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参加了一次所谓的朝拜祈祷后，莫辰又在城里待了几天，收集到不少消息。
这里是圣罗兰帝国的一个边陲城市。
莫辰找不同的人反复确认过，确实是帝国，至于圣罗兰帝国到底有多大，城里的人也说不清，只知道很大。
德鲁伊神教出现时间大约在两百年前，因为可以当众展示所谓的神迹，一出现就收获了大量的信徒。
然后就是滚雪球，越滚越大，短短几年时间，就拥有了碾压国家的实力。
很顺理成章的就有了剥夺皇权，成立圣罗兰帝国的戏码。
圣罗兰帝国目前看来是很典型的神权国家，突出一个政教合一。
德鲁伊神教的教主是圣罗兰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国家的军队直属德鲁伊神教，这个国家甚至没有皇帝、国王这个位置，只有贵族。
真虔诚也好，假虔诚也好，首先要是德鲁伊神教的信徒，才有资格成为贵族。
国家被划分成不同教区，红衣主教就是当地的最高负责人。
换句话说前几天莫辰见到的那个红袍人，就是这座城市的红衣主教，是这座城市管理者或者说拥有者。
可惜。
因为是边陲城市的关系，用这座城市来判断圣罗兰帝国的生产力水平，绝对有失偏颇。
如果从这座城市的情况来看，圣罗兰帝国应该没有生产热武器的生产力水平。
可那三万人手上又确实有热武器。
为了获得更多消息，莫辰甚至给那个红衣主教贿赂了一些黄金。
有可能那位红衣主教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捞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有可能那位红衣主教就是装傻充愣的高手，守口如瓶。
总之黄金是贿赂了，但有用的消息一点都没打探到，莫辰差点没忍住把那个红衣主教吊起来打一顿。
唯一让莫辰感觉还有点意思的事，是这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一个传说。
穿过那片沙漠无人区就是广袤肥沃的草原，再往东穿过草原，就是神秘的东方，那里遍地是黄金！
很多人都非常向往神秘的东方，只不过那片一望无际的沙漠无人区让这里的人不敢付出实际行动。
这就很有意思，根据鸾香的说法，草原人根本不知道沙漠无人区这边是什么情况。
那这边的人，是怎么知道草原甚至中原的情况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莫辰需要找鸾香证实一些事，弄到这些基础情报后，直接就返回了草原都护府。
“陛下，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
在私下场合，应莫辰的要求，鸾香一直都比较随意，不过有都护府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鸾香必须显得正式一些。
莫辰扫了一眼大堂内站着的几人，除了鸾香之外，其他几人都白发苍苍，一把年纪。
这是莫辰特地吩咐鸾香找来的年长又见多识广的草原祭司。
“草原王族，在两百年前有没有分支西迁？”
几个老者听到莫辰的问题，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良久之后，其中的一个老者颤颤巍巍的对莫辰行了一个礼。
“陛下，最近两百多年，草原王族没有发生过大的内斗，更没有王族西迁。”
莫辰更相信自己的推测，所以有点怀疑这个老者的话。
毕竟他知道的这些事都是靠他的长辈给他述说，把时间记错了也不奇怪。
两百年，对于草原来说，算是一段不短的历史了，对普通人来说是两辈子甚至三辈子的事了。
这些老者就没有活到这个岁数的人。
相关的记忆，都是来自这些老者长辈的述说。
这也是莫辰非常不喜欢草原王庭的一个点。
好歹也是王庭，统治着这么大一片草原，居然连自己的史官都没有，根本没有记录自己历史的概念。
草原上发生的大事，都是口耳相传，如果知道的人死了，事情又没传下来，就会出现历史断层。
莫辰又看了看其他几个老者，希望从他们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
几位老者立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甚至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陛下，两百年前确实没有，不过老臣知道大约三百年前，王族爆发过一次内斗，失败的一支最后不知去向。”
“你们呢？知道这件事吗？”
莫辰向其他几位老者问道。
“老臣知道这件事，老臣还听说那支失败的王族，为了避祸，一路向西走进了那片无人区。”
“老臣也听说过这件事，不过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证实了。”
“行了，朕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莫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几位老者离开后，鸾香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到莫辰身边问道：
“无人区对面的情况，和草原王族有关系？”
“大有关系，我推测那边的统治阶层就是三百年前斗争失败的那支草原王族。”
“啊？可那明明是失败者啊？”
鸾香有些迷糊。
那支斗争失败的王族，连草原本地的王族都斗不过，最后落个跑路避祸的结局。
凭什么跑到另外一个地方，能斗过当地的统治者？
要知道这种分支拖家带口全算上，撑死了也就几百上千人的规模。
即便掌握着草原祭司的力量，规模太小，用不了多少年就会被当地人同化。
鸾香自己的先祖，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血脉传承觉醒，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还王族的分支。
莫辰白了鸾香一眼。
“你是不是想到了你自己？”
“草原上像我这样的太多了，这才是正常情况吧？”
“你的想法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前提是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草原祭司神奇的力量，糊弄不到人。”
莫辰这么一说，鸾香终于有点明白了。
就像莫辰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她以前没见过，有什么用，是怎么一回事，全凭莫辰忽悠。
莫辰以前也没少忽悠过她。
草原祭司的力量，可以变身成动物，可以控制动物、虫子，利用好了确实很能糊弄人。
弄糊弄到人，让别人对你产生恐惧、崇拜的情绪，生存发展自然就不再是问题。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应对？那三万人滑得像泥鳅一样，外貌又和我们草原人差不多，很难抓。”
鸾香自己有一些想法，不过她还是想先听听莫辰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