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墨,这是你……你表……表哥吗?”程刚显然不会把白其索联想成林沁墨男朋友。
这怎么可能呢?
沁墨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而且这丫头难追得很,又保守,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让一个光膀子男人和自己在一起?
除非有血缘。
对,绝对是有血缘的。
“呃^”林沁墨红着脸看了看白其索,连忙拿过手机,“程刚,我,我先忙了哈。”
“哎哎哎,等等,那什么,沁墨,上次你说在帝都买了个房子,你现在是不是在你新房里?”
“嗯,是的。”
“在哪儿呢,发个定位给我,我……我给你和咱表哥送点我店里的烧烤过去!”
“呃,不用了,我……我先忙了喔。”林沁墨咔嚓一下,按掉了视频。
“按掉干嘛?”白其索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绯红,一副臊得不行的样子。
“你……你没穿衣服。”林沁墨娇嗔。
“男人光膀子怎么了,他也是男人。”白其索佯装不知,打趣道,边说边拿过她的手机,将定位发了过去。
林沁墨在原地呆了一会儿。
直到主卧室的门关上,这才回过神。
再一看社交软件,程刚的语音发了过来,听得出,他兴奋得不行:“好的!收到!等着哈!我现在就要厨子专门给你烤,还给你烤大波龙~”
程刚家庭背景挺好,大学念得金融,打小喜欢折腾点什么,所以大学的时候就边读书,边开了个馆子。
在帝都开馆子,那可是需要本钱的,程刚家有这钱。
他开得也不错,生意挺好,与一般烧烤走低档路线不同,他走中高档路线,随便一顿也得上千。
但定位蛮好,定位是高档小区、好的公司团建等等,如今华夏愈发富饶,中产阶层越来越多,这种保证了食材的烧烤,卖得不错。
毕业后,一口气又开了七家。
所以,虽然林沁墨一直是校花,且第二名校花与她之间的差距有喜马拉雅山那么大,一般人不敢追她,但程刚敢。
自认,他妥妥的是个高富帅。
“你把定位发给他干什么?他……他追我呢。”林沁墨站在浴室外,弱弱地问道,看了看钟表,“而且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还想着要给你送烧烤,有心了。”白其索打趣着,拉开浴室门,他只穿了条短裤,洗得冷水澡却也冒着热气。
一些新伤痕,底下那层已经愈合,不再出血,但外面这层却看着还很是骇人。
“天啊!”林沁墨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床上就放着她早早搬过来的药箱,心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受伤了,坐下,我给你上药。”
伤口主要在手臂、胳膊、腰部。
兽化者的自我修复功能极强,这么短的时间内,虽然被划拉得肉裂开,却止住了血,裂口处的肉也在愈合。
但是对于人类看来,这些伤口还是很骇人的。
林沁墨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擦拭着伤口,只见腰间小拇指粗的裂口一道接一道。
她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护住她,他根本不会受伤。
多少次,别人攻上来,他直接用身体挡住,让她没有受一丁点儿伤,甚至连淤青都没有。
啪嗒,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
“我又不痛,哭什么。”白其索回过头,见她鼻头都哭红了,宽慰道。
“怎么可能不痛,你的肌肉都在抽搐。”林沁墨又吸了吸鼻子,声音严厉了起来,“别动!”
白其索乖乖不动。
他想说,他抽搐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她的小手的触碰。
“你要是不喜欢别人追我,我直接拒绝就是了,干嘛非要他过来。”说到这,林沁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再说了,我还能是别人的人吗?”
她并没有直接说:我是你女朋友。
白其索挑了挑眉,回过头看着她,她明明知道白其索在看着她却佯装不知,只是红着脸飞速地整理着药箱,但身体的紧张骗不了人,东西整理得乱七八糟。
“那你,会是谁的人?”白其索步步紧逼,问道。
林沁墨咬住唇,心口一起一伏。
良久。
“我以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毕竟我们都……吻过了。”林沁墨的声音显然有些委屈,还有些生气。
对于她来说,亲吻确实是天大的事,这已经说明了她属于他,为什么他还要问她这种话呢?
啪嗒啪嗒,她整理医药箱整理的噼里啪啦响,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小家伙,看着温顺,一说不是自己女人,脾气还挺大,医药箱子都快被她哐哐当当的搞坏了。
哈哈哈哈……
白其索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沁墨白了他一眼,提起药箱就走,哒哒哒,步子果决且生气。
“干嘛去。”
“去次卧睡觉去。”
“我这晚上要换药吧?哎呦,好痛……”
……
冲到了门口的林沁墨嘟起嘴,想了想后,哒哒哒,又折回来,将药箱往床上一放。
算了,看在受伤的份上,忍忍吧,但生气还是生气的。
“一会儿你那追求者还送烧烤来呢。”
“要吃你吃,我不吃!你非要人送烧烤来干嘛?我说了我拒绝了就是了。”
“你拒绝过多少次了,他听吗?”白其索反问道。
林沁墨怔了怔,确实拒绝了很多次,可程刚根本就不听,别说程刚不听了,其他追求者也都不听,她就像个碉堡,冲向她的勇士络绎不绝且绝不退缩。
“把他喊过来,他就知难而退啦?”说到这,林沁墨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其索,“你不是要跟他说,我……我……我跟你亲了吧!”
……
白其索看着林沁墨。
都说美人之所以漂亮,那是用智商换的,这用到她身上是真妥帖。
都光膀子睡一起了,人程刚会以为你才接吻?~
“不可以说!他和我家是世交!这样大人们就都知道了!”林沁墨急了。
“不说,我们就说我们是好朋友,纯友谊。”白其索摊了摊手,“我们之所以住一起,纯粹是为了学习。”
“那还差不多。”林沁墨点了点头,补充道,“一会你别多说话,我打发他就是,你放心,这一次,我肯定能拒绝他。”
对于林沁墨而言,世交的关系,自然得好好处理。这一次,肯定让这程刚知难而退。
白其索也点了点头。
在择偶权这个领域,在白其索这儿,什么世交不世交,一概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