟他碰了碰。他深吸一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半下去。
过了几分钟,酒保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
“找着了?几点来啊?”我佯装不悦的问他。
“哥,您看,今晚莫妮卡未必来得了。要不,咱先喝几杯?说不准您就看上茉莉了?”酒保这话让我笑了。
“尼玛你当我酒后凑活事儿呢?赶紧把人给老子找来。”我朝他头上扇了一巴掌笑骂道。
“哥,我找了,可她不接电话啊!哥,您也就是玩玩。换换口味总比老三样得劲儿不是。”酒保摸摸头,配笑着说。
“不,这道菜我还没吃腻,今儿还得吃一回。找着了,这些就是你的。找不着,这些也是你的,不过是医药费。”我拿出了往常的那股子纨绔劲来。看着桌上那一沓钞票,酒保面露苦色。
“我,我再帮您找!”他一跺脚,拿出电话当着我的面打了出去。可结果证明他不是在敷衍我,更没有骗我,而是莫妮卡的确不接他的电话。我将莫妮卡的号码要了过来,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结果一样,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她家住哪儿你知道么?”这个时候张国栋开口了。
“知是知道...”酒保看看桌上的钱。张国栋啪一下把证件撇了出来,正好压在那一沓钱上。
“要么你老实说出来,要么打今儿起,这条街所有的酒吧天天查牌。到时候每个人都会知道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张国栋的这番话让酒保打了个哆嗦。他不怕进去,也不怕查牌,因为这两件事他都经历过。可要是因为他断了别人的财路,这后果就可大可小了。
“津西路锦绣前程8栋a座701!”酒保将莫妮卡的住址告诉了我们。我抽了几张钞票压在酒杯下头,起身跟着张国栋朝门外走。两杯酒要不了这么多钱,剩下的,就当做给这个酒保压惊吧。
锦绣前程,我们找了个保安带路,很快就到了8栋。保安带着我们上了电梯,一直把我们送到了701的门口。走廊里的灯惨白惨白的,过道里狗窝里的贵宾冲我们吠着。吠上几声,还用身体撞击着笼子。
笃笃笃...张国栋上前敲了敲门,随着他的敲击,门居然开了。屋里一片漆黑,张国栋伸手将灯摁亮。被吊在客厅吊扇上的莫妮卡,掉着舌头双目圆瞪的看着我们。在她下方的地板上,还有一些排泄物。身后的保安嗷的一嗓子,随后仓惶窜进了电梯。我估计打今儿起,他得有段时间不敢走夜路了。
我们一行七手八脚把莫妮卡从吊扇上放下来,人早已经僵直了。张国栋将她脖子上缠着的绳子解开,上头出现了几道青紫色的勒痕。看看她的胳膊,已经出现了几块尸斑。
“起码死了6小时以上。”张国栋伸手把莫妮卡的双眼给合上,握握拳头说。
“让法医来,看看死因是什么。然后派人抽调监控,看看今天都有什么人进过这栋楼。文正,咱俩去隔壁走走。”张国栋对属下们吩咐完,将我朝门外邻居家带去。
走到门口,隐约能够听到里边在放电视。敲了敲门,电视的动静没了。只有被关在过道里的狗子,不时撞击着笼子对我们吠着。
“警察,请开下门!”当地一直跟着我们的警察敲响了房门。过了好半天,门才被打开了一道缝。一个顶着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的男人,透过门缝朝我们打量着。在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富态的女人。两人的眼神里,多少带了一些惴惴不安。
“警察,两位别怕。我们问几句话,请配合一下。”警察亮出证件,用本地口音跟他们打着招呼。终于门被打开,房屋的主人将我们让了进去。
“是,隔壁的姑娘,犯事了?”女主人给我们拿来了汽水。话一出口,就被男主人狠狠瞪了一眼。
“您怎么知道她犯事了?”张国栋喝了口水笑问道。
“我就随口一问,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女主人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她死了!”张国栋的话,让他们瞪大了眼睛。从两人的表情上看,他们对莫妮卡的死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