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出发了!”我收拾了几套衣服,将天官印和百宝囊都随身带着就准备出发前往目的地。
金牛市,距离我家四百多里地,我抵达的时候刚过午饭的时间。刚从高铁站出来,就接到了缇娜的电话。
“出发没有?文家的人在路上了。”
“我已经到了金牛市,刚出站!他们来了多少人?”我站在站前广场,点了一支烟问缇娜。
“文轩带队,文三爷还给他安排了八个随从。都是文家的老人,手里有些活儿。”文家这次加上文轩,一共来了九个人。其中八个是极富经验的好手。
“看来他们是打算给我一个教训啊!”我笑了笑说。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的心态在这一个月当中,变得比以前平稳了许多。尤其是在跟智深大师接触的日子里,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人生经验和哲理。文轩如果还拿一个月之前的态度对待我,我有把握给他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回忆。
“你说得倒是轻松,想好怎么应对了么?在地面上他们肯定不会动手,但是下去之后,他们会处处针对你。甚至会不惜直接对你下手。”缇娜在电话里提醒着我。
“计划赶不上变化,想多了没用。我午饭还没吃,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填饱了肚子再睡一觉,等你来接我去金牛镇。”一辆的士停在了我的跟前,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成,你安排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缇娜见我说得轻松,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师傅,送我去酒店!”挂了电话我对司机说。
“外地来的吧?想住啥样的酒店啊?”司机问了我一句,将车朝着站外驶去。
“最好的!”出门在外,我可不想在住宿上头省钱。
“好嘞,来旅游的?金牛这地方也没啥好玩的,顶多逛个两天就没意思了。”司机跟我寒暄着。
“不是有座将军冢么?那地方应该有点看头吧!”我递给他一支烟问道。
“你可别被那些黑导游给骗了,什么将军冢,就特么一个土堆,本地人谁去那儿啊?听哥一句劝,别去浪费时间了。山高路滑,这大热的天去受那罪做什么!”司机将烟点上,把车窗放下一些说。
“谢谢师傅,您要是不提醒,我还真打算去一趟!”我点上烟靠在座椅上笑了笑道。
“我这人就是这样,直来直去,实话实说。好玩的地方我绝对推荐给你,没意思的地方咱也别坑别人白跑一趟。”司机说着,将车拐进了一条岔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这里经过了。
40分钟后,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而计价器上显示的金额是150。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付过车钱就进了酒店。
“那家伙最少拉着我们绕了三圈,你怎么不跟他理论理论?”小阿俏在我耳朵里问我。
“浪费那个时间做什么,早点吹吹空调,然后吃点可口的饭菜不香么?”我将身份证递给前台,办好了手续朝电梯那边走去道。
“不对啊,你往常那种劲头去哪了?别是跟着那老和尚学了一段时间,你开始无欲无求了吧?我告诉你啊,这可不行。要么贪财,要么好色,要么恋权,你总得有个爱好才行。”小阿俏在我耳朵里呱噪着。一直到进了房间,她才安静下来。空调的温度正合适,让人一下子没了暑气。躺在沙发上我拨通了餐厅的电话,点了几道菜之后安心的等候起来。
“怎么样?现在觉得吵架舒服,还是躺着吹空调更舒服?”我将双脚架在茶几上问小阿俏。
“吹空调舒服,但是我还是想跟他吵一架!”小阿俏打了个哈欠对我说。
饭菜上来之后,小阿俏就忘却了要跟人吵架的念头。因为我专门为她点了一个瓜。
“安顿好没有?我们打算今晚出发,连夜赶到地方,明天白天堪舆好地形,然后再计划怎么做。”刚吃完饭,缇娜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地址我发给你,出发的时候来接我。然后没事别来打扰我,我先睡一觉。”我拿起遥控将窗帘关好,整个屋子顿时变暗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我起身朝卧室走去。
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天黑,将屋里的灯点亮,我决定去冲个澡。因为待会出门之后,下一次洗澡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缇娜是8点半到酒店的,跟我取得联系之后,她就坐在大堂等着。
“休息好了?”出门三辆皮卡停在路边,缇娜示意我跟她上第一辆。
“还行!”我点上烟,伸了伸懒腰说。
“文轩也快到了!”缇娜拍拍前座,示意司机开车。
“哦!你带了多少人?”我叼着烟朝后看了看问。
“算上我和你,一共11人!”缇娜调整了一下坐姿答道。
“你怎么对文轩没啥反应了?”见我没有说话的欲望,缇娜看看我问道。
“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说。
“最起码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吧!”缇娜说着话,剥了一粒薄荷糖塞进了我嘴里。一股强烈的薄荷味窜进了我的鼻腔,当时让我精神了许多。
“你不用担心,他们人多,我们人也不少,这些兄弟都是齐爷手下的老手。真有事,文家的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缇娜以为我是在为这个担心。
“下去之后让你的人跟紧我,别理会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拿到东西安全离开的人,才有资格说话。”我看了看缇娜说道。
“你也不是第一次下墓了,下头的情况瞬息万变,不是比拼谁的人多,而是在拼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这一个月你都干嘛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陌生了呢?”缇娜拉着我的手问道。手指上的茧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将我的手捧在掌心细细查看起来。
“变懒了而已,我能干什么?”我抽回了手掌叼着烟看着窗外的夜景。
“不,我有种感觉,以前你虽然锋芒毕露,但是就像出了鞘的刀,让人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但是现在我摸不准你的斤两了。你更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匕首,没有人知道你会往哪里捅。但是一旦挨上,非死即伤。”缇娜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搞这么严肃干嘛?女人少费点脑子,这样能够老得慢一点。”我将烟头弹了出去,回头对缇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