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我重新刷了一次白,里边的床和空调都安装到位了。房间足够多,所以我打算每个房间安排一个人入住。这样的话,大家也能有足够的私人空间。”缇娜随手开了一扇门,将我朝屋子里领去。房间不算大,总共大概20来平一间。里边居然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卫生间跟睡觉的地方之间做了隔断。其实要说起来,跟咱们平时入住的快捷酒店也差不多意思。
“那边就是食堂,回头问问大家的意思,看看是愿意自己人做饭,还是需要我们去请人过来做饭。公用洗衣机在那边,脏衣服什么的可以让他们自己拿下来洗。”缇娜对保安公司的安排非常细致。
“不用问了,让他们自己选人出来做饭。或者轮流做饭。为什么要在这里建立保安公司,当家的就是需要一定的隐秘性。要是从外头请人进来,这里谁放个屁回头都能被传出去。”这话是黑牛说的,虽然说到后头有些粗鲁,可道理上却是没错。保安公司只是一个幌子,这百把兄弟其实就是我养的,说句不好听的吧,“打手!”要是外边的人进来,时间久了就会察觉到端倪。到时候往网上一捅,放个屁都能被炒成屎糊裤裆那么大。
“黑牛说的有道理,回头我让他们直接选几个手艺最好的来做饭好了。水电都可以直接用对吧?”说着话,我按下了开关,屋里的灯亮了。再打开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水哗哗往外流。
“网络也已经接进来了,电视什么的随后就能安装到位。兄弟们搬进来,应该不会觉得无聊。而且这四周娱乐的地方也多,平时可以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邮政大楼附近是两条商业街和一条小吃街。这三条街上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我倒是不担心那些兄弟住在这里会觉得闷。反而有些担心日子久了,这些家伙的心都变花了。毕竟外头的茶们,可比家乡的姑娘会勾人。
“行,这段时间真辛苦你了!走,中午我请你吃饭,地方你选!”
“这么好?那我可真选地方了啊!就咱俩!”缇娜闻言喜笑颜开的。
“就咱俩,待会黑牛带兄弟们去找地方吃饭。”我转了一笔钱到黑牛手机上对他说
“成,回头要用车当家的招呼一声,我去接你!”
“用不着,今天我陪着他。你待会把人都带进去,帮忙安排好房间。然后按照我们刚才说的,把后续的事都安排好。”缇娜对黑牛说完,挽着我的胳膊就出了公司。
“公司的招牌过几天挂,到时候你来剪彩!”出了门缇娜说道。
“让黑牛来剪,我不出面!”现在我觉得我跟这些产业牵扯得越少,就越安全。毕竟我的对头们现在都巴不得恁死我。要是知道我又开了一家保安公司,他们一准会过来下黑手。
“也好吧,不过开业的酒宴你还是出面的。贾局会来,他总认识吧。那个笛子我给送去了,说是300块钱。他很痛快的给我了。”说起三百块钱这事儿,缇娜不由笑出了声。
“走,上车,咱们吃饭去!今天你就是在忙,也得陪我。就当做是犒劳我这段时间的辛苦了好不好?”缇娜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成啊,今天咱们什么都不想,好好放松放松。这段时间我脑子里的弦也绷得很紧,似乎所有的事都到了一个临界点,即将爆发了一样。”上车后我点了一支烟说。
“正常现象,人身上长个脓包,也有穿头的那一天,何况是你身上的那些事呢。”缇娜说着将车开了出去,这一路驶去,直接就驶到了一个湖泊附近。在湖泊上有不少的画舫在缓缓划动,画舫上有人唱歌,有人吃饭。
“两个人,包这一艘吧!”我们从车上下来,湖边上马上就有人迎过来。缇娜看看停靠在长堤边上的那些画舫,选了一艘!
“咱们绕湖两周,全程大概3个半小时。两位想吃点什么?”一艘画舫就等同于是一个包间。我们坐在画舫二楼,穿得古色古香的服务员将菜单递了过来。
“随便吧!”缇娜看也不看就对人说。
“好的,二位稍等,需要舞娘吗?”服务员在竭力的推销着船上所能提供的服务。
“跳一曲古典的吧!要是不会也别硬跳,我很挑剔!”我看看那服务员说。
“好的,您稍等!我们这的舞娘都是专业的,待会要是您满意,请给一点小费。”服务员说完,给我和缇娜各斟了一杯茶。
专业不专业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有好几次压根就没踩着点。满意谈不上,但是我也没真的去跟人家争论什么。等她们跳完了,我放了一百块钱在托盘里。舞娘见我没有兴趣继续点舞,心知这是没能入了我的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声谢,拿起托盘离开了。
“我老家也有这么大的湖,小时候跟我爸去船上,先把网下了,然后再去摘莲蓬什么的。到了冬天的时候,捞鱼的捞鱼,挖藕的挖藕,准备过年的东西。那时候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热闹的事了。”酒菜上齐,吹着湖风,缇娜对我举起了酒杯。
“你喜欢坐船,以后我们常来就是了!”我知道她这是又有些想家了。
“切,你说话我都只信一半的。忙起来你哪里还记得这些。”缇娜一口将酒给干了,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这酒可真上头。”看看酒的牌子,缇娜呼了一口酒气出来。
“吃点菜,别喝那么快。”我陪着她干了一杯,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往肚子里窜。
酒很烈,菜却做得有几分功力。我跟缇娜就那么相对而坐,一边聊着一边吃着。我们都没有去提朝家,文家,还有别的一些烦恼事。因为我们都清楚,对方难得轻松一回。
,
打画舫上下来,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酒意还在,湖风再一吹,人难免有些微醺的感觉。缇娜挽着我的胳膊,沿着湖边的长提散起了步。她不说回去,我也没有开口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