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仙姑误被徒儿的少阳真气打中,惹得一身的灼热难当,说不出的痛苦难受。
她看到了张梦阳身上所释放出的寒气,看到了他身上罩着的那层洁白的寒霜,只觉得那正是自己此刻所需要的,若是能把他整个儿地揽在怀里,那该是多么舒服享受的一件事啊。
麻仙姑推开了围在身边的钱果老、欧阳洞宾,推开了拔离速、周旗使,慢慢地朝张梦阳爬了过去。
直到她快要接近于张梦阳了,几位老公这才明白了她要干什么,欧阳洞宾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搂着她一个热得出奇的身子,无比心疼地说道:“五妹,我知道你难受得厉害,四哥这就带你去一个舒服的地方耍耍。”
说着,他便把麻仙姑抱了起来,登登登地朝滹沱河边奔了过去。另外三位老公不知他这是要干什么,遂也跟在后边跑了过去。
欧阳洞宾到了河边并不停留,抱着麻仙姑直接冲进了水里,搂着她一块儿蹲在了一米多深的近岸之处。
凉凉的河水顺着麻仙姑的身子缓缓地滑过,一点点地带走她身上多余的热量,使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她“嚯”地一声长出了口气,把脑袋歪靠在欧阳洞宾的肩膀上,竟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
拔离速冲过去便要把她抢过来,口中喝骂道:“我的老婆,你他娘的搂着做甚!”
欧阳洞宾把食指竖在口上,冲着拔离速“嘘”了一声,抬手指了指麻仙姑,轻轻地说道:“她睡着了。”然后便大方地把她推向了拔离速。
拔离速接过来搂在怀里,感觉老婆大人的身子已不似方才那么灼热了,心中对欧阳洞宾无比讨厌的同时,也觉得这个家伙处事干脆,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这边张梦阳和习鲁古之间的较量,也将近要决出了胜负。
随着真气的不断输出,习鲁古的后续之力逐渐变得不济起来。
张梦阳的少阴真气在这场比拼当中渐渐地占据了上风,把习鲁古的少阳真气压制了下去,一点点地攻将过来,一股股的森冷阴寒之气终于在习鲁古的体内形成了完全的碾压。
习鲁古无比痛苦地大叫了一声,随即便跪倒在地放弃了抵抗。
张梦阳也不欲取他性命,也随之将内力撤回,站在那里长长地出了口气,少阴真气所形成的阴寒,也在他的身体之中慢慢地消散。
刘麟满脸钦佩地过来,冲着张梦阳拱手说道:“阿舅的功夫不仅神奇兼且精深,实在大出外甥的所料之外。”
张梦阳道:“这种功夫耗损内力太多,我平时很少使用。今天事机紧迫,不得已把它使将出来,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钱夫人,对刘麟说道:“元瑞,为了找寻我,害得你们母子四处奔波,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他走到了钱夫人的身前跪了下来,仰起脸来无比感动地望着她,握着她的手说道:
“姐姐,我为了些许俗务缠身,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你在家中等着我也就是了,干么非得跑出来受这种颠簸劳顿。这兵荒马乱的,一旦你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这个做兄弟的岂不要抱憾终生了么?”
钱夫人听他这么一说,知道眼前的这臭小子还算是有良心,也不枉了自己几个月来对他的牵肠挂肚。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望着自己,于是便丢掉了所有的矜持,瞬间破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他搂进怀里,摩挲着他的脑袋哭个不住。
张梦阳也被她的真诚流露所打动,浑没想到原本以为淫荡自私的钱多多,居然会对自己倾注这么多的担忧与牵挂。
自己自与她上次分手以来,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则很少有想到她的时候,不由地心中甚感愧疚,觉得很是对她不起,不由地对刚才的那句言不由衷的话自责起来。
张梦阳也陪着她落了几滴眼泪,对她说道:“好姐姐,我近段时间来被好多事情缠身,忙来忙去的整得晕头转向,至今也没有理出个眉目来,否则的话,我早就回家里去看你了。”
钱夫人推开了他,摸出云帕来擦了擦眼泪,不以为然地道:“你个没良心的死小子,我只担心你一个人胡闯乱撞的,在外面被人欺负,你不辞而别跑了个无影无踪,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一想起哈巴温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就为你担心的不行,真怕咱们在碧水山庄里把他得罪的狠了,他再处心积虑地寻你报复,倘若再不小心落在他手里的话,你个小混蛋还能有命么?”
刘麟在旁边说道:“是啊阿舅,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不光母亲为你担惊受怕,就是我这个做外甥的,也委实是放心不下。
“可是刚才见了你的手段,我们娘儿两个可真的是服了,早知道阿舅这么厉害,母亲我俩也就用不着为你如此惦记了。
“阿舅,既然咱们好不容易见上面了,不如你就跟着我和母亲回磁州去,把你刚才使用的那种厉害功夫也教教我。如果在磁州住得惯,你们就在磁州安顿下来,住不习惯的话,我还送你们回梁山泊去,。
“梁山泊那里有山有水的,而且父亲如今也在那里,水军里三层外三层地环护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跟你为难,咱们也绝对不怕。”
听刘麟说完之后,钱多多抬起眼睛来看着张梦阳,似乎在征询着他的意见。
张梦阳心想:“看来刘麟并不知我就是张梦阳,我就是大金国的驸马爷杯鲁,一直都以为我真的就是他这后妈的兄弟钱奇呢。
“可听他刚才的那番话说得甚是诚恳,看多多的这眼神,也是盼着我跟她回去共住一段时间。可是眼下的我,有这许多大事要事要办,怎好跟着她一走了之?”
他犹豫了一下便说:“姐姐,元瑞,你们对我的好我岂有不知的?其实离开你们,也实非我之所愿,我有不少朋友都遭受到黑白教和太上正一教的威胁、迫害,他们向我求援求救,我怎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们的请求不闻不问?
“我是想着,等到把该办的大事全都了了,那时候再回家去跟你们团聚,对外间的事也就能一无牵挂了。”
钱多多冷笑道:“对外间的事一无牵挂?说得倒是好听,真到了那时候,能放得下你那貌美如花,娇滴滴的娘子么?”
张梦阳知她说的是李师师,于是便嘿嘿笑着说道:“那还不简单,我把她带回家去,跟咱们一块儿住着,那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你们也可以在一块儿成天价抹牌道字打双陆,姐姐妹妹地聊天说话,再也不会显得无聊了。你说那样可有多好?”
钱多多闻听此言,酸溜溜地道:“既然人多了这么好,那你干脆就多整几个老婆搁在家里头,那样不更热闹些了么?陪我说话的人不是更多了么?
“反正你姐夫新起的碧水山庄,宅院比原先大了将近一倍,就是你娶再多的老婆啊,也绝对能装得下!”
张梦阳笑道:“不瞒姐姐说,我最近聘下的老婆啊,还真是多成一打了。我还正愁着没处安置,既然你和姐夫那里有空闲的地方,等完事儿之后,我就用船载着她们,都到那儿跟你们混去吧!”
刘麟赶忙插口道:“是,是,是,父亲在湖心岛上近来大兴土木,所营建的园林楼阁,皆仿照汴京皇城里的规格,建成之后必然有如仙境的一般,阿舅就算是再多娶上几十个一百个的,里头也绝对够住。”
张梦阳暗笑:“这马屁拍得可就大大地不对了,你母亲只恨不得她一个人陪着我,是不会喜欢与别的美女共同分享阿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