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从汪厚直开始捋,一直到今天为止,你前后跟文,朝,叶,萧四家的人打过交道。此外还有齐天圣。鹧鸪天唯一打过交道的是盘蛇阿四,田家目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也就是说...”阿俏一手托着引魂蝶,一手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没等她把话说完,缇娜已经把话头接了过去:“也就是说,视频里那个说话的人,可能是文,朝,叶,萧,齐五家当中的某个人!”缇娜的这句话,让我头皮一炸。
“当然若是全都算进去的话,其实还有一个人!”阿俏看了看我说。
“谁?”我沉声问她。
“智深大师!”阿俏收回眼神说道。
“这个可以撇开不算,大师本身就不是这个行当里头的人,跟我父亲又是忘年至交。而且还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摆摆手说。
“这么说来,阿正今后要防备的,几乎是盗墓界里所有的人啊!”缇娜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如果整件事跟他们有关,我家阿正今后就要单挑整个盗墓界!”阿俏的手紧紧抓在我的胳膊上,眼神里流露着担心。
我没有说话,而是埋头不停的抽着烟。
“那又怎么样!”一支烟抽完,我声音有些嘶哑的说。
“你决定了?”阿俏双眼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决定了,朝惜露有句话,其实对我帮助很大!”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紧紧握住了阿俏的手。此时我能够坦然的跟她相视,眼中没有半点闪躲。
“该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不管对面站着的是谁,心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都要有一个敢字!”拍拍自己的胸膛,我接着把话说完。
“阿正!”阿俏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去苗疆,夺蛊王!只有那样,你才能调动三山十八洞的人帮你。”阿俏跟我十指紧扣着说。
“苗疆蛊王?”缇娜看看我,又看看阿俏。
“还记得上次要阿正把金蝉转让给他的那个人么?他就是三山十八洞的蛊师。就算我们不去苗疆,等他把金蝉的消息泄露出去,苗疆的人也会来找阿正。与其到时候阿正四面楚歌,不如趁着他们没来,我们主动打过去!夺了蛊王,阿正就能名正言顺的统领整个三山十八洞。到那时候,谁要动我家阿正,都要掂量掂量!”阿俏一抖手,那两只引魂蝶振翅而飞。
“在动身之前,阿正哪里都不要去。打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任务,修炼,修炼不停的修炼。不仅要练平时的功夫,还要跟我学习蛊术。小金,桃花,是时候轮到你们大放异彩了!”阿俏说着,将我朝卧室带了去。至于剩下的那几十秒录像,此时已经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以内。
“记住了阿正,当你的力量能跟他们平起平坐的时候,你才会得到公平。当你的力量超越他们的时候,你就是规则!到那时候,只要你一句话,自然有人乖乖把整件事都说出来。”进了卧室,阿俏捧着我的脸颊对我说。
“好!”我对阿俏点了点头。
从这一天起,家里的所有琐碎事情就全都交给了缇娜去处理。而我则是跟阿俏足不出户,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修炼上。
“真正的上古蛊术,其实跟蛊虫没有半点联系。施蛊只在意动之间,对敌之时先放蛊虫,放在以前只能算是入门。因为严格来说,蛊虫就是一种毒。它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也可以释放自身的毒性来攻击对方。但是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储存罐。里边有着各种各样的病菌,病毒。只要你能修炼到无需蛊虫作为媒介,直接就引爆对方体内病毒的话,你就是一代蛊神。”阿俏无疑是一个严格而又合格的老师,她不遗余力的教着我各种蛊术。
“只是随着年代的推移,真正的上古蛊术已经失传了。所以目前我们只能继续依靠蛊虫来帮自己。你现在要掌握的就是如何一心两用,同时操控小金和桃花。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领悟出那上古神技。不再继续依赖蛊虫,弹指之间就能让对方灰飞烟灭。”
阿俏每天白天会教我用蛊,到了晚上,则督促着我去修炼九图六座像和天官雷引。家里没有可以练习指劲的木桩,她就让缇娜托人帮我定制了几个。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两个月,12月份的天,是小城寒冷的开始。这里没有暖气,室外室内都是同一个温度。想要取暖,要么用取暖器,要么开空调。至于地暖这种东西,那是好几年之后才逐渐流行起来的。就算是流行,也没多少人舍得用。
两个月的闭门不出,换来的成果是九图六座像我练到了第七个姿势。现在再面对三五米高的墙,我都不需要助跑都能轻松越过。除此之外,还有天官雷引又进了一步。至于我的指劲,现在已经可以在木人上点出一个半厘米深浅的坑来。
这段时间当中我接到了萧笙的两次电话,她邀请我去越秀做客,都被我用各种理由给推脱了。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住我前往苗疆的念头和脚步。
“缇娜订票!”当阿俏对缇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可以出发了。
乘坐飞机到了宁乡所在的省会,剩下的路我们需要再乘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再转乘六小时的大巴。当我以为即将抵达目的地了,阿俏却让缇娜拦下了一辆牛车。
天上开始下着雪,我们窝在牛车上,不多久就变成了两个雪人。车轱辘吱吱呀呀的响着,就这么顺着泥水路走了四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一个村子里。
“我说还有多远啊?”缇娜问老乡租了一间屋子,哆嗦着坐在火塘跟前问阿俏。
“这个,还有个百八十里吧!”阿俏揉揉鼻子眼神闪烁着答道。见她这个样子,我料定接下来的路肯定不止百八十里。
“前头有车坐么?”缇娜看样子是被冻得不轻。往火塘跟前凑了凑她又问。
“或许...有吧!”阿俏看看我,又看看缇娜含糊其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