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回到地球七号,白其索回到了吻着李彤之的那一刻。
颜一一那个情感白痴以为暂停了时间,不碍事,回到地球七号后他依旧能继续。
为了不吓到李彤之,他倒是继续亲吻她,但全然没了之前的投入。
神经极其紧绷,立刻看向了远方。
在实验室的时候,他就趁着颜一一没注意,看向了景象的远方。
当时,李彤之这附近是静态的,而远方的蚱蜢跳着、风吹着、草伏地,而巡逻的战犬黑影一闪而过。
这说明,当被召唤去实验室后,只有在一定范围内,时间和空间是暂停的。
出了这个范围,便不是了。
此时的白其索虽然不知道这些细小的数据收集起来有什么用,但……
以人类的能力来说,眼下只有收集这些,万一,有用呢?
目前为止,手里头的牌有什么?
足够的涂层来在各地建造让高级智人的生物萤虫无法追踪的空间;
气泡房,虽然目前不能由白其索自主控制,但至少是因为他而建;
大脑发育的独特性,这一点足以吸引颜长官珍惜他的生命;
知道了他们这群高级智人由于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科技之下,并无心机;
高级智人有一套隐形衣,能隐身却不能隐形,虽然没有得到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八九不离十。
还有……
“怎么了?”怀中的李彤之红着脸,微微松开,红润的唇抿了抿,女人是最细腻的,她觉察到了白其索的分神。
“没什么。”白其索闭上眼睛,亲了亲她的头顶,“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后,李彤之在他怀里蹭了蹭,很是娇羞,语气却与肢体截然不同。
“我也会保护你的。”她坚定地说道。
说话间,抱住他腰的手,握成了拳头,这一握,才发现白其索的身躯比之前要强壮很多。
“不对,你怎么兽化得这么厉害?!”李彤之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与其他女人会觉得男人迷恋自己,搂着、亲着、自然会有所反应。
兽化者在这个情况下兽化,不是很正常吗?
但李彤之不会这么想,她了解白其索,且骨子里并不自恋——光靠女色,她不足以激得白其索如此这般。
“发什么了什么?!你……你被召回了?”李彤之伸出手,立刻摸了摸他的额头。
就像对待孩子一样,怕对方吃了身体的苦,便立刻探探额头。
“没事。”白其索抓住她的手,笑了笑,“这点痛苦,我扛得住。”
静态拟动云电波,是人类无法承受之痛,但白其索受住了,只是也将他的兽化激到了极致。
“痛苦吗?可以……可以要我。”李彤之说道。
白其索却笑了起来,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且不说这种兽化很快会褪去,不需要女人,就算是需要,你也扛不住。”
“什么扛不住?”李彤之歪着头,没反应过来。
此时的白其索,在平日里都已经长到了近两米,壮如牦牛。
兽化时,如同雄狮。
彻底兽化,则更是骇人。
狮王见白其索与李彤之往回走,连忙跑过来,过来的时候,它的眸子很明显地亮了亮。
彻底兽化的白其索,是它根本不敢惹的存在。
连忙低下头,趴下。
白其索伸出手,李彤之娇小的身躯在她面前片若鸿羽,将她抱上雄狮。
“全方位,你都扛不住,会死的。”白其索翻身上狮后,搂着她轻轻说道。
狮王飞速地跑了起来。
但白其索并没有让它去篝火处,而是围着篝火,环着跑。
巡逻。
他的身体素质极好,但护宝行毕竟是人类,人类需要睡觉。
得确保周围这一圈是安全的。
敌人,不会是其他猛兽;也不会是零零散散的兽化者巡逻队。
而是,非国的君王,percy。
“percy,今晚会来吗?这一片好荒芜。”风吹得李彤之有些发冷,好在身后的白其索极其炙热,她往后缩了缩。
“不一定来,但也不一定不来,谁知道呢。”白其索四处看了看。
蝇眼全开之下,附近除了萦绕在自己身边的生物萤虫,并没有其他。
抬眼看向天空。
清晨那会儿,天空密密麻麻的生物萤虫也全然消失了。
这一片,宁静、祥和。
看上去,的确是只有他们这一群人,深入腹地。
远处有烽火台,但火是灭着的,想来,那儿的兽化者应也去休息了。
也是,谁会来这呢?
“我们要尽全力,不和percy起直接的、正面冲突。”白其索说到这,便没有往下说。
带走周镇国,是他和肖博士私底下的约定,说不得,但这件事,一定要办到。
办到了这件事,让肖博士吃到了更大的甜头,他才会进行下一步的合作。
而下一步的合作,白其索就可以掌握一定话语权,提更多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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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边,烤肉滋滋冒油。
除了白其索捕获来的鹿,青三两和青六两又带着战犬捕了一些野兔子。
“大家多吃点,吃好了睡一觉,我们只休息三个小时就继续上路。”萧克敌四处看了看,“白行主估计一会儿就来,给三当家留点肥嫩的。”
“白行主呢?”青六两问道。
“白行主那牙口,谁比得过?我感觉他生吃都行。”萧克敌说道。
说完,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今天的第一顿,从晨起就血战,之后便是赶路,大家都饿坏了。
“明天就靠近戈壁滩了吧?”老八问道。
“对。”萧克敌答道。
“进了戈壁滩,就正式进入那叫什么屁来着,他的地盘了。”老八咬了一大口肉。
过于疲倦,其实吃不出什么味道。
“什么屁?percy。”青三两忍不住笑得眼睛眯成缝,语调轻松,“这个人应该很仁慈。”
“是吗?”
“不可能吧。”
“仁慈能当王?”
众人纷纷不信。
“真的,我听到的。”青三两放下手中的肉,一本正经地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奴隶营的说,他们的王很儒雅。”
“城墙上的人说,他们的王又给送了吃的,考虑周全,还要求分给奴隶营的吃。”
“对了,白行主不也说了吗,他们对一个叫什么周镇国的,极好,这个人是个数学家。”
青三两说到这,将肉咽了下去,太大口了,咽得他青筋直冒。
听上去,似乎正是个仁慈之君。
建立一个国家,开国之君势必要站在白骨之上,但建好之后,对国民好一些,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