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去,温泉池有人。”
“白行主来了?”
“对,刚刚听到有动静,去看了眼,白行主带着三当家的去泡温泉了。”
温泉池这边已经修葺得非常完善,除了保留了外面的野生态,周围弄得很方便,也很安全。
除了地上,地下通道也通到了这,以防万一有难,能立刻躲避。
在这一处的地下,有专门的方便泡完温泉后卧室,再也不必像之前那样,哪怕是漫天风雪,还是得泡完之后骑马回到古窑内部。
每个泉眼处都有人时刻守着,侍女们在白其索落地的瞬间,便立刻前去查看了。
“呀!三当家的可算归了白行主了!”
“多幸福呀……好羡慕呢。”
“我们三当家的得拥有这种幸福,她太厉害太好了。”
侍女们没有丝毫嫉妒,李彤之的英姿深入人心,整个古窑从上到下,都很敬重她。
大家都知道,这是白行主的女人,但还没同过房的。
“去,立刻准备吃食,要温热容易入口和消化,加点儿山楂。”为首的侍女年纪得五十了,是个老嬷嬷,经验丰富。
她们虽然不全是记忆失败者,脑子里没有古人的记忆,很多是护宝行兄弟们的家眷、亲友。
但在古窑内生活了这么一阵,再加上外头的天翻地覆,在文化方面,早就习惯了白行主有多个女人。
她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是福气。
多子多福嘛。
况且,能成为白行主的女人,那才是幸运呢。
这种文化,白其索其实并没有刻意地去营造,而是当末世来临,大家团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地选择。
而华夏人,更容易接受这一点,毕竟古文化便是如此。
“对了,准备好厚的浴巾,要大,三当家的身子会虚,又热,反而容易寒气入侵,感冒。”老嬷嬷想得仔细。
侍女们含羞地笑着,立刻分工地散开了。
这地底下隔音极好,根本听不到上面的动静,但是女人们嘛,小八卦多的,她们早就知道白其索骁勇过人,女人神魂颠倒、死去活来的,是肯定的。
“真是郎才女貌,我们三当家的特别好看,上次,她沐浴,我送的点心,天啊!那身材……”一个侍女在胸前比划了下。
“主要是皮肤也很好,水汪汪的,而且透着股很强的生命力,健康!”
“她的头发黑漆漆的,像绸缎子,白行主怕是要流连忘返了呢。”
侍女们手中麻利,嘴上也不停。
三当家的归了白行主,这是喜事,整个古窑知道了都会沸腾的喜事。
正说着,听得底下一阵驼铃声响。
驼铃,挂在涂了能屏蔽生物萤虫的涂层的房间门口,是古窑的重要区域,只有贴身侍女才能在必要的时刻进入。
比如说,打扫卫生,晾晒被子什么的。
在温泉底下有涂层的房间面积并不大,约莫230平,一般像老百姓的日常房间,卧室、厨房、书房;另一半,则放满了各种武器。
既然是在温泉底下,自然是为了生活方便而设计。
但在古窑底下拥有涂层的房间则更简单,往往是一个大通铺,像避难所,家具越少,能容纳的人也就越多。
“里头的暖气太足了。”老嬷嬷在房间里呆了呆后,将天上的天窗打开。
天窗连着地面,很是隐蔽,能看到一些草丛就在上头。
“可……脱了衣服,不会冷吗?这儿又没温泉。”小侍女疑惑地问道。
老嬷嬷一副过来人回忆的模样,“怎么会冷?以我们白汗珠的能力,大汗淋漓还差不多。等三当家的真正入睡了后,再把水暖开高些就是了。”
“多久后?”另一个小侍女问道,边问,边坐到了门口。
她们两人是要守着的,以随时伺候,这是老嬷嬷说的规矩,而这规矩,陆大窑头也交代过。
听说,古代的达官贵人,都这样。
两人刚坐下,便听得地面下驼铃一阵响,老嬷嬷吃了一惊,以为听错了。
扭过头一看,见白其索与李彤之穿戴整齐,走进地下通道。
李彤之的脸,红得像樱桃,夹着腿,走路的时候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这……”老嬷嬷到底有经验,打一眼,便明白了,“月事来了?”
李彤之尴尬地点了点头。
而白其索则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奈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记住你的时间了,下次不会让你扫兴了。”
在这方面,能让白其索铩羽而归的,也就只有月事了。
“谁……谁扫兴了。”李彤之羞得不行,脸却透了些平日里的野性和英姿,甚至还叉起了腰,“我可没这想法,是你扫兴吧!哼!”
大姨妈护体,她挺得意。
原以为白其索听到这段话,会像她一样很害羞,却没想到,他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我有这想法,的确很扫兴。”白其索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说完这句后,也不说别的,只是盯着她。
盯得李彤之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的目光钉到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哪怕是站在一旁的老嬷嬷和小侍女,光看着,就觉得白行主的这种目光,女人真是吃不消,纷纷憋着笑,脸竟也红了。
“你……你别盯着我。”到底是有大姨妈护体,李彤之胆子大,许是平日里中骑马,她习惯性地做了个挥舞马鞭般的动作,声音也大了起来。
声音爽朗又清脆,是那个英姿飒爽的三当家的。
听到这话,白其索倒没盯着她了,而是看向了房间内,目光落到了那张床上。
盯着床,又用余光缓缓地、轻轻地看了眼她。
从上到下。
在三个关键节点,目光落了落,并不纠缠,持续游离。
他的目光仿佛能撕破人的衣服,直接又强烈,仿佛钉子,让李彤之根本摆脱不掉。
仿佛被钉子重重地、狠狠地钉在了床上,她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不能以结果来衡量一件事情。”白其索开了口。
这该死的男人,明明一脸欲望,声音却很理智,透着股哲学老师上课的味道。
李彤之哪儿见过这种样式的,一时楞了。
“如果万事万物,以结果来衡量,那么人都要死,为什么要活?花都不要败,为什么要开,又又为什么会有冬去春又来。”
李彤之眨了眨眼,“啊?”
“同样,你我……对垒,或你我相融,也是这样,不能光看结果。”说到这,白其索一本正经的,“要看过程,这种事,有很多种过程的。”
……
李彤之听明白了。
他依旧在调戏她,只不过换了种衣冠禽兽的方式。
“不懂?没事,各种过程,我都可以教你。”
白其索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房间内的床上。
他的目光,像钉子。
李彤之知道,自己要被钉着,是肯定逃脱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