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被肖博士拉倒了他的房间,伴随着房门一关,肖博士的脸色立刻变了。
嗡……
安全气墙瞬间出来,打得白其索浑身一哆嗦,瞬间疼得兽化显了好几秒。
看来,到了房间内,哪怕是颜一一也看不到这里面的情况,同样,在颜一一的房间内,肖博士也看不到。
哒。
哒哒。
肖博士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朝着白其索走了几步。
嗡……
气墙再次膨胀,一股无形的力量伴随着电流,将白其索整个掀起!
哐当一声,砸到墙壁上。
啪!
白其索落到了地上。
痛苦让他的蝇眼瞬间全开,而血管则像一串串珠子般凹凸不平地鼓起。
看上去很是骇人。
吼……
白其索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叫声。
显然,肖博士将气墙的设置调到了最高,处于兽化者的极限,再强点儿,就能夺命的程度。
哒。
哒哒。
肖博士再一次靠近白其索,此时的白其索蜷在墙角,身体上的肌肉克制不住地抖动。
经脉也是。
浑身抽筋似的。
若是别的兽化者,此时应该会呈现出像羊癫疯发作的状态,但白其索居然只是这么抽动,身体还是可控、神志也很清醒。
“你威胁我?”肖博士蹲了下来,声音全是嘲讽,透着狠。
白其索扭过头,看向他。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居然就控制住了身体的抽搐,从蜷缩在墙角,变成轻松地坐着。
肖博士心里咯噔一下。
这种身体,超过了他们科学的预算,任谁都会畏惧。
“对,我威胁你。”白其索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噗……
肖博士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歪着头极其鄙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类,“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说话间,他伸出手,眼睛看向仪器那儿。
一个灰色的类似搬砖模样的东西移到了他的手里,他拿起来,在白其索眼前晃了晃。
“愚蠢的人类,威胁我,靠什么?就靠这几个生物萤虫?”
说着,他按下了这块搬砖模样的物件上某个开关。
白其索感觉到自己裤子那一阵挣脱的动静,随后哒哒哒十几声。
生物萤虫都被类似磁铁般的力量吸了出来,猛地冲向那块搬砖模样的物件。
瞬间粉碎。
肖博士轻松地耸了耸肩,“好了,证据没了,你告诉我,你打算还怎么威胁我?”“
说到这,他将那些生物萤虫的碎屑抓起。
手伸到白其索的头上。
松开手。
碎屑落到他的头发上,也落到他的脸上。
“你心眼挺多啊,要求通过气泡房去地球七号,看了涂层后,还去看林沁墨。”
“还以为你贪恋美色呢,原来看林沁墨只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啊。”
“真是个细节控,居然抓到我这么多只生物萤虫,而我浑然不知。”
肖博士说到这,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寒意。
从这些生物萤虫的序列号来看,都是古窑基地那儿的,
他全程盯着景象的。
颜长官也看着呢。
他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而且,他什么时候抓了涂层?
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地球上有小偷,听说小偷的手法就很绝,这人难道师从某个小偷吗?肖博士心想。
不过好歹,心里松了一口气。
哪怕白其索和颜一一去说,也没用,他太了解颜长官了,这个女人,讲究证据。
没证据,你说破天,都无用。
“我有证据。”白其索站了起来,痛苦让他身体还有些虚弱,伸出手撑着墙。
脸上的汗,大滴大滴往下掉。
这种极限的痛苦,带来体力飞速的流失,不过,命没丢。
“什么证据?”肖博士笑了起来,“地球七号上其他生物萤虫?我一个指令就能全部毁灭。”
“我留了几只,在颜长官的房间里。”白其索说着,抬眼看着肖博士。
……
肖博士的眼睛眨了眨。
半天有点儿没回过神。
啊,对,他先去了颜长官的房间……
这人心眼子怎么这么多呢?!
瞬间,肖博士的脸变了,耳朵也立刻红透了,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难以接受。
“什、什么?”他下意识问道。
“你来地球七号很多次,应该知道一句话,‘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白其索淡淡笑了笑,“这叫什么心眼多,小孩儿都知道的事儿。”
证据嘛。
哪有所有证据都带到身上就来见对手的?
自然要留在外头几个了。
“你……你……你留在,颜,颜,颜……”肖博士的脸愈发地红。
他闭上眼睛,只觉得心跳得极其厉害。
【请控制情绪】
【请控制情绪】
【是否需要药物干预】
【是否需要药物干预】
【肝数据异常】
【心数据异常】
【心勃数据异常】
【药物已准备】
机器不断地发出指令,与此同时,一侧的营养箱打开了。
这是快被气死了?
肝、心都数据异常,可不就是快被气死了吗?
“这就情感上受不了了,你们高级智人的基因也不怎么样嘛。”白其索谑道。
温室里的花朵,哪儿被人类璀璨过呢?
肖博士倒很是识时务,没和白其索硬杠,而是立刻接过药物喝了一口。
高级智人,相信仪器的判断。
喝下去后,肖博士的手还在不断地抖。
他严肃而惊恐地看着白其索,认真地问道:“你真的在颜长官那边留了几只生物萤虫?”
“嗯,九只。”白其索点了点头,“9,是我的幸运数字。”
……
“九只?!”肖博士声音都有些哑了。
这么算下来,几乎古窑靠近他的生物萤虫,他全部摸到了。
一个不留。
“哥。”
高级智人就是不一样,变脸都没有个过程,一点儿也不迂回,说变就变。
肖博士堆起笑容,走向白其索。
白其索皱了皱眉头。
他连忙将气墙去掉。
再一次堆起笑容,走向白其索。
白其索又皱了皱眉头。
他连忙擦了擦手。
“大哥,是我不对,看这事儿闹的,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肖博士伸出手,再一次搂住了白其索。
“咱们,有什么事好商量,都是朋友,就放我一马,行不行?”
肖博士嘿嘿笑着,眨了眨眼睛。
语气却是软。
姿态也低。
不过……
“朋友?”白其索皱了皱眉头。
“呃,不是朋友?”肖博士虽然有点儿心眼子,但实在是不多,他听不懂白其索的言下之意。
“你不是喊我大哥吗?”白其索直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