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吊凶残又怂包的变态不同,白其索显得要干净利索许多。
一艘艘,扫船呗。
第一艘只用了几秒钟,便知道这是一艘通往附近小国的轮渡,上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大多以奢侈品为主。
很多人,也就那么几个亿过来,买不了多少东西,东西大的话,就走这种轮渡。
第二艘船,根本没上去。
一嗅,里头都是各种矿石,非国矿石多,无需进口。
第三四五六艘,倒是遇到了点小麻烦。
白其索甩了甩手上的血,绕到卫生间洗了洗,这才下船。
不过几分钟而已,这边十几艘船都已经排除。
其实,他还可以再多扫几艘,但轮渡很大,他有点儿担心老吊的安危,还是保持一定近距离才行。
正要下船,只听得身后传来五六个人齐齐的声音。
“站住!谁!”
声音极其雄厚有力,一听就是练家子。
白其索回过头,只见迎面走过来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大汉,浓密的毛发,腰间佩戴的枪支是一流的。
看上去,是m国这个顶级大国,全球老大的退役特种兵们。
唰唰唰!
白其索回过头的瞬间,他们几人就已经拔出了枪支且分散了开来。
看似分散,实际是有队形的。
可见,他们是极其有经验的,在白其索回过头的瞬间就觉察出他是兽化者。
这种s型的队形,在攻击的同时能巧妙地让队员之间相互保护,应对兽化者的攻击最为合适,毕竟兽化者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而哪怕兽化者选择个个击破,这个队形的优势也就正好体现了出来:相互配合。
嘘……
白其索吹了口哨,心中轻松一大截:可算,能泄泄火了。
为首的那人打了个开火的手势,极快且极为镇定。
他们的确是地球上最牛国家中,最牛的退役特种兵,但遗憾的是,他们这一套经验,只适合绝大多数兽化者。
白其索的力度和速度,和他们可不一样。
砰砰砰!
只听得十几声响。
不是开枪的声音,而是头撞到一起,或撞到墙壁上的声音,随后,是一个个倒到地方的闷响。
他们的手,还打在开枪的栓上,而白其索却没有给他们按下去的时间。
“呦,包不错。”白其索临走时,看了眼。
这十几个人都有个挎包,倒是老m国的退役特种兵,包就是好。
扯了两个下来,白其索笑了笑。
遗憾的是,这火还没泄就打完了,不过不碍事,还有百来艘轮渡呢。
当白其索赶到老吊身边时,却见老吊正蹲在地上,面对着两颗人头,叼着根烟一脸惆怅。
两颗人头的前面,分别两滩水。
华夏人,最讲究了。
人死了后,总要敬上一杯酒给死者的,倒地上。
这地方呢,没酒。
老吊用的尿。
……
白其索走到他身后,老吊转过头,叹了口气,“哎,作孽呢,活着,不好吗?非要凑过来。”
说话间,看到了白其索手上提溜得挎包,又看了看自己的。
“还是白行主弄过来的好,挎包隐蔽许多。”老吊拱了拱手,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白其索看了看地上这模样,从血喷出来的情况看来,战况……
并不激烈。
和他差不多,对方只有被杀的份。
“你这精神不太稳定,手法倒很稳。”白其索微微松了口气,将挎包递给他。
老吊经历了海国之战,唤醒了记忆里那个割头将军部分技艺,杀人手法娴熟。
但失败的实验并没有那么容易修复。
或者说,永远不能修复。
他在作战的时候,总是情绪不稳定,一会儿是割头将军,一会儿是怂人老吊。
白其索不放心,也正是因为这点:若是遇见危险,他记忆无法唤醒,依旧是怂人老吊的话,岂不是送死?
不过眼下看来,似乎还行。
“镰刀,没那么好,你怎么不用那把圆月弯刀?”白其索问道。
海国那弄过来的弯刀,是个好东西。
可老吊却摇了摇头,“带刀,怪吓人的,我……害怕。”
……
白其索顿了顿。
好吧。
怂是挺怂的,杀人的时候的确吓人,不过吓的是别人。
“你跟我一起,我们去那艘船。”白其索伸出手,指向了漆黑的海里。
老吊看不到,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
那儿,有几艘快艇,上头有人,一艘接一艘,绵延很远很远。
得游过去,一艘艘地看,看看到底绵延到哪儿,这么神秘。
“白行主,我们不能找找他们轮渡的排班信息吗?”老吊问道。
真是个憨憨。
非国如此隐秘,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轮渡的排班信息就这么公布出来呢?
“非国,肯定和这国际地下交易市场关系匪浅,因为这地方买卖大量的食材。”白其索伸出手指了指远处密密麻麻上百艘轮渡。
那几艘轮渡并不是往外运输,而是从外头运过来的。
有青菜、猪羊牛等等,这些日常的东西,国际交易市场的确需要,但量,绝对不用这么大。
“而青菜之类的又容易腐烂,所以,肯定时候运送到附近的岛屿,且上头日耗极大。”
附近的岛屿,又日耗极大的,也就非国了。
“那……”老吊把镰刀往腰间绑着的那红色的布状的带子上一插,“我们去找这国际地下市场的老大,不就行了?”
说到这,他往白其索身边凑了凑。
“不杀他嘛,就在他面前割几个头,吓唬吓唬他,相信我,我对待战俘最有经验了,最铁血的战俘,看到割头或许能扛住,但割完后,再剥皮……”
他嘿嘿笑了笑。
摇了摇头。
“没人扛得住。”
……
白其索扭过头看着他,见他比自己还兴奋,眼睛冒着光,仿佛已经好多年没杀人了,技痒难耐。
“哎呦,瞧我。”老吊突然又怂了怂,“太残忍了,我会下手快一点,让人没有痛苦的。”
……
白其索突然有些放心了。
就这变态的样子,没下手,看到的都得吓得不轻。
别人是手头沾了血,身上杀气重令人害怕,他是一旦割头将军的记忆控制住他,身上不是杀气重令人害怕,而是连人的气息都没什么……
仿佛,死神来临。
此时,海边,一个急需要战斗泻火,一个贼盼望杀人过瘾。
两人同时,抽了抽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