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爹身上还有一只母蛊,她要是有事儿,殷征立马就会知道。
老爹对她这个女儿疼到不行,就怕她有什么事儿。
啥都要给她备着。
“我还有骨哨啊,千毒谷里的人不是还没撤回来吗?随时都有人来救我的。”千毒谷里还留了不少人在继续找承墨呢。
“好吧,早日回来,祭司日可不能错过了。”殷征继续叮嘱着。
“嗯嗯嗯。”芙蕖应着。
……
殷征看着芙蕖窈窕的背影,摇了摇头,还是个小丫头呢。
永远都长不大。
殷征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千毒谷,又叫了几个人在暗中跟着,一定得护她周全。
逾白处理了一些事儿就又去芙蕖的竹楼外杵着,也不进去。
就像一大块望妻石。
芙蕖身边最亲近的侍女连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走过去劝道,“祭司大人,圣女已经不在族内了。”
“她去哪儿了?!”逾白神色慌张。
他知道芙蕖不想见他,这两日都是每日事情忙完了远远地看着她。
这怎么就没看见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呢?
连翘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一跳,“去、圣女去千毒谷了。”
连翘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刚喘口气,逾白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这祭司大人也太吓人了吧。
逾白快速往千毒谷追去。
她就那么放不下那个死人吗?
已经这么久了,还要去找他?
所以是觉得他不配用那个人那张脸,她想要是真人,不是他这个假人是吗?
逾白快得都让人难以看见他的身影,他牙关紧闭,急促的风吹在他的冷脸上。
芙蕖坐在一棵树上,晃着自己的腿,白皙的小腿从裙子侧边露了出来,脚踝上的铃铛也不停地在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可丛林里虫鸣阵阵,那铃铛声就不太引人注意了。
草丛里有半罐子特调的脂膏,用来吸引小虫子的。
可芙蕖等了半日了,虫是有不少,可都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脂膏都被吃了大半了。
唉……
芙蕖顺手摘了树上的一个果子。
这苗疆雨水丰沛,气候又炎热一些,瓜果蔬菜倒是多得很。
这种气候连她这种莲花都能快乐成长,真是太棒了。
虽然没抓到想要的小虫子,可这美丽的大自然啊,她这种小莲花也是喜爱得不得了。
有点像番石榴,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芙蕖嗅嗅味就知道没毒。
开始大快朵颐,汁水充盈,口感绵密,粉色的果肉,太棒了,太棒了。
芙蕖从此刻起,爱上了苗疆了。
她这个世界的视力也极其地好,芙蕖看见一只长条状,褐色的虫开始往她罐子里爬。
芙蕖眼前一亮,捏着吃了一半的果子,呼吸都变缓慢了。
还要再等一等,她要让那只虫完全爬进她的罐子了,她在飞过去盖住,确保万无一失。
终于,芙蕖施展轻功,刚离开粗壮的树枝,她稳得连脚踝上的铃铛都没有发出响动。
逾白寻找了一日,终于找到了人。
他飞过去就把人的腰给搂住,“你就这么舍不得他吗?”
逾白眼里全是红血丝。
芙蕖的腰被禁锢住了。
她别扭地推开挡着她的大脑袋,焦急地看她的小虫子。
啥都没了。
小虫子跑了,她的脂膏还被偷吃光了。
逾白抱着人落在地上。
他刚张开嘴准备说什么,芙蕖气愤地一把把手里没吃完的果子给塞他嘴里,“闭嘴,都怪你!”
都怪臭长虫,她的小虫子跑了。
芙蕖扯开缠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心疼地去看她空空如也的小罐子。
她等了一上午了,终于等到了一条她想要的小虫子。
芙蕖拿着啥都没得的空罐子开始感伤。
逾白把嘴里的果子拿下来,薄唇上还沾染了一些甜甜的果汁。
他看着手里少了一半的果子,还一些小小的、清晰的牙印。
这是她吃过的。
逾白脸上千载难逢地出现了一些笑意。
他珍惜地开始吃手里的果子。
逾白吃得异常地斯文,就怕吃太快了,还没尝到味儿。
好甜,太甜了,他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果子。
芙蕖感伤够了,转头气愤地瞪着逾白。
她就看了一眼,又把头转回去了。
真的,只有臭长虫这么痴汉变态的人了。
盯着那个果子的眼神,都快比得上他兽性大发的时候了。
太可怕了。
芙蕖捧着手里的罐子准备换个地儿了,这虫子吃饱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再出来。
逾白咬着果子见芙蕖要离开了,立马跟了上去。
他只能心疼地两口解决了手里的果子,还是追人重要。
可是这果子真的好……
逾白跟在芙蕖后面亦步亦趋,“怎么一个人来千毒谷了?很危险。”
她连人都不带一个,一个人跑来千毒谷,刚刚那个果子给他带来的甜蜜也掩盖不了现在心里的苦涩。
承墨……
承墨是他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却也是他最讨厌的人,厌恶。
嫉妒……
芙蕖回头,“有没有吃的?”
中午了,该用午膳了,果子哪儿能管饱。
逾白老实回答,“没有。”
他出来地太匆忙,身上只有一些药和蛊、武器什么的,哪儿来得及带食物。
“我饿了。”芙蕖瞥着傻不愣登的某人。
逾白动作很快,抱着芙蕖就飞上了树,把她放在树上坐着。
“等我,我很快回来。”千毒谷虽然危险,但是食物应该还是好找的。
芙蕖微抬起的头点了点,“嗯。”
逾白在地上点了几下又不见了。
芙蕖坐在树上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有多少能用来引虫子的东西。
没多少了,也不多臭长虫身上有没有,要是没有又得再找材料配……
真麻烦。
一只小白蛇在树枝上缠绕游走,对着芙蕖伸着细长的分叉舌头。
芙蕖捏着小蛇的七寸。
可以用来做蛇羹吃呢。
小蛇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了,对着她卖着巧,芙蕖突然从它身上看出了一丝可怜。
芙蕖把蛇扔出去,算了,长得和臭长虫还有点像,吃不下去。
都是白白长长的一条。
逾白提着一些食材刚回来,一个白色长条形的东西就砸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眯着凤眼,薄唇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