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大少夫人屋里最近没有什么人与她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您看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观察呢?”
书房里,一名奴仆只低声汇报着自己这几日的见闻。
然而朱月武显然是并不想听这些的,他冷脸看着这名奴仆,随后又看了看那群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亲信。
说实话,他也实在不想把这群人当成一群废物来处理,可奈何,这一次的行动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多年就是养了一群废物。
你敢相信一群门卫本该是守家卫主的,可结果他们却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出,甚至因为认不出自己的主子,他们只还将自己的主子打了一顿吗?
你敢相信一群随从任由自己的主子被人挟持了,而且一群废物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主子,当下只害得他们的主子在荒郊野外躺了一晚上吗?
所以有了这一群废物做陪衬,现下他只能这个一直被他安排在东厢外院的暗探也有些不敢相信了。
当下的他只是冷着脸道了一句“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这些,你敢说她陆芳慧真的没一点问题?”
那暗探听到自己主子的话,只也有些无辜,他只低声道“主子,我是真找不出她有什么问题,您要是不信我的话,您大可以另外再派别的人跟踪她啊,这样一来,您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这暗探说这话的本意,本是想说明自己到底有多无辜,然而这话听在朱月武的耳中却像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
故而他只立刻愤怒的道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敢吗?你既然找不出她的半点不对,那你便赶紧给我滚吧!我这里可不留没用的废物!”
听出了朱月武的愤怒,那侍从立刻便也不敢吭声了,而被一同叫进来的其他人自然只也更加不敢吭声,他们一个个只如同鹌鹑一般,倒似是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引起了朱月武的注意。
只可惜他们挤在朱月武的屋子里,每个人都这么大的块头,朱月武怎么可能看不到他们的存在呢?
故而当朱月武意识到自己屋里还有这么一群废物后,他当下便也立刻朝着那群人道了一句“还有你们?你们最好也赶紧给我滚!”
听到朱月武的话,当下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最后还是刚才那被问话的暗探只在此时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少爷,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了。”
听到那暗探的话,朱月武这一次方才没有再继续发飙了,他只是冷脸对那暗探道了一句“说。”
随后那暗探便也立刻将自己的见闻说给了朱月武。
“少爷,那陆小姐的屋里虽然的确没有进人,更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来往,不过奴才也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听到那人的话,朱月武便也立刻道了一句“继续往下说。”
“少爷应当也知道的吧,这陆小姐的屋里从来是有四个奴才,除却那小满被大少爷要到了自己的屋里,她也还有三个奴才。”
“可是就从昨日开始,奴才突然发现她屋里只剩两个人了,那两个人除了刘平安,便是月娥,他们中还有一个叫做吉祥的丫鬟我从早上到今日都没有看到她。”
说这话时,那暗探其实也没有真的将这条消息当做什么十分重要的消息。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在东厢最外围,对于内院的情形,他其实也并不清楚,所以他也不能保证那吉祥没有出现便一定是不在这府里了。
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消息准不准。
不过现在没有什么比应付了朱月武来的更重要。
毕竟他也是听说了朱月武昨日的遭遇,这二少爷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那群废物让二少爷如此生气,他可不想成为被迁怒的对象,而且他也承受不住二少爷的愤怒。
故而他现在随便抛出一段话,先等二少爷出了这口恶气才是正经的,至于事后二少爷会不会与自己生气,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这暗探只拿这件事当成是一条防止被朱月武迁怒的拖延计策。
然而他这话却还是让朱月武感觉到了一丝希望,他的眼中立刻现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你是说她房里少了一个人?那人去哪里了?”
看得出朱月武对此显然充满了兴趣。
一时,那暗探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只是随口一说,因为觉得没有价值,他甚至都没有继续打听那丫头到底在没在。
如今少爷这么问,他哪里敢让朱月武对于这件事抱有什么更高的期待。
故而他随后只立刻道了一句“这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观察到了这一个现象,至于那丫头到底在不在院子里,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也不是内院的人不是。”
然而朱月武对于他这啰嗦的一大堆废话显然根本不敢兴趣,他只是对那暗探立刻道了一句“行了!你别说废话了,既然你找到了这条线索,那你赶紧过去给我打听,看看她那丫鬟到底还在不在她房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一定要给我打听清楚,她如果不在了,那她到底到底是为什么不在这里的,还有她到底去了哪里,是一个人出去的,还是同别人一起出去的?她手里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听了朱月武这一大堆废话,那暗探只能呐呐应了一声是。
随后那暗探便是立刻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朱月武对于那暗探的离开倒是并不在意。
而且正因为有了他的这一个消息,他对另外这两帮人的怒气倒也轻了不少。
不过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毕竟如果不是这群废物,他昨日不用这般狼狈,或许他也不会任务失败。
所以他在送走了那名暗探之后,他只又冷脸看着门卫与随从的两帮人。
“我也不想对你们多做什么解释了,对于你们,我只说一句话,这个月的月俸你们没了,还有之后的月俸我都会对半减掉一半,毕竟我这里不养闲人,除非你们下次立功。否则这月俸便一直只给这些了。”
说完这话朱月武随后又道了一句“对于我的处罚,你们要是有意见的,便给我滚就是了,我这里也不需要废物!”
听到朱月武的话,虽然很多人听到月俸减半便都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们本就是一群盲流子闲汉,如果不是朱月武他们也是在街上混日子过的,所以有总比没有强。
虽然众人都很不情愿,可在朱月武面前,他们还是不敢吭声的,甚至有懂事的只还主动对朱月武道“少爷,我们哪里敢有什么意见,昨日实在是我们太蠢了,您放心,有了昨日的教训,我们是绝对不敢再犯像昨日那般的错误了。所以您也消消气,我们只要有任务,我们还跟着少爷您!”
听到那人的话,朱月武也只是冷淡的道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虽然听起来,好像朱月武似乎仍旧没怎么领他们的情,可他没有继续责骂了,也就是说朱月武其实便已经消了大半的气了。
知道朱月武不再生气了,那人便也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那名暗探在从朱月武处离开后,便也匆匆往东厢外院去了。
此时外院的一群奴仆只都在忙着清扫竹林,另一部分人则忙着清理院子,张灯结彩。
人们忙忙碌碌的,一片喜气洋洋。
看起来整个东厢分明是好事将近的模样。
那暗探回到外院的时候,正好一名管事只在安排着人事,他只高声吩咐道“你们有谁愿意去内院做一些重活,搬一些东西的?”
听到那管事的话,当下却是明显没什么人愿意主动去做。
毕竟内院里男丁不多,进去做事多半全是一些重活,体力活,而且内院的那群姑娘们还看不起他们,只会将人当成奴才使,明明她们自己也是奴才。
不能划水,还要被人看不起,谁愿意去做呢,故而听到管事的话,本就在做事的人只也立刻装作更勤快的干活起来了,大家几乎只都无视了那管事的话。
管事看到这群人当即便也有些生气起来,可他又挑不出这些人的毛病,故而他只能强压着怒火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出声,那我就自己挑人了。”
然而他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有人却是突然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管事的,我正好没活干,愿意进去帮姐姐们的忙。”
听到那人的话,管事便也不禁满意的看向那人,随后发现对方是那暗探,管事的只又道了一句“你能这么主动过去,我是很欣慰的,不过我也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告诉你了,你别想着进去打什么歪主意,不然被人抓住了,我可保不住你。”
原来这暗探的口碑一直不好,他平日里最是喜欢躲懒,而且此人还喜欢调戏小姑娘,加之手脚也不太干净,故而这管事的也怕这小子惹出什么新事来。
那暗探听到管事的话,只也立刻笑着道“管事的,你这是把我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不也是想好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