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宝行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李彤之将马鞭往身后一丢。
小厮连忙接住。
“快了,按照原计划,五天内就能回。”小厮回道。
李彤之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
如今,整个古窑当家的除了陆龟殷,便是她了。
护宝行的人派出去大部分,只留了小部分,虽不会去几天,这地方也很是隐蔽……
可李彤之总觉得今天晚上,心慌得很。
“彤之,回来了啊。”陆龟殷从窑那走过来,满面红光的。
“看来,这新出的窑想必非常不错,才能让我们陆大窑头如此红光满面啊!”
与其他人对陆龟殷极为毕恭毕敬不同,李彤之每次声调扬起来,调皮得很。
“你啊。”陆龟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如此不敬,要是放在古代,得吃板子的!”
白其索和陆龟殷专门说过李彤之,说她从小吃尽了苦头,在帝都赤手空拳的,一个女孩子自己买了个小户型,聪明伶俐。
刚开始,陆龟殷并不是特别喜欢这小姑娘。
她有个毛病,喜欢讨好男人,习惯性地话里话外地勾人。
“无依无靠嘛,自然要使用自己能用的一切资源,而她的容貌就是资源之一。”白其索解释道。
日子过得也快。
这段时间来,李彤之那喜欢讨好男人的毛病,渐渐不见了。
仿佛拨开了浓雾的太阳,活得炙热了起来。
“跟了白行主后,你活得是挺有靠山的啊。”陆龟殷心情不错,不但不责备她没大没小,还打趣了起来。
没成想,李彤之听了后却脸色微恙。
“陆大窑头,那你可就说错了,我现在活得肆意,是因为有钱,我最喜欢钱了。”李彤之很是认真地说道,似乎刻意要划清和白其索私情。
自然是有私情的。
在飞机上……
李彤之眼前浮现出那日她给他那般的场景,不由地咬住唇,又松开,再咬住,又再松开。
回忆让她的脸,通红通红的。
好在,当时白其索兽化晕过去了,这事儿他不知道,再说了,我那可是为了救人,对,就是为了救人,李彤之这么想着,吸了口气,将羞涩瞬间就藏了起来。
“陆大窑头,今晚巡逻的可安排好了?”
“当然。”
“我总觉得心慌,不会有人摸过来吧?”
陆龟殷止住脚步,看着李彤之,很是严肃:“你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为了尽可能地云集所有记忆失败者,这几日卖去国际上很多古董拍卖行的物件,介绍里头都夹带了私货。
这办法是不错,很多记忆失败者本就一直找寻本根,自然会关注这些,但到底还是冒了一些风险的。
“异常倒没发现,我就是第六感而已……”李彤之边说着,边看向了城墙附近。
上头来回巡逻的护宝行兄弟,没有丝毫懈怠。
“按理来说,应该是安全的,最近来了不少护宝行记忆的人,赤胆忠心,人员也够。”
陆龟殷扭过头,看向那一车一车拉过去的瓷。
这些瓷,的确是上好的,值钱。
但……
“寻常人,不可能知道我们古瓷简介里的玄机,就算是知道,也找不到这地界,就算是找到了这地界,要杀进来……”
陆龟殷冷冷笑了笑。
而附近的青三两则意气风发地也冷冷笑了笑。
这可是青三两筛选了无数个地方找的好地界,适合制瓷,有湖,有河。
且远离人群居住地,深山老林里,旁人就是要进来,都得冒个生命危险。
更别说来进攻古窑基地了。
“这儿还有60几名护宝行的兄弟,加上这些工匠,若是有人来抢瓷,或破坏我们的古窑,大家都会拼命的。”陆龟殷将手背在身后。
与窑共存亡,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会不会有兽化者前来?”李彤之问道。
这话一出,周围人倒都笑了起来。
杀了万人兽化之师的角色,还会有兽化者敢前来挑衅?
“远远见着,估计都得给我白行主跪下来。”
“那可不,我们在这这么久,没有一个兽化者前来。”
“这里可是白行主的要塞,兽化者讲究地盘一说,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的。”
李彤之听罢,眼前浮现出白其索那英姿来,点了点头。
“可能我连夜赶路,脑子疲倦吧。”李彤之边说,边指了指前面刚刚开了的窑,“我想进去看看。”
“那可不行,你是个女人。”陆龟殷断然拒绝。
“可是你都开了窑了呀,上次你说开窑仪式,女人不能参加,开窑之后若想去,是可以去的。”李彤之皱起眉头。
她在外头忙事,披星戴月地赶回,就是想第一时间看看开窑后的场景。
一想到这些场景是古人当年才有的,就很是激动。
“开窑之后,若是想去,女人的确是可以去。”陆龟殷点了点头。
李彤之听罢,丹凤眼一眯,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头冲。
“可是,这个‘女人’的意思,是你得……得……”陆龟殷顿了顿。
面对一丫头,他还挺不意思开口的。
“三当家的,您得委身于白行主才行。”附近的一位老婆婆看出陆大窑头不好意思,结过话头说道。
委身……
李彤之神情微怔,顿了几秒后,明白了。
“三当家的这么漂亮,不给我们白行主生几个胖娃娃,也太可惜了。”
“是个生儿子的呢。”
几个老婆子说了起来。
这倒不是忤逆犯上,老婆子们很是喜欢三当家的。
这是夸赞,还带了阿谀奉承在里头:一看就是能生孩子的腚,这可是那个时候属于大宅子女人的赞誉。
“说什么呢?!”李彤之眉头一皱,从一旁小厮那拿过马鞭,指着那群人。
到底是有白行主护着了,的确活得和以前不一样,肆意得很。
老婆子们连忙不再言语。
小姑娘嘛,许是才侍寝那么一次两次的,害臊也是正常的。
“你……现在是白行主的女人了吗?”陆龟殷问得很是认真。
若是,这刚开了的窑,自然能去。
“不是。”李彤之回答得很是干脆,"我和他就是朋友,战友和伙伴,绝对不可能是男女之情,他对我没有,我对他……"
李彤之昂起头,像一棵倔强的小草。
“我对他,也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话音刚落,只听轰地一声!
整个地面都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