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点说，灵能者之间的战斗应该是什么样的？
炫酷特效满天飞？
还是闪着刀光剑影一来一回雷霆鼓动？
从罗意瑶的角度觉得，就算以上那些不占全，好歹也要沾点边儿。
游戏也好，漫画也好，不都是靠着这种视觉效果吸引眼球的么，所以灵能者之间的战斗也理应是这样。
总不可能像是街头斗殴一样朴素吧？
那说出去谁信啊！
可现实还真就特么的魔幻。
罗意瑶看着眼前两人的战斗，整个人都愣了，她有点傻眼，这确定不是她眼花？
还真就有人把灵能者的战斗玩成街头斗殴！
时间倒回一小时之前。
“灵能者？”
楚牧还是第一回听见这个词儿。
“因灵气而觉醒的能力者，还蛮贴切吧。”
9月21日，晚上八点，罗意瑶和楚牧在塘海货运码头见面，刚见面，她就想把这种设定一股脑地塞给楚牧。
夜色冷寂，码头上却还是灯火通明。
各艘轮渡下都有一群人等着搬运船上的货物，他们是码头的卸货工，干的是一件累活。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楚牧在一架架集装箱之间晃悠，眼里净是没见过世面的好奇。
“别废话！”罗意瑶朝他小腿踢上一脚，“我刚才说的那些你都记住没？”
“记住啦！”楚牧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不就是灵气的浪潮爆发导致灵气复苏么，看小说的谁没见过这设定啊。
不过知道归知道，当这种灵气复苏的设定真正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楚牧说不激动那都是假的。
谁曾经没个做主角的梦啊。
当然这种事楚牧可不会在罗意瑶眼前显露出来，不然指不定被这小矮子怎么嘲笑呢。
罗意瑶走在前头，她又说起今晚让楚牧来充当打手的目的。
“目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精神小伙。”
“职业街溜子，爱好抽华子。”
“好像是叫张展鸣来着。”
“此人利用灵能者的力量纠集起了一伙人在这里收受保护费，是国家扫黑除恶行动的重点目标。”
“懂了。”楚牧答道，他最看不起这种人，都是灵能者了还去收保护费，就不能有点儿出息！
根据罗意瑶拿到的资料，这个张展鸣并不是塘海本地人，而是个外来户。
之前也是在其当地拉帮结派搞古惑仔那一套，被当地警方连窝端之后潜逃到塘海市，窝在了货运码头这儿。
但估计没了生活来源，就重新做起老本行。
而且码头上那些讨生活的人也都是外来的，在本地说不上话，畏惧张展鸣使出的手段，所以基本都是敢怒不敢言，遇事儿只能忍着。
“有个很奇怪的地方。”楚牧忽然说道，“这种先天性中二病觉醒灵能之后会害怕警察？”
“你说的对。”罗意瑶先是赞同，尔后说：“但他是在三个月前来的塘海，而觉醒能力是在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觉醒的？”
“对了，你还不知道。”
罗意瑶给他解释：“灵能者根据各类人群的不同，觉醒时间也不相同。”
“有些人直接在灵气浪潮爆发时觉醒，有些人则是生下孩子后，孩子觉醒成了灵能者。”
楚牧了然，这东西他好像在生物课上学过。
无非就是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的问题。
也就是说，根据部分人群的基因不同，人们对于灵气的适纳程度也不同。
就包括楚牧也是如此，他还是今天从罗意瑶嘴里得知自己觉醒成了灵能者。
这样的话，是否说明人类在向灵能者转换的过程中身体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
“会不会被国家盯上然后成为切片小白鼠啊。”不是楚牧阴谋论，而是他确实有点儿害怕。
罗意瑶白他一眼，“你想多了。”
晚风吹起她的发梢，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钻进楚牧的鼻腔，那是一股温柔的花香味儿，还有一阵奶香。
这阵香味儿勾动着楚牧的脑内神经，想让他沉浸在这夜色里。
楚牧赶紧晃着脑袋醒神，他可不能被罗意瑶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问：“那你是几岁觉醒的？”
看罗意瑶那么熟练的样子，肯定是比他早很多。
“我？”罗意瑶说出了一个令他深感意外的答案，“我不是灵能者。”
楚牧直呼好家伙！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罗意瑶给骗了，之前他可半点儿没怀疑，但已经上了贼船，现在由不得他了。
罗意瑶不是灵能者，但在楚牧看来也不能被归类到普通人的范畴里。
毕竟普通人可挥不动那么大的剑。
他昨晚上挨了一下，确信是真货。
见罗意瑶不愿多说，楚牧也只好等到日后再打听。
别误会，这里的日并非动词。
轮船的汽笛声一响，是靠岸的信号，周围的卸货工抢着上，他们三班倒，没有能停下的时候。
“他来塘海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也就是抢抢小学生零花钱的程度。”罗意瑶继续说起张展鸣的事，眼里对这类人充满了鄙夷。
“玛德还有这事儿？必须揍他！”楚牧最看不惯抢小孩子零花钱的人，那么大个人了就没有一点儿尊严？
他显得义正言辞，看样子马上就按捺不住身体里萌发的正义感了。
不得不说，罗意瑶就需要这样的人。
“看见那栋小屋没？”她伸手一指。
楚牧视线顺着看过去，看见了一栋铁皮搭起来的小屋，问道：“怎么了？”
“听说张展鸣喜欢打牌，你过去瞅瞅呗。”
从小屋到他们呆着的地方，隔着很远都能听到里头的叫嚷声。
他过去扒着门缝偷偷瞅了一眼，里头果然有五个人凑在一块儿打牌。
屋子里是烟雾缭绕，俨如一处人间仙境。
闻着那股呛人的烟味儿，楚牧觉得这群人什么时候升天都不算奇怪。
“对三！”
“要不起。”
最中间那个就是他们今晚的目标张展鸣，在他手边还放着一沓红彤彤的票子，看得楚牧十分眼馋。
“啧！”
“怎么了？”
罗意瑶因为身高问题，没办法像楚牧一样偷看。
楚牧认真问道：“你说咱们这种为正义挺身而出的人，是不是得把他们的赃物收为公有？”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儿吗？”罗意瑶头顶黑线，她锤了楚牧一拳，却没想到这一拳力道过重，直接把他锤进了屋里。
轰隆一声，吓得屋里所有人把牌一扔，全部看向楚牧。
楚牧眼见形势不妙，灵机一动之下，干脆学着电视剧里那样大喊：“大大大大哥，外面有有有有……情况！”
张展鸣眯着眼睛，身上散发危险的气息，“你把我当傻子？”
“这……”楚牧有那么一点小尴尬。
所有人沉默着，但眼中俨然把楚牧当成了傻子。
莫得办法，楚牧只好自己念出开场白：“咳！那什么……”
“废什么话！”罗意瑶手拎巨剑，踩着地上的楚牧进屋，张嘴就来：“我们就是来干你的！”
张展鸣一愣，“干我？”
他上下打量罗意瑶，最后把目光盯在她的小脸蛋上，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学生？但如果你想要的话，哥哥我也不会嫌……”
话音未落，楚牧趁着他说话的短暂时间从地上爬起，然后直接朝他面门打出一拳。
“吃我一招炼铜biss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