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朝鲜勋爵们决定臣服大明朝后,就已经跟当地的大明将士们打听过大明朝的官员体制。
得知六部和大理寺等这些部门的官职都是高官,更是大喜过望。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燕王朱棣会将如此手握实权的高官委派给他们。
如此一来,朝鲜还是他们的朝鲜,似乎跟之前并没有大区别。
只是他们要效力的上位者,由朝鲜国王改成大明朝皇上而已。
可是他们连大明朝皇上是谁都不知道,于是他们将燕王朱棣当成自己要效力的人。
随后,朱棣又询问了是否愿意让自己的子嗣到大明朝去学习。
朝鲜这边缺乏夫子,这些朝鲜勋爵们是知道的。
而且也知道他们既然要臣服大明朝,那么就要学习大明语言,大明文化等大明朝的东西。
所以他们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子嗣到大明朝去求学,也是一种变相的人质。
反而还非常向往,觉得非常有面子。
毕竟并非所有朝鲜人的子嗣,都有机会可以前往大明朝学习。
在这之前,他们朝鲜也一直有将朝鲜非常优秀的学子,派往大明朝深造的先例。
而那些从大明学成归来的朝鲜学子,几乎都被委以重任,甚至晋升为朝鲜贵族。
这场宴席宾主尽欢,知道夜色已深了,才陆续散去。
所有朝鲜勋爵们离开时,都醉眼蒙眬,喝得非常尽兴。
朱棣和宋隐难得地放松下来,也多喝了几杯。
夜深人静,许多人都已经进入梦乡。
却在这时,有几道黑影,身手敏捷地从宫墙上翻墙跃进了王宫内。
只是几乎他们刚刚落地,几道破空声中,一支支箭矢破空而来。
“啊……”
这些黑影一阵刺痛,在惨叫声中倒地。
还没有等这些黑衣人反应过来,皇宫内突然亮如白昼。
中箭倒地和没有中箭的黑影,顿时全部都暴露在灯火通明的火把下。
这些人竟然都是全副武装,人人手中都拿着钢刀和弩箭。
不过他们中有过半人身上插满了箭矢,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那些没有被箭矢射中的人则是满脸恐惧。
“不好,中计了。”
“撤,快撤。”
“不好,情况不妙。”
那些贼人惊惶失措地想翻墙逃离,却哪里还有机会。
如天女散花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而来,又射倒了许多贼人。
“还不赶快投降,否则杀无赦。”
负责今夜值守的百户阴沉着脸,大声怒喝。
一眼望过去,这名百户发现有几个躲在墙角下的人,他看着非常眼熟。
只是这些退到墙角下的贼人,虽然身处于险境当中,但似乎非常硬气。
他们不怕死地破口大骂,“哼,朝鲜人是不可能向你们投降的。”
“没错,你们卑鄙无耻,控制并囚禁我朝鲜王,逼迫朝鲜王下诏令逼得一众朝鲜勋爵不得不投降大明。”
“但不是所有朝鲜人,都愿意当你们大明人的走狗。”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一旁的大明将士顿时勃然大怒。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朝鲜贼子。”
“你们现在有这样祥和的日子,是谁给你们的?”
“没有燕王殿下,没有我等大明将士,你们整个朝鲜国早就被倭寇侵占了,甚至现在你们都已经沦陷在倭寇的钢刀下。”
“你们早已沦为倭寇的奴隶,你们的妻女,早已沦为倭寇的玩物。”
“简直枉费了咱们对你们以礼相待,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呸!”
一名朝鲜反贼一愤怒的脸呸了几口,一脸讥讽。
“说得好像你们就没有将我朝鲜人当成你们的奴仆似的。”
“我们朝鲜女人,还不一样成为你们大明人的床伴?”
“你们简直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大明将士一个个都怒了。
“本王看看,是谁放着好日子不过,想找死的。”
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朱棣和宋隐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朝鲜勋爵。
这些朝鲜勋爵是在晚宴时喝多了,行走不便,所以朱棣允许他们留宿在王宫中。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看到自己的朝鲜人到王宫中行刺。
当即一个个大惊失色,满脸惊恐。
他们对这些刺客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们扒皮拆骨。
这帮蠢货,竟然敢趁着夜色进王宫来刺杀燕王朱棣。
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燕王朱棣出事,整个朝鲜都要给燕王朱棣陪葬吗?
“朱棣你这个狗贼。”
仅存的那些刺客一看到朱棣就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一个个满脸愤怒。
朱棣一脸惊讶,“啧啧,当真是奇了怪了,你们见了倭寇就当逃兵,吓得屁滚尿流的废物,竟然敢有骨气来行刺本王?”
宋隐也是一脸讥讽,“看来我们对你们还是太过友善了,以至于让你们误以为,我大明将士比倭寇好欺负。”
闻言,朱棣身侧的一众朝鲜勋爵们当即脸色大变。
宋隐无视那帮贼子想要吃人的目光,冷冷地继续道,“你们朝鲜女人想要嫁给我大明将士,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朝鲜女人是因为崇拜我大明将士,是自愿的。”
“她们的家人甚至还求之不得,因为跟着我大明男人,总比跟着你们这些窝囊废的朝鲜男人要强得多。”
“至少我大明男儿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倭寇凌辱,而且也不像你们不但没钱,还没骨气。”
“就你们这些比猪还蠢的逆贼,竟然好意思嫉妒我大明男儿。”
“你们可知道,你们的朝鲜王及他的儿子,在我大明为官,日子比他在朝鲜当国王还要逍遥自在。”
“你们这群蠢货,如果没有我大明将士治理朝鲜,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倭寇身下被凌辱呢?”
“哪里还轮到你们有机会杀到倭寇岛上,不但杀倭寇,还能掠夺倭寇财物。”
“你们如此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甚至竟然还胆敢来行刺,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宋隐越说越愤怒。
看来有必要在治理朝鲜时,手段再强硬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