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二话不说上车。
风毓转而从另一边上车。疾言厉色道：“去蔷薇路，季家分堂口。”
*
车上的冷气开的足。
乔念出门只穿了个短袖，胳膊肘露在外面，坐久了难免会感觉到手臂受凉。
她偏过头看风毓：“介意开窗吗？”
风毓注意到她穿的单薄，揉了下眉心骨，倾身往前跟开车的司机道：“你把车里的空调关了吧。”
“是，风老。”司机抽空出一只手关掉车载空调，又打开前面的车窗让外面的暖气吹进来。
车内的温度慢慢的上升，起码没有再冷的像冰箱似的了。
乔念往后舒展身子，头偏向风毓那边，漆黑的眼眸半睁半合：“您没急事不会找我。季家分堂口发生什么事了？”
风毓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她说了。
乔念一开始还靠坐在位置上，随着风毓的话，她慢慢的收敛起骨子里的散漫开始坐直。
风毓话音落下。
她声音有点哑：“季家死了多少人？”
风毓抬眼看她。
女生漆黑的眼眸里压着暴戾，又冷又燥。
他叹息道：“我得到的消息，起码三十个人。具体多少個人，我也不清楚。”
蔷薇路早上发生惨烈的火并事件。
季家蔷薇分堂口的人死了大半儿，还被人抢走存在分堂口的货物和火药。
风毓虽然身在第一研究所，消息却比各大势力还要灵通。
他马上查了动手的势力背景。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动手的势力只是独立洲一小股灰色组织的成员。
这个组织在独立洲不算太大规模。
独立洲三六九等的分级中，这个组织只能算勉强够得到个中间的尾巴，都比不过商会联盟、黑客联盟这些联盟的势力。
这个组织竟然敢越级去招惹季家，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乔念听完沉默片刻：“季子茵呢？她在哪儿？”
风毓迅速地抬眼看她：“她？她应该比我们先过去。”
毕竟他收到消息还会研究所来找了乔念，然后带上乔念这才往出事地点赶去……
季子茵若是速度快点，应该会在他们前面到达出事的地方。
“呵。”乔念扯了下嘴角，眼底萦绕的暴戾几乎要冲出去，眼尾都染上微微的红色：“30条人命在她们眼里成玩弄人心的工具了。嗤！”
聂清如就算了。
一个连自己女儿都能牺牲的狠人，她不把季家三十几条人命放在心上不足为奇。
可季子茵呢？
季子茵从小在季家长大，享受季凌风带给她的优越生活，从小接受季家提供给她的最好教育…哪怕最后她跟季家一拍两散，季家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也跟着聂清如为虎作伥？
乔念实在想不通！
她想不通季子茵怎么做到毫无感激之心，寡廉少耻到这种地步！
她都想得到的东西，风毓怎么可能想不明白？他面对季子茵的做法也无法发表意见，只说：“你先别生气，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嗯。”乔念嘴角勾起个挺冷的弧度，眼尾压得极低：“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