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柯南刚刚离开杯户饭店。
炸弹引燃的火焰在酒精的加持下,直接席卷了整个饭店旧楼。
看到这一幕的柯南差点没把牙齿咬碎,但是也无可奈何……还好,他之前叫来的警方还没离开。
只是回到车上,柯南一颗心却逐渐沉到了谷底。
“新一,你没找到小哀吗?”
车上,阿笠博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柯南沉重的低下头:“何止是没找到?刚才灰原的信号应该是在楼顶上消失的……我以为她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从烟囱里掉下去把眼镜摔坏了,所以直接去了酒窖,结果……”
“结,结果?”阿笠博士的手握紧方向盘。
“从上面下来的是琴酒……”柯南也握紧了拳头,“而且那个男人还杀了皮斯克,刚刚到那个爆炸就是他搞的鬼!”
阿笠博士的表情异常凝重:“那,小哀她……”
“很有可能已经被组织的人发现了。”
柯南闭上眼睛,思绪纷飞,“博士,我们先回去。”
如果灰原真的落到那些黑衣人手里,而且对方还发现了他们变小的秘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
冰冷的夜风刮在脸上,恍惚的神志逐渐从虚无回归。
她还活着?
明明已经被琴酒发现了……
她现在又是在哪?感觉,好暖和……
灰原哀张开迷糊的双眼,视物逐渐清晰,同样恢复的感觉能让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抱着。
‘……我这是变小了吗?’
灰原哀在心中迷茫了一瞬,等看清眼前的黑色之后,晕过去前的记忆彻底恢复。
她的眼瞳迅速缩小。
对了,她是被琴酒打晕了……所以琴酒知道她变小的秘密了?这个人是琴酒?
灰原哀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待她看清此人的模样后,却怔住了:黑色的斗篷,白色的面具……不是琴酒?
“……你,是谁?”
灰原哀呆呆的问了一句。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刚才变大的时候找来的工衣。
然而,这个面具人听到她的询问后,只是一言不发的低头看了她一眼。
那面具下冰冷的眼神,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让灰原哀的身体僵硬了许久。
而此时,寒风依旧冷冽。
灰原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境况——她居然被这个面具人抱着在楼房之间飞跃!!
还好如同浆糊一般混乱的脑子,导致她没有在感受到失重感的时候叫出声。
但是,莫名的恐惧感让她把头埋进了黑色的斗篷里……
她才不是恐高!
……
柯南跟阿笠博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
他们惊奇的发现,博士家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等他们忐忑的进屋之后,才发现灰原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
“灰,灰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柯南呆呆的眨了眨眼睛。
什么啊,原来灰原没被抓走啊?
灰原哀木木的抬头瞟了他一眼,“大概比你们早十几分钟。”
“……不是,你是怎么回来的?你没遇到琴酒吗?”柯南晃了晃脑袋,急声道,“还有为什么通讯会中断?你怎么从楼顶逃脱的。”
听着柯南一连串的问题,灰原哀又喝了一口果汁。
随后,她眼神复杂地突出四个字:“不知道。”
柯南:“……哈?”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逃脱的。”灰原哀放下果汁,看着一脸懵逼的阿笠博士和柯南,脸上有些懵逼,“我在楼顶上……被人打晕了。”
“琴酒吗?!”
“……不清楚。”
“……”
“反正,刚才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送我回来的。”灰原哀撑着下巴,“我问什么他都不说话……但肯定不是琴酒,那个人的头发不是银色的。”
她都有点怀疑,在楼顶上看见的那一捋银发是雪地印在那人头发上的反光。
然而柯南一愣过后,眼里满是紧张:“面具人?那个人也是组织的人吗?他怎么会知道你住在阿笠博士家……”
“不太可能是组织的人。”灰原哀摇了摇头,“他的面具上有一个五角星的记号,似乎也是一种特殊的标记,或许是其他方面的人也说不准……”
“五角星?”柯南一怔。
“嗯,青色的五角星。”
灰原哀点点头,回想到刚才的情况,恍若身处梦境,“那个人的眼眸也是青色的……对了博士,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当时应该是倒在工藤家的门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发现我的时候是坐在铁门前……”
博士一锤手,“哦!的确有这回事……”
柯南也听博士提起过,“那这么说,你是怀疑上次,还有这次送你回来的,是同一人?”
“我也没有别的猜想了。”灰原哀又喝了口果汁压压惊,“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就知道我们变小的秘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不过从目前对方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友好的吧……
灰原哀说完,三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黑袍人,面具,五角星……到底会是什么人?
——
东港高速。
一辆漆黑的保时捷在道路上飞驰。
伏特加矜矜业业地秉持着司机的本分,专注的驾驶着这辆黑车。
不过车上除了琴酒,还额外多载了一名乘客。
“你自己没车吗,贝尔摩德?”
车后座。
琴酒摘了帽子,拿着本子和笔一边记录等会要发的邮件草稿,一边嫌弃的看了眼贝尔摩德。
他本来还要回基地好好捋捋今晚的事情,结果贝尔摩德这货突然又联系他让他顺道把她送回住的地方……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载我吗?伏特加都没说什么。”
贝尔摩德一边补妆一边白了一眼琴酒,然后给伏特加抛了个媚眼。
克莉丝温雅德这个身份是她用自己真容本色出演,也就是今晚追思会的重要来宾之一。
伏特加:“……”
真希望贝尔摩德大姐跟大哥掰头的时候不要扯上他!
琴酒也翻了个白眼:“是啊,为了载你我只能坐后面……别化妆了,你再化也改变不了快五十岁的事实。”
‘咔吧~’
一直昂贵的口红,就这么在贝尔摩德的手里……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