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前有狐狸精，后有姜凝霜这个狐媚子
“火龙果是红心儿的还是白心儿的？”
陆斩瞅着小楚认真之色，好奇地问道。
跟龙族有关的灵药，个个都十分罕见，可名字是否有些潦草？
火龙果——
这名字很难让陆斩认真起来。
小楚背负双手：“这要看翼火龙的精血是否纯粹，虽说是龙族变种，但毕竟经历了无数岁月，龙血血脉早已稀薄。”
“只有相对纯粹的血脉，才能养出红心火龙果，不过这是极为罕见的，大都是白心的。”
“严格来说，白心火龙果跟翼火龙一族无关，乃天生地养，红心的则是它们培育。”
陆斩听她认真科普，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名字果然影响画风，比如有人叫张三，有人叫陆斩。
沉吟片刻，陆斩说道：“这事儿我同你一起去，正好让我也见识见识，我还没有见识过龙族呢。但是去之前我得回趟家，火云山还挺远的，我得回去交代交代。”
楚晚棠眼睛眯起：“给你家那个狐媚子交代？”
陆斩脸色尴尬：“你这叫什么话？人家是来报恩的。”
“呵呵……”
小楚冷笑一声：“狐族报恩什么手段，我也不是没见识过，否则伱以为书生与狐狸的佳话哪里来的？最初是书生臆想的，可后面就成真了。”
陆斩：“……”
陆斩一时无言，狐族报恩确实简单粗暴。
亦或者是妖物报恩都很简单粗暴。
若是恩人俊美，那便以身相许，若是恩人平平无奇，那便以其他方式相报。
而白白就属于以身相许那一挂。
陆斩没有刻意解释，他难得跟小楚“出任务”，比起来狐狸报恩，他更好奇火云山。
虽说跟楚晚棠认识已久，关系亦逐渐拉近，但两人一同“出任务”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彼此功法都知晓大概，却并不了解细节。
火云山之行，或许能见识见识心剑真正的威力。
思至此，陆斩道：“别耽误时间啦，我先回家再说。”
楚晚棠也不再言语，她默默跟陆斩同行，朝着家中走去。
——
这两日都是艳阳天，雪都化得差不多了，门前的松竹青翠欲滴，并未被严寒影响。
反倒是失去皑皑堆雪后，后院的梅林缺少了几分意趣。
陆斩回到家的时候，白白正以狐狸姿态，在梅林里面撒欢，瞧着十分愉悦。
“主人！”
察觉到陆斩动静，白白奔跑速度加快，犹如一道白光，瞬间跑到陆斩面前。
下一刻，便化作丰腴严厉的狐族少女，胸前波涛汹涌，身后的大尾巴轻轻摇晃。
楚晚棠双手环胸，瞧着狐狸精这“下作”的身材，冷冷地别过脸去。
虽说小楚现在用玉佩压制着心性，所表露的情绪很是冰冷。可楚晚棠心知肚明，就算是正常性格下，她也不喜欢这些狐媚子。
有个姜凝霜就够讨厌的了，现在又来个真的狐狸精。
“咳……”
陆斩干咳一嗓子，缓解尴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挚友，楚晚棠，这位是小狐狸，白白。”
白白朝着楚晚棠挥了挥手，憨憨地打招呼：“楚小姐，你好。”
“嗯。”小楚也没端着，礼貌笑了笑，但心里头却没有半分喜悦。
介绍完了后，陆斩便将去火云山的事情说出：“估计要个两三天才能回来，这两日你就在家里，想出去玩玩就出去玩玩，不必拘谨。”
“我驮着主人去吧？火云山路途遥远，很累的。”白白大眼睛里满是纯善，认真地说道。
陆斩看了眼身后的小楚，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怎么能骑你去？你就算报恩，也不必当我的坐骑，我不是那种人。”
白白眨了眨眼，挽住陆斩的胳膊，严肃地道：“白白都是愿意的，不仅愿意当坐骑，白白还会给主人做饭、跟主人聊天、帮主人打架、陪主人睡觉——唔——(ω)…”
白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斩捂住嘴巴。
就算真打算这么干，也没必要明面上说出来啊……
更何况还是当着其他姑娘的面，怪尴尬的……
陆斩以微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说什么呢？这些话以后不许说，我虽然救过你，但也没有把你当奴隶。”
“唔唔！”白白眨了眨大眼睛，‘唔唔’地表示明白。
陆斩这才将小狐狸松开。
小狐狸急急忙忙吸了几口气，又笑眯眯地挽住陆斩胳膊，任凭大西瓜被压出一道弧度。
看到这幕，楚晚棠微微皱眉：“我们该出发了，镇妖司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好…”陆斩坚决把小白留下了。
小白跟姜姜不同，姜姜像是二哈，但基本脑子还是有的。
小白纯纯纯萌，啥也不懂…
要是单独外出，还能带在身边解闷儿，跟楚晚棠出去，还是少带为妙！
——
“你怎么不喜欢小白？她蠢萌的模样不可爱？”
待出门后，陆斩瞅了眼神色冷漠的楚晚棠，随口问道。
楚晚棠深吸一口气，自然不认：“我没有不喜欢她，只是觉得按照她的修为，跟着也是添乱。我宁肯姜凝霜跟着，也不愿意狐狸精跟着拖后腿…姜凝霜好歹还有些用处。”
“真的假的？”陆斩惊奇地问道。
楚晚棠头也没回：“假的。”
话音落地，一抹红裳自街角走出，胸襟开阔的姜姜负手而来，随着她的行走，红裙子在风中翻飞，犹如飘逸的蝴蝶。
姜凝霜本是去找陆斩的，结果没想到在街上碰到，她好奇地道：“我好像听到你们提到我了，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楚晚棠脸色愈发难看，她刚刚就该拎着陆斩领子走，而不是陪他回家。
刚打发走黏人的狐狸精，又来个愚蠢的狐媚子。
这姜凝霜可是真禁不住念叨。
楚晚棠心烦意乱。
“我们去火云山，去那边采些火龙果回来。”陆斩也觉得巧合，并没有隐瞒火云山的事情。
姜姜眼睛一亮：“火云山？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修炼紫气补天诀这么久了，姜凝霜一直想找机会真正地练练手，好看看自己的成果。
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眼下听到陆斩要去火云山，姜姜立刻来了兴致。
不仅能跟情郎并肩作战，还能磨炼自己…简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嘛。
楚晚棠想都没想：“不用，你境界太低，跟着拖后腿吗？！”
言罢，楚晚棠看向陆斩：“我们该走了，龙马在前方等候。”
陆斩：“……”
局面忽然有些复杂起来，小楚这意思很明显，明摆着让他二选一。
平时看小楚古灵精怪的，没想到剖开也是个黑的，这事儿让他怎么选。
陆斩想了想，看着姜姜道：“火云山是座活火山，很危险，这么冒险的事情，你就别去了。回头我给你捎两个白心火龙果，你在家等着我回来就行。”
倒不是偏向小楚，而是陆斩也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不让姜姜一起去，姜姜最多有点埋怨，回头哄几句就能让她高高兴兴。
可如果让姜姜一起去，按照姜姜又菜又爱玩的毛病，这一路会发生什么，陆斩简直不敢想。
到时候他夹在中间，两边都不好得罪，那可太难受了。
“……”
姜凝霜噘起嘴巴，有些不高兴，但也看出来了陆斩的为难。
仔细想想，这件事本身也跟她无关，她只是恰好碰到陆斩，恰好知道了这件事。
总不能因此让陆斩得罪楚晚棠。
得罪楚晚棠就等于得罪大司主，到时候她家观棋在镇妖司还怎么混？
姜凝霜权衡一番，她担心陆斩，可以远远地跟着，必要时出来帮忙。
倒也没必要跟楚晚棠同行，正巧她也讨厌楚晚棠……
思至此，姜凝霜笑眯眯开口：“好好好，那我就不去了。观棋你可要小心点噢，我在汴京等你。”
陆斩松了口气，不愧是他的姜姜，就是善解人意。
又跟姜姜腻歪了几句，陆斩这才跟着小楚离开。
——
龙马带着马车腾空而起，在半空不断地穿梭空间，没一会儿就将汴京城甩在身后。
火云山是座活火山，位于大周西南部，自上古时期便存在。
据说在上古时期，火云山曾经喷发过一次，其威势惊天动地，摧毁周围数千里。
被摧毁的地面经过时间打磨，最终成了平原，也就是如今的南部平原。
仙门之一的紫薇门便是坐落在南部平原。
而火龙果便是火云山的特有产物。
据说火龙果本是白色果皮，后来火云山喷发时波及许多灵植，唯独火龙果植株没有被岩浆损毁，反倒是被烧成了红皮，蕴含火山灵韵，颇为稀有。
后来翼火龙一族迁徙过去，霸占了火龙果，又用精血养育火龙果，令火龙果生长周期变快，并且培育出红心火龙果。
严格来说…他们去摘火龙果，其实是去翼火龙头上蹦迪。
但是没办法…修仙界向来是残酷的，灵草灵药谁都想要。
陆斩也不想讲那些大道理，他并不忌惮翼火龙，倒是有些忌惮火云山。
修仙界的结石很难缠…火山亦不是普通的山。
一旦喷发，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修者也很难抵抗火山之威。
“火云山是座活火山，我们两个过去，不会忽然喷发吧？”
马车里氛围不佳，陆斩没话找话，顺便多问问关于火云山的事。
楚晚棠闭目养神，眼也不睁：“我没那么倒霉。”
“也许我有…”陆斩幽幽地道。
楚晚棠不说话了，她听出来陆斩是没话找话，便懒得理他，依旧是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心里头念叨着姜凝霜跟狐狸精的事。
“你能不能将你的玉佩关了，这里又没外人。”陆斩说道。
楚晚棠淡淡道：“已经关了。”
关了？
陆斩看了她一眼，这冷冷的模样，就跟凌皎月似的，你跟我说你关了贤者模式？
似乎是被陆斩看得坐不住了，楚晚棠睁开眼睛，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开口：
“说关了就是关了，我只是觉得你出趟门甚是麻烦，心里有些不耐烦。”
从前跟陆斩出去做事，陆斩都是二话不说就去，现在倒好，哪哪都是牵绊。
楚晚棠心里头怪怪的，说不出啥感受，反正就是不爽。
“理解一下嘛，兄弟一把年纪了，有两三个红颜知己也不容易……”陆斩苦着脸说道。
楚晚棠板着脸：“一把年纪？”
“……”陆斩讪笑着道：“咱们还是说说火山的事情吧，据说火云山已经两千年没有喷发，我们两个过去，万一喷发了怎么办？”
楚晚棠很想怼几句陆斩，但转念想想，她为何不爽？她又为何不耐烦？陆斩跟姜凝霜的事情，她早就知道。
看来自己心态果然出了问题，迫切需要火龙果改善。
楚晚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去心底的烦躁，道：“火云山虽然曾经喷发过，但也只是曾经，否则翼火龙一族怎敢在火云山生活？如今这个季节，翼火龙大都在火山内部休眠，咱们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不会有事的。”
翼火龙乃是火系，所到之处遍布火焰，不被百姓欢迎。
翼火龙平日最喜欢在火焰中休眠，所以它们入冬后，便会默契地进入火山内部。
当然，火山岩浆不可小觑，远远比一般的火焰炽热，就算是翼火龙掉进去，也禁不住烫，它们也不敢在岩浆里游泳，只是会在熔岩附近的岩石上休眠。
陆斩有些担心：“你越这么说我越有些忐忑……”
“嗯？”
“人如果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的。你知道话本里的主角吧？所到之处必然发生异动…你越说火云山不会喷发，我现在越担心……”
有些flag真的不能立。
虽说他们现在修为都不俗，可火山乃是自然之威，火云山又是自上古便存在的火山，一旦爆发不可想象，人类在火山面前，还是太渺小了。
楚晚棠古怪地看着他：“两千年都未爆发的火山，难道会因为我们过去爆发？这些年有不少修者去火云山寻求机遇，翼火龙一族又一直生活在火云山，按照龙族体格，天天那么折腾都无事，更何况我们？”
陆斩思索片刻：“也对……”
看陆斩真的忐忑，楚晚棠道：“与其担心火山喷发，倒不如担心翼火龙。翼火龙乃群居动物，不好招惹…不过我听说在川蜀地区，有人喜欢用翼火龙打火锅，说翼火龙肉乃是至宝，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炼药治愈一些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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