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士,不帮忙就不帮忙,你怎么还羞辱我呢?!”颜一一立刻脸色大变。
与此同时,啪地一声,她重重地拍了下栏杆。
好家伙,这榆木脑袋不但没开窍,还发了火……
“羞……羞辱?”这脑回路,肖博士着实没料到。
见过呆的,没见过这么呆的。
怎么还和羞辱挂上钩了?
“不是羞辱是什么?!”颜一一瞪着眼睛:“你会爱上猪吗?!”
……
肖博士无语扶额。
“人类,也是人,我们是同宗同族的智人,只不过我们科技发达一些,基因更优良而已,猪……猪都不是一个……”
他试图解释。
可颜一一十分生气地打断了他。
“在我眼里,白其索的智商和我的智商相比,那就跟猪差不多。”
“的确,有高级智人爱上人类,甚至科研中心也有人爱上过人类,但是我不会。”
“我是高级智人顶级的基因,去匹配一头猪?!”
“肖博士,你已经构成了对我的羞辱。”
颜一一滔滔不绝,面红耳赤。
看得出,她的确非常愤怒,如同在地球七号,你跟一个华夏人说:你是小日本吗?
对方也会像颜一一一样愤怒。
骂谁呢?!你才小日本,你全家都小日本!
害羞和愤怒都会脸红,肖博士能很明显地判断出:颜一一是愤怒,而非被人戳破了的害羞。
呆子,比他想的还要更呆一些。
叹了口气。
“打住,颜长官,您这情绪化也太严重了吧?”肖博士皱起眉头。
“那是因为我处于备孕期,备孕,为全体高级智人备孕。”
“我未来的丈夫是黑先生。”
“他的身份和我的身份,完全不对等,不在一个级别且没有一点点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颜一一强调。
“既然这么不对等,那你为什么要冒险来救?”肖博士耸了耸肩。
……
颜一一愣住了。
她发现不对劲。
对啊,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救他呢?!
为什么呢?
她试图想明白,却发现这事儿超过了她的专业知识,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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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电话接听的白其索皱了皱眉头。
他听力很好,哪怕只是透过电话也能捕捉到那边的嘈杂,尤其是救护车的声音。
耳畔,也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当下就能做出判断:导就在影视城附近,且在大门口的位置。
如果开车,五六分钟就到。
按理来说,他得去看看。
但……
不对劲。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对危机本能的嗅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太对劲,且危机重重。
周导在电话里并没有说他就在附近,可见他也有所顾虑:和白其索并不熟,总不能因为这件事麻烦他。
挂了电话后,白其索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
“哎,周导到了影视城大门口啊,出车祸了吗?”这时,尤雅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洗完澡后的她虽看着似乎一身便服,但实际上是细细打扮过的,毕竟原计划是一会儿周导要给她讲戏。
一股幽香拂面。
白其索下意识地嗅了嗅。
她底下那股淡淡的冰冰的如同薄荷的味道,消失了。
又用力嗅了嗅,的确,闻不到了。
余下的是沐浴露淡淡的香味还有她本身丝丝甜的味道。
尤雅显然注意到了白其索鼻翼的闪动,脸红之际,很想骂一句流氓来着,但眼下这紧急情况却远比骂一句流氓来得重要。
她将手机伸过来。
几张照片拍得还算清楚。
在影视城门口,一个中年男人面部着地倒在地上,一旁跪在地上很是焦急扇着风的,正是周导。
影视城,虽已半夜,但不同于寻常上班族,拍夜戏的多得是,大门口人来人往。
周导又是如此著名的导演,且此时热搜也正处于风口浪尖,这种事自然传得极快。
“哎呦,快,收拾收拾,我们得去啊!”被吵醒的严老虽睡眼朦胧,疲惫不堪,看到照片后却依旧立刻打算起身。
于情于理,于利益于场面。
的确应该去。
可白其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也太巧合吧?
尤雅刚被下完毒,周导这边又出事,而是身体弥漫出一阵又一阵危机感。
白其索明白,这是兽化后,本能释放出的警示。
“不行,不能去。”白其索伸出手,抓住了尤雅的胳膊。
“啊,痛!”尤雅叫到。
这女人,真是娇柔,每次轻轻这么捏捏她,她都喊痛,刚刚那么简单的检查也是,小而细的棉签进去而已,叫得更杀猪一样。
白其索连忙松了松。
“你手也太硬了吧!”尤雅哭丧着脸。
……
是你太软了吧,白其索心想,却忍住没有说出来。
此时可不是斗嘴的时候。
“为什么不能去?”严老问道。
此时的严老对白其索不但十分客气,而且极为敬佩,所以他问这句话的时候,颇有点儿学生请教老师的意味。
白其索垂下眸子,想这该如何作答。
总不能说因为第六感吧?
令人发笑。
也不能说自己是兽化者,而且是极为强大的那种,对危机有着本能的嗅觉。
更令人发笑了。
“还有照片吗?给我看看。”白其索看向尤雅。
尤雅皱了皱眉头,被他抓住一只胳膊很不满意,你自己又不是没手机,不会搜吗?她想。
但看了眼严老,却见严老瞪了她一眼。
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点开热搜,把手机递给他:“好多照片呢。”
白其索拿过来一看,见她转发了这条新闻,颇为吃惊。
要知道她这种程度的艺人,这个时候转发这种新闻不太妥当。
“小号啦。”尤雅解释道。
白其索恍然大悟。
正事要紧,点开图片一一看了过去,目光落到了站在周导旁边的一个孩子身上。
五六岁,男孩儿,此时一脸惊恐地站在那,低头看着面部着地的司机。
不对劲。
白其索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尤雅凑过来看了眼,“他们说,这个小孩走丢了,司机送他到保卫处,一出来走了两步就倒了,估计是脑溢血。”
“小孩儿?”白其索拉大图片。
“对啊,小孩,你看,五六岁的样子。”尤雅说道。
这看着的确是个小孩儿,但是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
继续放大,手腕处。
"这不是个孩子。"他很肯定。
“怎么不是孩子,明明就是孩子。”尤雅一副你瞎了吗的表情。
“孩子的手腕关节,不会这么粗。”白其索伸出手指了指拉大的图片。
尤雅探过头看了看。
晚上拍得照片,本就不清楚,而且这孩子并不是照片的中心。
拉大了的手腕处,别说什么关节不关节了,呈现出照片的模糊和很多锯点,模模糊糊的。
故弄悬殊什么啊?尤雅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