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主就好,这个时代当将军的想搞钱非常容易,韩斌有的是办法,但还是提醒哥舒翰禁军身份是赚钱最大障碍。
禁军可是直属皇帝的最后安保屏障,也应该是最纯粹的一支军队,他们的待遇可以说是军人中最高的。
却也要求不得有军饷外的其他经济进项,以免有不臣之心的利用这点行杀王刺驾之事。
换另一个角度想,是不是皇帝知道幺鸡经常和哥舒翰有经济往来,才特意外放护送任务。
等任务结束合理的将他们调离禁军?
毕竟不再纯粹了嘛。
哥舒翰明显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被一起安排护送任务的兵,全是平日关系最好的,心下肯定了韩斌的猜测。
也就意味着,为了这帮被自己牵连的手足兄弟,钱要赚得更多才行,不然怎么跟兄弟们交待?
哎!你大哥我收了大理寺正几两银子,所以大家都丢了禁军的差事,别怪哥嗷~~
额~~会死的。
想到这,哥舒翰看着韩斌更殷切了,狡猾的眼神也似乎变得会说话了。
大哥求笼罩!
小弟加一!
利益的事摆上明面讲清楚后,四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北风也卷不走他们的热络。
在座都是武人,哥舒翰也想试试身手,但不再向韩斌发起挑战,毕竟刚认的老大,万一打出了火气不太好。
结果挑了个不怎么出声的铁头,护卫的身份再好不过,打赢了有面子,输了也可以拍贴身保镖的马屁,一举两得。
可才交手,哥舒翰就知道为什么他选铁头做对手时,幺鸡和韩斌笑得那么奇怪。
又特么的是个四重天,好像还比韩斌厉害。
认输、拍马屁一顿丝滑的操作让本嘲笑他不自量力的铁头,对哥舒翰大有好感,表示没事的时候可以教他几手。
这一幕让幺鸡觉得很眼熟,可又想不起来。
约定好年后同去扬州,四人便回了洛阳,正要作别相约再聚,留守洛阳看家的独孤天枢从城内急匆匆的赶来。
“妹夫,快回家,月如要生了!”
前几就有征兆,也有心里准备,但突然得知独孤月如生产的消息,韩斌心里依旧焦急,对几人拱拱手打马就走。
哥舒翰和许望喊着母子平安之类的安慰话,拉住了想要跟随而去幺鸡。
“你师娘生产你能帮的上忙?”
“那也得尽份心意呀。”
幺鸡焦急的抢过缰绳,脚下一磕,结果缰绳又被许望拽了一把,没好气的说道。
“师徒父子,你尽孝是对的,但韩侯毕竟不是你父亲,总得避讳着些,要是真想去帮忙也得带着你媳妇一起。”
毕竟是学了一段时间礼仪,里面的道理一点就透,幺鸡一拍脑袋快马往洛阳秘密赶,这个时间李万姬是不在家的。
谁知幺鸡到了洛阳秘密,李万姬已经和公孙柳去了韩庄,又再次调转马头赶了过去。
出城时发现一辆奇怪的马车,看了一眼,上面拉了好几个用粗布盖着的笼子,心里在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贩卖飞禽也不怕冻死。
之所以认为是飞禽,是因为幺鸡透过掀开的一角看见里面的东西有翅膀。
换作平日,幺鸡可能会好奇的查看一下是什么飞禽,如果好看,可以送给李万姬,可现在师娘生产才是头等大事,便疾驰而过。
“妈的!洛阳城内还可以纵马的吗?还有王法吗?”
幺鸡快马错身而过时,吓了那车夫一跳,小声问候了对方母亲,便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车夫身边的斗笠男紧了紧单薄的衣物,不咸不淡的说道。
“看那人的穿着应该是个官,所以王法管不到他们,倒是我们在路上耽搁了几天,不知能不能赶的上交货。”
“赶不上也没办法,货主不让走水路,走陆路又得应对盘查。。。”
车夫叹了口气,掀开笼布一角看了眼又放下掖紧。
“是呀,王法都是管民的,哪有管官的道理,你说这城里人都什么嗜好,喜欢猛禽的见过,喜豺狼虎豹的也见过,没毛的鸟他们也喜欢?”
“管他们的,钱给够就行。”
两人说着转进一间小巷,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一户人家,看上去和普通人家没有分别,车夫有些纳闷。
这么简陋会不会找错了,喜欢养珍禽异兽的人家不都是大富之家吗?
可看了看门口挂着的单只灯笼,他敢肯定没错,因为没有谁家会挂一只灯笼,只能无奈的扣响了房门,心里只希望他们能付的起运费。
“有人吗?你家的鸟到了!”
车夫其实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鸟,可货主说是鸟它就是鸟。
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开门,斗笠男才提醒道:“你忘说切口了,收货人应该是道上的。”
车夫这才想起来,货主给了切口,这和道上接头差不多。
“举头望明月,举头望明月!你们的鸟到了!”
《静夜思》依旧没扣开眼前的木门,反倒是对门开了条小缝。
“低头思故乡,搬进来。”
开门的是一个佝偻男子,但斗笠男一眼便看出他是装的,而且易过容。
车夫刚要卸货,斗笠男拦住了他,语气不二的说道。
“货就卸在这,门就不进去了,把剩下的二十贯结了吧。”
这趟货从苗疆而来,货主很大方,但他没见过真容,现在接货的地点做明暗两处,人还易了容,货物还是从没见过的蝙蝠。
他是知道运的是蝙蝠的,只是货主不明说,他也不会告诉车夫,少知道点是好事。
呵呵,处处诡异,如果进了这扇门,他俩能不能出来就未可知了,为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杀人灭口不是常有之事吗?
“呵呵,还挺小心,但你们晚到了五天,知道误我们大事了吗?还敢要钱!”
见对方有发狠的迹象,斗笠男更知道这东西见不得光,所以威胁道
“会不会误事你们心里没准备吗?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我敢肯定你不希望我把它们都放了。”
佝偻男子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道了句‘你狠!’便上前验货,而车夫两人都和他保持着距离戒备着。
直到佝偻男子甩出一袋银锭,车夫才俯身捡了起来,期间斗笠男手按刀柄死死的盯着他。
车夫颠了颠袋子,比想象中的多,告诉了斗笠男。
“够意思!规矩我懂,我们什么都没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