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道:“砍去四肢也好,愿他日后行事别再那么妄为了!”
杨坚明言问道:“除了太子,伽罗可有要保的人?”
杨坚话说的明白,独孤皇后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道:“高颎不能动,柳述……也不能动!其他的陛下看着办吧!”
杨坚点了点头,上手抚上独孤皇后的,轻声道:“好——有伽罗你这句话,朕心中便有数了。”
晋王、乐平公主和肖元元一起回到承云殿,三人分别坐好,乐平公主命宫人取了茶水来,给晋王奉上。
晋王脸色阴沉的如乌云罩顶一般,看向乐平公主,道:“阿姊,能否让臣弟与肖元元单独说会儿话?”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断然道:“不行——”
晋王心口一滞,看向肖元元,直接道:“肖元元,你为何害我?”
肖元元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我何时害过殿下?”
晋王看了看乐平公主,又冲向肖元元哼道:“你少装傻,昨日你与父皇一席谈话,便让父皇将我赶回了江都。
今日你又用一番话,便让父皇放掉了太子——
你敢说你不是有意为之么?”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是,我确实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知道陛下一直想试探我的底细,但陛下不好当着公主的面试探我。
就像现在,公主不让我与你单独会面一样。
所以我昨日便去了湖心亭,‘偶遇’了陛下。”
晋王气道:“你为了什么呀?将本王调回江都,于你有什么好处?”
肖元元回道:“殿下何须这般着急,你回江都……也没什么坏处啊!
何况——陛下让你回江都,确实是有事让你做的,总比你留在宫里闲着不做事,要好许多吧!”
晋王失笑道:“我闲着不做事?突厥迎亲,本王本来是可以代天子出行接待的正使。还有科举选士,本该本王来亲自主理的。
而且,太子出了东宫,对我有什么好处?”
肖元元听着晋王的抱怨,端了桌上的一碗乳浆来,轻轻饮了一口,没有应声,乐平公主不满道地回道:“阿摩,这些事都太大了,父亲与母亲已争执日久,不是元元一个人能左右的,你不该全都怨怪道元元身上。”
晋王气笑了,道:“阿姊,天底下也只有你一个人,认为这肖元元是纯良之辈,她适才都承认了,你还护着她?”
乐平公主回道:“她是为了不让我忧心,才出面解决帝后之争的,你我身为人子,怎么能眼看着父母不和呢?”
晋王一噎,说不出话来,说到底乐平公主与晋王的诉求不同。乐平公主想要家庭和顺,父母和谐,而晋王则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所以乐平公主此言一出,晋王便有些无言以对,吐出一口气来,又看肖元元,道:“为着她一句话,父皇便命我回江都去查她的身世,你既在这里,不妨与本王说句实话,你到底从何处来的。本王也好省些心去查。”
肖元元淡眼一扫,问道:“我说什么——殿下就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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