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临水园的西照阁内,柳顾言细细咂嗼着墙上的字,越品越觉这质朴简单的四句诗,蕴含着无尽意味。
“柳先生怎么来了?”背后传来肖元元的声音,柳顾言连忙回身,看到肖元元带着几个婢子走进堂来。
“肖娘子——”
两人相互行了一礼,柳顾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道:“晋王殿下来了信,属下是来送信的。”
肖元元疑惑地接过,柳顾言接着道:“肖娘子先看看,若是有回信,属下便直接带回去。”
肖元元拆开信,冲着柳顾言好言好语道:“柳先生请坐,先喝杯茶。”
“谢肖娘子。”柳顾言依言坐下,静静品着清茶。
肖元元大略将信看完,果然如她所料,杨坚确实准备派晋王主持这次的科举大考。晋王信中也同意了与肖氏合作,应对此次大考的相应事宜。
最后晋王让她尽快回京,也好当面对接,以免出了纰漏。
肖元元将信折好,对着柳顾言道:“离京日久,也不知王妃在京中可好?”
柳顾言笑着回道:“肖娘子与晋王妃情如姊妹,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属下与晋王殿下时有书信往来,晋王如今在京中一切顺遂,想必王妃娘娘跟着殿下过得也是十分舒心。”
肖元元点了点头,“柳先生说的是。”
柳顾言顿了一下,道:“不瞒肖娘子,肖娘子虽然人在江都,晋王殿下一直惦念着娘子,日常与属下写信时,也时常问起。
这次殿下传信过来,也是想要属下向娘子确认一下,娘子准备何时回京。”
肖元元面上不动声色,反问道:“殿下那边出什么事了么?为何要催我回去?”
柳顾言愣了下,道:“不是因着快要科举选士了么?娘子写给殿下的那封谏言,殿下看过十分赞赏,既然认同了娘子的建议,自然要跟娘子一起筹备这次科举选士。”
肖元元眉心微微一蹙,回道:“当初我一时兴起,实在是冒失了。科举乃朝政要事,岂是我一个商女可以置喙的?”
看着肖元元不似是谦虚的模样,一脸的惭愧,柳顾言不解,问道:“属下听说娘子的建言,连陛下看了都说好,能得天子夸赞,娘子何必妄自菲薄?”
肖元元摇了摇头,回道:“我会与晋王殿下再去一封书信,晚些会派人递到总管府去,之前那封信就当我没有写过吧!”
柳顾言一惊,连忙起身问道:“还请肖娘子告知属下缘由,属下也好与殿下有个交待。”
肖元元顿了一下,只好回道:“缘由我自会在信中与殿下说明白,先生不必担心,此事怪不到先生头上。”
柳顾言顿了顿,又问道:“既然肖娘子不准备与殿下共议科举,那么近期是不是不准备回京了?”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京中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在江都偷偷懒也无妨。”
柳顾言微微叹了一声,回道:“适才肖娘子问起晋王妃,想来晋王妃当下也十分惦念肖娘子吧。”
肖元元微微笑了笑,回道:“虽不常见,但知道各自安好,已然足以。”
柳顾言点了点头,起身道:“肖娘子已然有了决断,但属下就不再叨扰娘子了,就此告辞!”
肖元元也站起身来,冲着柳顾言施了一礼:“先生慢走——芸果儿,送柳先生出园子。”
芸果儿应了一声:“是。”便送柳顾言出去了。
(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写不出来、这章水字数,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