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宪大少爷脾气上来,哪里还忍得住。
“走,跟本少爷去看看怎么回事?”
“去把本少爷的大铁锤带上。”
“踏马的,老子倒要看看是谁的婚礼,怎么着也得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吧!”
林明宪走出府门时,顿时被大街上的景色吓得当场愣住。
“草,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是去参加婚礼的吗?”
“踏马的是谁结婚啊?牛上了天啊?!”
眼前街道上全是抬着各种礼物的商人,还有脚步匆匆的百姓,场面喧哗让林明宪也听不清楚人们在议论什么。
不过林明宪由此看出,办婚礼的人踏马的不是一般的牛。
不就是结个婚吗?
至于整出这么大动静来吗?
林明宪号称京城大少,看着如此大排场的婚礼,心里极其不爽。
自己贵为京城大少,哪次出门不引起轰动,简直就是应天城最靓的崽。
百姓看到自己都无比恭敬,女人看到自己满眼桃花。
但是此刻,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
甚至竟然还有人踩到他脚了,也直接无视。
“少爷,举办婚礼的府邸就在前面不远,不然我们去看看。”
下人提议,林明宪神色狰狞地点了点头。
远远看去,前面那张灯结彩的府邸也没啥特别的,除了占地面积大了点,甚至连个牌匾都没有挂,想来是哪个暴发户商贾的私宅。
这么想着,林明宪怒意更浓了。
身为京城大少的他,过生辰都没有这么大动静。
在京城里,绝对不允许有超越他的牛逼存在。
他倒要瞧瞧,结个婚也要搞出这么大动静来的人,究竟是什么玩意。
竟然敢吵得他睡不了觉!
“他大爷的,走,跟本少爷过去看看,本少爷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牛逼轰轰的人,在京城里办婚礼,也敢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怕是皇子大婚都没有这排场。”
林明宪一路上喋喋不休骂个不停,下人则是不停跑在他前面替他开路,一路向宋隐府邸走去。
此时,宋隐府邸前,看起来场面一片混乱,可是到了府门前,却是人人都有条不紊地排着队。
府门前摆了一趟桌子,有人在登记收礼,送完礼的人则鱼贯而入。
排在后面的林明宪,一路咒骂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挤到前面。
来到府邸前,林明宪立刻就不客气起来。
区区一人暴发户结婚,连个拿得出手的牌匾都挂不起,婚礼竟然也敢搞出这么大动静。
林明宪阴沉着脸扫视一圈,看到往来之人几乎都是商人,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而且想到正是因为这场婚礼,吵得自己睡不好觉,瞬间点燃了憋了一路的怒火。
“是哪个王八蛋办婚礼,踏马的竟然敢扰民,打搅本少爷睡觉?”
林明宪双手叉腰,站在人群前面就破口大骂起来。
本来吵到他无法睡觉,就已经一肚子火了,出府后竟然连百姓都无视他。
这让原本就不可一世,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京城大少爷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他尤其见不得在京城里,有比他还要厉害的人出现。
林明宪嚣张地站在宋隐府门前骂骂咧咧,动静如此之大,瞬时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来。
林明宪根本不清楚状况,可无论是来参加的婚礼的人,还是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这小子活腻歪了。
别看这府邸光秃秃连个牌匾也没有,那是因为宋隐还没有上任。
正一品官员府邸门前,这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来吠上几声的吗?
毋庸置疑,林明宪骂得越痛快,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就越可怜和充满着讥讽。
真是作死啊!
“是谁敢打扰本少爷睡觉,还不快给本少爷滚出来,看本少爷扒了你的皮。”
“滚出来。”
林明宪不停辱骂,而且还昂首挺立,盛气凌人,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一脸高不可攀的孤傲,根本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府门前,孙怡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今日宋隐大喜之日,身为宋隐随从,他是今日婚礼管事之人,更是宋府管家。
如此大喜的日子,说是普天同庆都不为过。
整个京城,甚至是各州府商人都前来庆贺。
而且朝廷重臣也都来了,此时,竟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跳梁小丑。
他如何能忍?
“哪来的狗东西,敢来宋府闹事,不知道今日是我家大人的大喜之日吗?”
孙怡昂首阔步地走上前来。
府门前的那些商人看到孙怡出来,全都向他投去惊羡的目光。
这孙怡从沛县时就跟着宋隐了,了解宋隐的人都清楚,许多事情宋隐都由给孙怡去做。
只要跟孙怡搞好关系,就离宋隐更进一步。
商人几乎都图利,可是面对宋隐,他们都需要先下足血本,才有可能有利可图。
“孙大人,此人绝对脑子被驴踢了!”
“他竟然敢辱骂宋大人。”
“是的,我们全听到了,就是这个二货骂宋大人。”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愤怒的瞪着林明宪。
听着指责声,林明宪怒火更盛了。
踏马的,哪来的小官,也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嚣张,找死。
听到众人指证的话,孙怡冷冷地瞥了一眼林明宪,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疯子,敢来宋大人府前碰瓷?
孙怡虽说也是初来京城,情况不熟,但也知道不该有人敢来这里挑衅。
“来人,把他拖出去先打一顿,然后再断他两条腿,省得再来疯叫。”
孙怡也不墨迹,立刻招呼人。
听到这话,林明宪当即呼吸停滞。
一个小官吏,竟然敢让人打断自己双腿?
林明宪简直要气爆了。
当即挺起胸膛,整个人气场全开,自以为是地开口,“家父林志文,你们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林明宪高声大喊,刹那间全场寂静无声。
就连孙怡都怔住了。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林明宪。
看到众人都不敢开口,林明宪得意洋洋。
这些人肯定是被自己的父亲吓得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