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倒不是,只是我很少见这种架势的,有些吃惊。”安检员连忙深深弯腰90度,愈发恭敬。
“不限额那就行,要不然,这么点哪够花的?我那飞机上还有呢。”
李彤之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飞机上还有?”安检员一听,有些急了,“也这么多?”
“这才多少……”李彤之耸了耸肩。
“那您稍等,我请上司来,毕竟飞机场那儿并不是绝对的安全,您得存入这儿的银行。”安检员连忙解释道。
“哦?这么麻烦?”李彤之皱起眉头,嘴角浮现出一抹狡猾的微笑。
而一旁的萧制胜极其佩服地看了眼李彤之。
李彤之自然是故意的。
“留下百来亿,这样就很自然地加到这私人机场头目的联系方式。”她解释道。
别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只要非国那有人来这儿,就一定会需要落地机场。
那么,从机场的头目那突破,或许有机会。
但必须做到很无痕,不能让人怀疑才行。
很快,机场的负责人一路小跑匆匆赶来。不管在哪,哪个国家哪出地界,绝对的财力都是好使的。
百来亿的金条要先存着,这是大业务,可不能马虎
随便丢了一箱,他可赔不起,且也损害国际地下交易市场的声誉。
别说联系方式了,对方一通点头哈腰的,跟见着了财神爷似的。
只是眼底依旧闪过一丝狐疑,上下打量着李彤之。
来这儿的大买主不少,各路精英、各地政府官员、黑帮的等等,各色人都有。
看李彤之这架势,不是个情妇就是个富二代,但是哪家的情妇,哪家的富二代呢?
这种大手笔……
“那行,谢谢啊,阿康,跟着这位……这位……”
“鄙人史密斯,中文名诸葛行思。”诸葛行思,是这国际地下交易中心的主要负责人,40多岁,年轻有为,白人。
一口中文,没安检员那么地道,却也很是流利,且这名字一看就是中味十足。
“那行,阿康啊,跟着这位……这位……什么来着?”李彤之将眼睛从墨镜上探出,没等这诸葛行思再回答,便摆了摆手。
“去吧,把私人飞机上的金条子都办下来,跟着他把手续办了,存到他们银行里。”
“您……您不亲自跟着吗?”诸葛行思极为讶异。
据眼前这位女士所说,飞机上还有十几箱,那岂不是还有百来亿?!
这么大的金额,她居然不亲自跟着存入?
“啊?还要我亲自跟着啊?我赶着去购物呢……”李彤之不耐烦了起来,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晃了晃,“这破表,听说你们这有更好的,对吧?”
她眼底流露出对物质的极度渴望,亮晶晶的。
“对,有更好的。”诸葛瞟了眼她的手表,他自然是个识货的,这女人口中说的‘破表’,少说也得两千来万。
“可是银行那边,这种巨额存入,得您亲自……”他面露难处。
他管着这私人飞机场,但银行有银行的规矩。
而且这地方除了金条,不允许其他钱币交易,可各国金条大小不一,也需要统一调度。
银行,不归他管。
再说了,哪有这么大额度的存入,老板自己却不去的?他在机场做了一辈子了,从未见过。
“这样,我现在呢,就想第一时间去购物,你……想个办法,通融通融,找那银行的为首的人,要签字什么的,拿过来给我签嘛。”
李彤之边说着,边将手表取了下来。
“接住。”她说道。
诸葛连忙伸出手。
表,就这么哐当一声掉到他的手心,沉甸甸的。能不沉甸甸吗?两千多万啊!
他无比震惊又欣喜。
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又多金的、魅力四射的女人——瞧瞧,给了好处,连形容李彤之的后缀都变得多了起来。
她居然转过身,打了个响指后,又拿过来一块表。
价格,也得两千万左右,比他的这块略略次一些。
“这个,给你那负责银行存入的哥们,才一百亿的存入而已,我相信你们的专业,好吗?”
说着,李彤之哐当一声,将手表放到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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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彤之安检完毕的时间,地下银行那边的领导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一通奉承,承诺不当面存入完全没问题,且他会亲自盯着存入,绝对不会少一分钱。
并且,看李彤之什么时候空闲,他会亲自带着需要她签字的资料上门,服务。
来这儿的土豪极多,机场负责人和银行负责人自然也是有钱的。
但……
这么阔绰地,实实在在地将好处,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给到他们手里的,还是第一次。
属于他们职权范围内,很容易搞定的事儿,一人换了个两千多万的表。
值得,太值得了。
“要我们的人注意,这两个人是可以攻陷的,且很重要,跟紧了。”李彤之低声命令道。
机场的人、银行的人,得抓住。
因为不管是谁,都要过他们的手,而从他们嘴里会很有可能获得信息,或者通过他们,查到蛛丝马迹。
两个手表算什么?
不过是敲门砖而已。
正要走,余光看到了不远处也在那过安检的一个女人,只见她身后跟着三四个保镖,一身珠光宝气的。
见李彤之看过去,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
大阔步朝着她走了过来,远远地就伸出了手,“您好,我是含国奢侈品交易市场的……”
她刚走到李彤之面前,话还没说完,手还伸着呢,李彤之往后退了半步。
皱起眉头。
“哪儿来的小西八?”李彤之的声音实打实的嫌弃且充满了怒气。
萧制胜有些吃惊,看了李彤之一眼,要知道以他对三当家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
会发火,只有一个可能:她还想钓鱼。
钓谁呢?
下一秒,萧制胜立刻明白了。
因为话音刚落,那含国人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脸上的尴尬也刚刚浮现之时。
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
李彤之的耳光子,就已经落到了这个女人的脸上。
“穷酸样。莫挨老子,晦气!”李彤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