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会呈口头之利了。
宁肃面不改色,还没个胜负,哪来的优越感?
哦?
光头老人打量着宁肃,就凭你,还想赢我?
操。宁肃蹦出个脏字出来,就凭我,我打的让你娘都不认识你。
跟他装?
看谁玩的过谁。
为了趁早解决,宁肃也不藏着掖着了,脚掌轻点风鸟的背部,然后冲天弹起,掌心凝聚着无色的气体。
谜语,龙飞凤舞。
暴怒一声。
无色的气体像水流湍急的流动。
金色与红色犹如黑夜中萤火虫的光,星星点点的亮起,照亮了一成不变的天际。
很快就在空中组合成了龙与凤的形态,神圣霸道,翱翔云层之上,俯瞰众生。
龙与凤都是顶级血脉,即便只是一个影像,都给人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同于实质的攻击或者武器的威胁,而是一种来自于精神层次,乃至抵达灵魂深处的压迫,让人产生不了亵渎的心思。
这这这光头老人骇然不已,假的吧?
他未曾想到宁肃竟然还有这种恐怖的招数。
这声势,这架势,怕是能达到天品功法的程度。
他有预感,这一招,他接不下来,就会深受重伤。
命丧当场都有可能。
严格来说,这一场猫和老鼠的争斗,角色开始颠倒了。
他从猫变成了老鼠,从主导变为了被动。
被迫享受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之感。
光头老人的牙齿延长,被他用先前的方式折断。
两根握在手里,忐忑不安才淡了淡,提起来的心也稍微放了放。
眼球里棕色的小点颤动,显示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宁肃压箱底的招式,短时间内只能发动一次,只要他能化解,那宁肃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刀俎。
我倒要看看,你这龙飞凤舞,有何奇异的地方。
说了一句没有底气的话,光头老人迎面冲上了金色的长龙。
金龙巨大的瞳孔一缩,它在生气,弱小的爬虫竟然敢挑衅龙的威严,作为最高等的物种,它怎么能容许这种情况出现?
龙嘴大张,金色光球喷射而出。
光球四周蕴含着细小谜语字体,每个黑色的字体都带有着无尽的威力,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围绕光球旋转。
光芒大闪,整个蓝天都是金色的光。
几乎闪瞎光头老人的眼。
光头老人暗道不好。
光亮太足,他根本就看不清光球的落点。
看不清就代表着他无法具体抵挡。
只能等待着攻击落到他的面前时,他才能判断。
宁肃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观看。
他很轻松,释放那么恐怖的招数,一点感觉都没有。
游刃有余,仿佛下一秒还能再放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招数一般。
被龙凤齐鸣影像震惊的众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宁肃的表情。
他们眯着眼,想要看清金光里面包裹着的战斗场景。
结果,努力了半天都看不到。
只能遗憾的等着光亮散去。
没等多久,金光就消失了。
龙的影像略有些模糊,气息萎靡,但是依旧高傲的抬着头,伸展着庞大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顶尖血脉的尊严。
它的对面,是被攻击轰炸得只剩下一半衣服的光头老人。
他的手里,拿着两根牙齿做的武器。
那凹陷里面灰白色的物质,暗淡的没有一丝光亮。
仔细看,有很醒目的碎裂的痕迹。
光头老人浮在空中,须臾,喷出一口血,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看向宁肃的眼睛里,满是惊悚。
这是什么鬼招数,一颗金色光球就让我武器废了。
宁肃嘚瑟的笑了笑,你不是说我就那点手段吗?
那我就给你整个好玩的。
瞧不起的也是你,现在被打懵逼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光头老人无言以对。
这么一想,好像他是挺贱的。
人家不痛不痒的攻击的时候,他嘲讽的挺带劲的,然后人家放大招了,他又在这里吐槽人家牛逼,这不妥妥的脑子有毛病吗?
继续。
宁肃吹了声口哨。
龙与凤对视一眼。
凤张开火焰的双翅,高贵的睨了光头老人也一眼。
接着尾部巨大的尾翼,脱离而出,含着恐怖的火焰气息,直冲向光头老人的心口处。
光头老人被吓的怪叫一声。
慌忙的把武器交错放在胸口前。
想着武器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他又从储物空间里面拿出符纸。
捏碎,给自己套了三个盾。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拿出防御型的灵器盾牌,挡在胸前。
凤翼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落到了光头老人的胸前。
没有减缓速度,以摧枯拉朽之力,捣毁三个盾。
盾的光晕化成星星点点的光,缓慢落下。
光头老人拿着盾牌的手在颤抖。
妈的,什么鬼东西。
高品质符咒,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撑过就炸了。
那他挡个锤子。
他肉体凡身的,挨那么一下,不得废了?
光头老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盾牌上面了。
是他曾经花一堆灵石拍卖下的极品灵器,防御力惊人。
可别让他失望。
不想来什么,偏就来什么。
咔嚓一声,防御型的厚实盾牌,就那么碎成了两半。
光头老人吓得口水都流了下来。
眼泪也是哗哗的流。
妈了个蛋,这灵器是假的吧?
同样一个呼吸都没有撑到就碎了。
豆腐都没那么脆弱吧?
他一定是买了个假货。
他娘的,他要投诉。
这样的想法刚在脑海里闪过,光头老人就被凤翼的余力震飞了出去。
像被发射出去的弹弓,在空中落下一道完美的弧线。
应该是光头老人的身体沾染了火焰的原因,云层被烧的火红火红的,连带着弧线都映衬着红色。
要是傍晚时分看,还以为是一道美丽的晚霞。
凤的影像与龙的影像一样,变得非常的黯淡。
但它们顽强的没有消散。
眼里的高傲更纯粹了几分。
似乎在说,卑贱的蝼蚁,竟这般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