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的白行主到底是如何解决的这么棘手的问题。
区区半小时而已。
白其索不但解决了川惠子身上携带的生化武器的危机,还把她放在帝都各地的生化武器的位置都弄到了手。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报警,并把拿到的生化武器交给专家。
“到底是白行主,一出手就解决了。”
“这川惠子正是个恶毒的人,居然把生化武器放了这么多地方。”
“自然是为了威胁白行主了。”
“这种女人,死了真是轻松她了,得千刀万剐才行。”
死士们神情轻松又骄傲,跟在白其索的身后,白其索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上车的那一刻,他止住脚步,回过头。
“吕云。”他喊道。
“到。”一个很是年轻的小伙子从后头走到了前头。
虽说早就知道白行主记忆力惊人,能记住整个古窑基地的所有人,但真的喊他的名字,还是受宠若惊。
“你明天生日?”他问道。
“是,您……你怎么知道?”吕云激动不已,汗都出来了。
白其索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啊,原来是听到的。
就在刚刚,他的确嘀咕了一句。
“你多大?”
“22。”
白其索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明天你生日的时候,帮我多买一束花吧。”
“玫瑰吗?”
“不,菊花。”
一听是菊花,死士们相互看了眼,莫不是奠基川惠子的?
她也配?
这歹毒的女人。
说完这句后,白其索上了车,过了两秒钟,车刚要启动,他摇下车窗。
“算了,不用买了。”白其索说道。
众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觉得他很是平静。
“生日快乐。”白其索微笑着,看着吕云,伸出手拍了拍副驾驶的黄之唤,“给他送个礼物。”
“是。”黄之唤说道。
死士吕云激动地立刻跪地握拳,而其他死士则羡慕不已。
“这几天无事,明天趁着他生日,要不,你们就在这竹馆
聚聚,该吃吃,该喝喝,玩个几天,我会要黄伯拨款的。”白其索微笑着,说完后,关了车窗。
车辆往前开去,死士们纷纷半跪恭送。
“这动静有点大啊。”黄之唤从后视镜看了看,这乌泱泱跪一地,又清一色的黑色服装。
影视城门口颇多人,纷纷举起了手机。
“难怪您说在外面要摒弃掉旧时的规矩呢。”黄之唤颇有些担心地看着那些好奇的人群。
车辆行驶,渐渐地便看不着了。
按照规矩,他们会等主子消失到路的尽头之后,才会起身。
“记忆里的动作,条件反射了,很难改。”白其索将车窗微微打开了些,风吹了过来,”不用责备他们。“
黄之唤回过头,深深地看了白其索一眼。
此时,他刚刚褪去兽化,但兽化的余温还在,身体依旧魁梧非常,眸子也还有些淡淡的莹黄。
天快微微亮了,这个时候,空气清新又凉爽。他的脸上很是平静,甚至可以说惬意。
“您怎么了?”黄之唤问道。
到底是经验极为丰富的管家,居然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白其索边伸出手边解开胸前的一颗纽扣,看了黄之唤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黄之唤微微思索了下,“多年的经验吧,而且您很少会在短时间内改变主意。”
黄之唤说的是要吕云买菊花这事儿。
伺候白其索这些日子,他是看出来了,这位主子杀戮果断,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白其索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黄之唤心里明白,主子这会子情绪有些不对,肯定和那川惠子有关,但他更明白的是,不该他问的,一句也不要问。
于是,只是转过头,看着前方。
“不回别墅了。”白其索突然说道。
黄之唤有些吃惊,回过头。
“订机票,或者私人飞机,安排我回一趟老家吧。”白其索又说道。
黄之唤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白行主这情绪很不对劲啊,通常来说,只有受挫的时候才会想着回家的。他边想着,边悄悄地看了看白其索。
见他只是侧过头看着窗外,目光如水,很是淡定,手里头盘着个小东西。
栗子?
盘得油光发亮的,看着不是新捡的,再说了,这东西这会子公园里头也没有。
想必,是川惠子的。
黄之唤心里虽思索了一番,却没有多问一句,只是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安排。”
“我快兽化了,就明天。”白其索又补了一句。
“是。”
黄之唤在古窑那安排了人,暖被丫头嘛,本就是为了应对他兽化的。
如今回老家,那必然是倩倩了。
想了想后,他开始着手安排了起来,总不能让主子到了那,倩倩却在学校上课吧?扑个空可不行。
“喊上胖子。”白其索又说道。
“是。”黄之唤答着。
此时,他眼底弥漫出担忧。
主子这不对劲啊,而且有些严重的,他想。
要是按照白其索以往的状态,安排个事儿都是一气呵成,不会一截一截的。
主子没说,自然是不问的,虽然忐忑,但还是一句没问,兢兢业业地安排着事情。
“什么?回老家?那怎么行,我这忙着呢!”胖子李一听,本睡得迷迷糊糊的,瞬间弹了起来。
这数学、物理之师,没这么好建。
虽说白其索弄好了面试试卷,但这东西不是靠公务员,按照成绩来排名只是个大概,况且,公司成立一堆的事儿呢。
“不去不去,我一赤脚农民要招呼这么大一群天之骄子,压力大着呢,回去干嘛?”胖子李连连摇头,“把电话给白总。”
“主子。”黄之唤将电话递了过去。
“胖子。”白其索言简意赅,“我心里头不太舒服,陪我回趟老家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
“好。”胖子李说道,“我这就收拾东西。”
从小一起长大的胖子明白,白其索很少会暴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他母亲死亡,第二次是毕业典礼后,林沁墨消失那一夜,后来知道那是第一次兽化。
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接到电话的倩倩,倒很高兴,虽高兴,却也没有大笑大叫的,表现得很得体。
只是柔柔说了句:“好的,我在家里等他。”
声音里,透着期待和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