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美丽的皮肤,我要灭了那个贱种!”
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生命力被这雷霆破灭,女法师顿时惊恐大叫,眼神里火光喷涌,手中烈焰冲天,瞬间一拳打在地上。
霎那间一条火线就沿着地表向着皎月所在之处涌去,而后骤然爆发出一道冲天火柱,接着是一道又一道,火柱高耸,连成九宫,范围广大。
没有给皎月躲闪空间,瞬间将她所处的那片地区点燃。火舌乱吐,熔岩翻滚,整个斗馆的空气都因此变得燥热不已。
滚烫的岩浆火域,顷刻间弥漫九十米的范围,只见耀眼的瑰红色火焰之中,一团绛紫色的光芒从无到有,最后变得如同天上的雷霆一般炽盛。
狂躁的火焰一中,一只被绛紫色雷光如同水流般流动的手掌切开火焰。
更加暴躁的雷霆,竟然将火焰都压了下去,而皎月的身影,也混身包裹在无比纯净的绛紫色雷霆之中,破开翻卷的火浪,从九宫烈焰之中飞出。
而正在这时,卡鲁尼亚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高阶召唤之门,便见皎洁的月白色星辉洞开时空,将异世界那幽暗寂静的气息接引而来。
“兽潮召唤-玉象冲锋!”
随着他话音落下,白墨等人只觉得脚下斗场开始剧烈震颤,便见一只只足有五层楼高的白色巨象奔腾而出,整个斗馆都显得狭窄起来,三十多只巨象奔腾,却跑出来千军万马的气势!
高阶魔法都造不成什么伤害的整个斗场,似乎都要在这些玉象的粗壮铁蹄之下碎裂!
“不好!快躲开!”
东方烈见到如此多的巨兽奔来,顿时脸色一白,顿时对几个同伴大喊。
而周铭和另一名队员也顾不得去阻止和应对宝象相应学员的攻击,一个一声不吭,为自己套上防御就远远躲开,另一个更是风轨闪动,完全顾不得去阻拦对方队员的靠近,一边跑一边大喊:
“白墨,快别玩.”
“轰隆~~~~~~~~~~~~~~~~~~!!”
然而他的话直接被一声将整个斗馆都晃荡几分,让场馆内所有人只觉得耳朵发麻,心中耳中脑中,只有这一声炸雷,玉震天声!
耀眼的电光将众人吸引,只见其身周纯净的霆霓飞舞,仿佛如飞驰的蛟蛇围绕,满头紫发飘动,仿佛雷霆成就,整个人如同是少年雷神一般神圣威严的屹立在奔腾而来的玉象群之前。
白墨也没有动作,皎月告诉他自己可以解决。
只见皎月宝石般美丽的眼眸光芒大放,双手高举,而头上一双龙角雷光大作,身体周围围绕的霆霓飞蛟瞬时间膨胀,仿佛一片雷暴炸开,恐怖天威让面前的玉象群都缓了几分脚步。
爆炸般铺开的雷霆覆盖百多十米的距离,形成一只只水桶粗细的雷霆蛟蛇,蛇信喷吐,宛如电矛,向着扑面而来的玉象群就飞穿而去!
密密麻麻的雷矛飞驰,和一个法师团同时释放霹雳也不遑多让,整个斗馆的空气都是雷电劈打过后的焦糊味道。
电射而去的雷矛炸开在玉象身上,爆炸开的雷光,肆虐的电刺将所有玉象覆盖,强烈雷光照的人睁不开眼,众人只能见到大片之中,整个玉象群停住脚步,噼啪作响的雷声不断,其中还夹杂着玉象的哀嚎。
这群玉象看着气势不凡,却都是小战将,如果只是对一般的学员和战将级对手,可能已经绰绰有余。
然而拥有着雷兽传承,更化身成为雷元素圣灵的皎月显然不在此列,更何况皎月已经是进阶期战将,三十多只小战将,对付起来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雷光消散,电声停息,众人只见三十多只玉象虽然尽皆还在斗场之上,却还一个个身躯被雷霆劈打的不成样子。
原本强壮丰满的身躯此刻变得干瘪,如同是营养不良,虽然仍旧向前奔着,却是尽皆脚步虚浮,显然都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生命力,被皎月的琼宇劫雷毁灭的不轻。
众人都被这一下镇住,都为皎月的实力震撼不已,很难想象,这么看上去一个精灵可爱,让人觉得可能只是一个精致玩物的龙女,却是能够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竟然以一个人的力量,挡住了一个兽群!
宝象队的众人更是惊恐,皎月的破坏力如此巨大,他们中虽然大半都是高阶修为。
但现阶段都还是高阶魔法使用不熟练,一旦被近身,以他们的中阶魔法,真的可以抵挡得住吗!
“干掉你,那只契约兽再强,也是不足为虑。”
便在这时,只见一道影子从白墨身后浮现,阿克什那高大的身躯出现,其手里还拿着一把能吞噬黑暗的刀刃,朝着白墨的脖颈就递了过去。
“干的好,阿克什!”见状,宝象队的一名队员立刻拍手大呼,喜形于色。
“真是一些蠢货,都不知道保护召唤师吗!”有观战的明珠学生见状,顿时不忿骂道。
“你是新生吧?那可是白墨,你看着吧。”他身边一个女生道。
“可恶,阿克什那家伙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动!他是傻逼吗。这里没有记者和摄影师让他耍帅!”擂台下,一名宝象成员愤怒斥责。
只见阿克什刚出现,手里的暗色刀刃维持着劈斩的动作,却是定格不动,那暗色刀刃,如何也没有落下。
“是空间系。”宝象队最前方,一名气质沉稳的领头法师看着擂台,做出判断。
擂台上,东方烈一个烈拳炎龙将被白墨定住的阿克什轰了下去,紧接着配合着皎月,将宝象队的众人一一送了下去,饶是如此,还有一名学员被打下台。
战胜宝象队并不是大事,白墨只是想看看皎月的实力,这么一场战斗下来,他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让白眉老师帮助皎月驱除身体内异种魔法的伤害,白墨对她的实力做着分析。
虽然她一下子破掉了对方的召唤兽潮,但从后面的战斗来看,皎月的雷电威力还没有达到高阶的程度。
同时她也有元素圣灵的通病,那就是没什么防御能力,被击中了,就会受伤,她的力量很强,属于同阶妖魔中顶尖的,但身躯的防御力却不是。
皎月伤势恢复,白墨就将雷系魂种给了她,这不是一颗天然魂种,但用来升级绰绰有余。
而后白墨和丁雨眠回到小院。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他们还没结婚,但那也差不多,反正是跟着封离一起归队,白墨没有打算现在回去。
一头就扎进了温柔乡之中。
“雨眠,来我帮你扎个头发。”
“为什么是双马尾?”
“可以提高攻速。”
“变态!”
白墨承受了这句诽谤,窗外的月亮躲进乌云里,院子内似乎下起雨,哒哒哒的声音不断。
一日天明
白墨是被饿醒的,手心很暖,移开后,将身上的腿也移下去,摸出手机点外卖。
手机的光将他的脸在黑暗中照亮,身边传来响动,而后一声软软糯糯的声音。
“起来,你压着我头发了。”
“醒了,你吃什么?”白墨整个人都从床上浮起来。
“粥”
于是白墨买了两份白粥,丁雨眠吃不惯有味道的粥,又买了些酸萝卜,再点了两笼虾饺,两笼包子,两份奶茶。
而后洗脸刷牙,来了个早安吻解解馋。
在脑海里控制不住想先用泡面对付一下算求之时,外卖到了。
所谓饱暖思那啥,院子里的光影被黑暗淹没,白墨开门拿了外卖,转眼一天就过去。
“艾图图这几天似乎心情不好。”
饭毕,丁雨眠眼见白墨眼神又开始不对,幽幽的道。
“嗯?怎么了?”白墨瞄了一眼手机网店里的套装,一边打量着雨眠身材,闻言一怔。
“不知道,我问过,她不说,你去看看吧。”
“怎么还把人往外推?!”
“疯了一天,都没修炼,你今天还来。”
丁雨眠斜了一眼他,正好见到他手机界面上的看上去很神圣,偏偏又显得瑟瑟的宫廷礼服,怎么想也不是正常场合穿的东西。
“变态!”
白墨脸色不变,将这个加入购物车,“我看你昨天那件古装衣服破了,给你买一个新衣服,怎么就变态了。”
“坏了不是更好,某个人看上去挺兴奋的。”
脸色一僵,白墨转而道,“霍坨说我的东西他打好了,我去看看。”
金源公寓
艾图图今天化了妆,让有些稚嫩可爱的面孔变得庄重成熟了一些,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和同色阔腿裤,她的腿不及牧奴娇细长匀称,却极有肉感。
在玄关处换上平底帆布鞋,提上柜子上买好的花篮,转身,手向着门伸去。
却听咔哒一声,看上去坚硬厚重的红木门向外打开。
艾图图眼神一懵,就见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见到这个人,她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
“这是要出去?”
“昂。”艾图图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才道,“顾翰老师不是说你要归队么?”
“这么久不见,来抱一个。”白墨一笑,没先回她话,而是张开双臂上前一步就将其抱住。
衬衫的布料并不是那种平滑而略微坚硬的,反而很柔软,再加上看在胸膛上的一对厚厚的软绒团子,让白墨觉着自己抱着一个温热柔软的天鹅绒抱枕。
感受到坚硬的胸膛,还有白墨怀抱里的热气,身体上越来越收紧的臂膀,艾图图耳朵越来越红。
一瞬间各种电影剧情姿势在脑海里上演,高速的推演让她头顶似乎冒出缕缕白气,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幸好手上的花篮让她想起自己今天还有正事,脑袋顿时一清,伸手将白墨往外推,最终娇声道:
“哎呀不可以,太快了!而且今天我有事!!”
白墨:?
将手松开,白墨看着怀里耳朵要滴出血来的艾图图,有些没搞懂她在想什么,“什么不可以?”
“没,我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
艾图图睁大眼睛,故作蛮横的瞪着白墨,心里却在暗暗决定再也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哦,我过几天才会归队。”
白墨也没在意她转移话题,这个憨憨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看了眼她手中的花篮,都是黄花,还有些祭品。便问:
“这是要去墓园?”
“嗯!”艾图图将门关上,瞅了眼白墨,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要不要一起.”
“好。”白墨点头,同她往外走,却是隐约明白她这几天心情欠佳的原因。
清平园
笔直的柏油路盘绕过小小山丘,两个人抬步走在林间,片片叶子在地上点缀。
一个个小小的墓碑错落,又显得井然有序。
这里没什么人,空气清新,距离明珠学府,倒是不太远。
进入其中还需要检查,守墓人是一对高阶,可以被安葬在这里的,倒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血洒疆场的军法师。
跟着艾图图,二人在一处并不显得很出奇的地方停下,白墨看着她在一处矮矮的墓碑前站定,便也在左近站定。
墓碑上有张遗相,是一位面貌和艾图图有八分像的年轻女子,穿着笔挺正装,气质严整。
看了眼碑铭:牧华沂
“妈,我来看你了,还带了个男人。”艾图图在墓碑前跪下,将花篮中的东西摆好,絮絮叨叨的说:
“您看看吧,要是不满意,抽个时间出来把他调教一下,记得别弄死.”
白墨一头黑线,接着就听艾图图开始讲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些事情。
听着听着,他也稍微明白,艾图图作为艾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为何会生活在魔都。
全因她的母亲安葬在这里,艾图图舍不得,就一直在魔都生活,而她母亲正好是牧家人,倒是因此和牧奴娇关系极好。
她的母亲生前是超阶,实力可以说很强了,因为执行任务战死。艾图图不爱修炼,固然有家族放任的原因,或许也和这个脱不开关系。
白墨观察了一下图图的状态,极度悲伤谈不上,只是有些哀恸,如同是闲话家常一般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