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美色,无人能挡。
她说得也没错,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再说了,加起来,这也没几个,也许李彤之就可以呢。
“所有成功的事,在没有实现之前,都叫不可能!”李彤之再次扑了过来,这次,她绕到了白其索的身前。
白其索再一次背过身去。
而她则再一次绕到身前。
“你不要暖被那几个,可以对外解释说是修正错误,但不要我和林沁墨,一定会扰乱军心。”
“哪怕只能活五年,如今也还有三年。”
“三年,若大家军心稳定,完全能建立一个小型国家,抵抗外敌。”
“三年,你能杀尽所有兽化者吗?不能!还是得靠着生生不息的繁衍,得让大家都觉得有希望,才能让这三年火力全开地建设,不是吗?”
李彤之小嘴叭叭的,思路极为敏捷。
到底是金牌业务出身,每一句都命中了要害。
生物萤虫密密麻麻地聚集了过来,白其索余光死死地盯着,内心计算着路径。
生物萤虫居多。
人文萤虫退后。
战争萤虫新增了不少。
还有几个未见过的实验室萤虫,第一次围绕过来。
他不知道,此时的实验室是不是将李彤之如今的模样全部看了去,而泛起的占有本能让他伸出手,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了她。
“有生物萤虫。”
“有生物萤虫,穿衣服也没用,他们横竖能看到。”
李彤之又将衣服扯开。
她的脖子那,有伤痕,应是被荆棘刮得,很深,这疤是去不掉了。
目光往下。
身上还有些疤痕,腹部有处刀疤。
好好的姑娘,跟着自己南征北战,原本无暇的肌肤落成这样。
“我算过命。”李彤之的手轻轻放到了他的胸前,将自己裹进他的披风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算命的说,我命中有两儿一女,试试吧。”
白其索的胸前,全是疤痕。
密密麻麻的。
以前,她摸过,虽粗糙,但有弹性,但此时却没有弹性,就如同他的手指,枯木一般。
伴随着她的手放上,皮肤炙热得厉害。
“我们是生死之交,与暖被的少女们不同,或许,这点不同,缘分便不同。”
“试试吧,这是一次机会。”
车轱辘话一直说,有用吗?
从销售的角度来说,有用,李彤之的单都用了这个技巧,在适当的时候,反复述说要点。
这种小技巧对白其索来说,拿捏性不强,但她整个人在自己怀里,又是另一码事了。
生物萤虫愈发地萦绕了过来。
可见,他的数值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你的第一次,不应该这样。”白其索嗅了嗅她的发丝。
没有一个女生的第一次,会希望自己以实验的由头,强求着对方的,如此卑微。
“我不在乎第一次什么浪漫不浪漫,我在乎的是,第一次给的是你。”
“不,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我只在乎你,是你,怎样都可以。”
李彤之的手,探入他的衣服内。
手摸到他的腹部,她猛地抖了下。
腹部的肌肉极为坚硬且膨胀,这是她之前就感受过的,但如同干涸的树皮般裂开,却是第一次。
“怎么浑身皮肤都这样了?!”李彤之惊恐地抬起眸子。
“强忍两个月,就会这样吧,可能。”白其索耸了耸肩,“这方面,我也没经验。”
何止他没经验。
能强忍两次兽化的,连实验室也从未见过,也没经验。
因为两次强忍,新增了实验145个。
因为颜长官身体仍在暮年,所以由其他长官负责绝大部分实验,她只操控了小部分。
白其索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兽化剂的实验数据,身体之强壮令人惊叹。
虽如同枯木,但扛住了,这就是实验室也未见过的强壮。
“我分析,你按我说的,要了我,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真的,这是你兽化的第二年,应该是最强壮的时候。”
“我听林沁墨说过,她爸爸是第四年开始才衰老的,你如果一直扛着,不能战斗了,怎么办?”
李彤之喋喋不休。
白其索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真是个优秀的业务员,每句话都如此打动人心。
其实,白其索在这一刻,思想已经松动了。
是啊,试试看。
的确,这也是一个生存的机会。
在他思想松动的刹那,部分生物萤虫改变了轨迹——是的,此时的白其索已经能掌握绝大部分生物萤虫的轨迹,他计算出来了。
嗤。
他冷笑了声,抬眼看向天空。
这群高级智人,就在等待这一刻,跟踪了两个月了,消耗了不少资源吧,他想。
心思立刻收紧,他走到大树下,伸出手抚摸着比他的手还要滋润些的树皮,看向李彤之。
“你不是试验品,不能试试看。”他说道。
嗡……
部分生物萤虫瞬间呆在原地。
显然,白其索思维变化太快了,与他们计算的不一样,他们在等待实验室传来最新的计算路径。
“耍人呢,这是?”肖博士骂了句。
礼伯没说话,很是发愁的捏着鼻梁,脑壳疼。
这两个月以来,白其索的计划总是捉摸不透,一会儿像嬴政一样,统一各种度量衡。
比如扫把的长度、砖头的厚度等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会儿又像战神白起一般,在遇到远攻而来的敌军时,带领少数几人长驱直入,挥刀斩王。
等等。
礼伯觉察到了,他就是在做样子。
可觉察到,跟真正证明他是否在做样子,需要无数的验证和结论。
没有精准的结论,那数学系、物理学,乃至生物系,能听你的?
如今,以1090号为主的大型实验室已经建成,各大实验的长官都不想被其他实验压制,光开会,就开得礼伯脑壳疼。
“他抓到了我们最致命的漏洞。”礼伯无力地叹了口气,“过于依赖科技。”
成也科技,败也科技。
这就更得研究了。
毕竟,若高级智人遇到了比自己更高级的智人,也将面临类似的情况。
倒时,他们能否抓住对方的死穴呢?
这得跟白其索学习。
颜长官没说话,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景象。
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抓到了我们的死穴,又成功将这么多人拖了下来,真是厉害,她想。
这两个月,她一直呆在地球七号,且很少做实验,休养得很不错。
雪白的头发里已经开始有了黑色的头发,面部的皱纹也少了许多,看上去年轻了十几岁。
“颜长官,他都扛了两个月了,再扛,血管会破裂而亡吧?”礼伯问道。
颜长官仔细看了看数据,点了点头。
“次人格怎么不出来拯救主人格?”礼伯又问道。
颜长官又仔细看了看数据,摇了摇头,“不清楚,从理论上看,兽化剂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可从经验的角度,这不是他第一次控制次人格了。”
得,又是实验室没遇到过的情况。
“得干预啊,他不能死。”礼伯眉头紧锁。
“现在,他的收视率几乎达到了90%,每一个高级智人都知道他的情况,如果死了……”肖博士说到这,倒吸一口冷气。
若死了,那么,这场千载难逢的实验机会,就没有了。
一切投入,全部浪费。
“干预或不干预,他都赢了。”颜长官苦笑了声,耸了耸肩,“我们,输了。”
不干预的话,以他极强的毅力和聪明,的确会拿这件事和实验室博弈,生生让自己兽化而死,赌他们一定会救自己。
那么,他赢了。
全社会都会发现,他们十几个纪元的努力,那么辉煌的科学,败给了自然而生的人类。
若干预,那输得更彻底。
若是高级智人遇到更高级的智人,他们会为了你活着,干预吗?
左右,高级智人在这一段,都输了。
“怎么赢回来呢?现在舆论压力很大啊。”肖博士问道。
颜长官与礼伯长官摇了摇头。
如果从十几个纪元之前,做出的抛弃人类自然淘汰基因这条路,选择了科技繁衍,这一步是错的,他们怎么去修正?
重新回归到人类的自然基因筛选吗?
这太难了。
就好比,如今的地球七号也早就有了保胎、给先天性新生儿做手术延长寿命等医疗科技一样。
要人类放弃这些?可能吗?
“得,你看,就是耍我们玩呢,他的计划又变了。”肖博士指了指景象。
只见景象里,白其索拖着兽化后皮肤爆裂的身躯,伸出手摸了摸李彤之的下巴,笑道,“明天,我就要远征了,等远征回来,我再要你。”
远征?
实验室内,大几十名博士齐齐眉头紧锁,看向了设备。
设备里,并没有预判到白其索要远征的计划,一丝一毫也没有。
“这是在密室里做的决定吧。”
“应该是,密室……我们检测不到。”
“这密室,让我们的设备收集的数据中断,真是烦。”
实验室再一次忙得人仰马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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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为什么不取消密室呢?”
高级智人的社区公园内,孩童歪着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不能取消了,这是白其索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如果取消了,我们怎么观测他?”
“对啊,留着他、观察他、分析他,为的就是以后我们遇到更高级的生命,是否也能像他一样,在黑暗里求得一线生机。”
“这密室,就是他争来的生机,是研究的主要方向,肯定不能取消。”
白其索的景象浮现在空中,一侧,李彤之的景象很是模糊。
他们有规定,除非生物学研发的需求,男女亲密的景象是不得观测的。
此时的李彤之虽然穿了衣服,但她时不时扑到白其索的怀里,不利于小孩观看,索性打了类似于马赛克的模糊光环。
“去哪里远征?”李彤之也很意外。
“回华夏。”白其索说道。
他语气肯定,且目光炯炯,看上去,不像是框高级智人的。
“回……回华夏?”李彤之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对,回华夏,竹县,我的老家。”白其索说着,看向了天空。
似乎是对李彤之说,又似乎是对着高级智人说。
“我要回到竹县,那是故土,若那边有兽化者,我就杀光所有兽化者,在那建立新的国家。”
说到这,他抖了抖袖子,将手背在了身后。
“你们准备准备吧。”
这一句,他是冲着高级智人说的,用的半命令,半戏谑的口吻。
【对不起,重度抑郁症,消失了两个月,吃药后好了,之后不会再消失这么久了,会好好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