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索的确没钱。
搞这个古瓷将他弄来的钱全花光了,还抵押了帝都刚买的别墅,而且那一群工匠的尾款还没付呢。
更别说古窑那边工地一开,每天都在烧钱。
说起来,这肖博士他们的办事效率也不是很高,过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见他们把钱打过来。
瞒过颜长官的假账,这么难做吗?
想想也的确是难,毕竟她这种高级智人,但至于怎么对付,那就是肖博士的事儿了。
两个高级智人,互啄去吧。
“穷是穷了点,百把万还是有的,吃顿饭而已,看你说的。”机场就在眼前,白其索跑到了停车场这边,收回兽化能力,跟在李彤之的身后。
“你怎么老走我后面呀?”饿肚子的娘们就是难伺候,李彤之回过头,说道。
这是兽的一种本能,尤其在这种机场人来人往的地方。
“走我旁边呀。”李彤之催促道。
白其索想了想后,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李彤之的身旁,一手推着行李,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后背。
不由自主地,手往上滑,落到了的她后脖颈。
不远处,一辆走下豪车的男人,整了整白西装后,往这边看了一眼。
目光自然是落到李彤之的身上,这娘们赶个飞机跟走秀似的,一身得体的旗袍本走的是端庄路线,她却扭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的。
这完全不是穿旗袍,是驾驭旗袍,且驾驭出了另一种特色。
可这白西装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也太……
太炙热了吧?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男人也看了过来,一看到李彤之,目光就跟上了胶一样,挪不动了。
白其索觉得有些疑惑,低头往她前头看了一眼。
恍然大悟。
原来她竟然没穿内i衣!
“李彤之!”白其索只觉得怒火腾地一下起来,如同山火般不可控制。
声音虽不大,但极其有力。
吓得李彤之一哆嗦。
“干……干嘛……”她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捂住胸口,着实吓到她了。
啪地一声。
白其索抓住了她放在心口的手。
看得出,他在极力地控制住自己,但同样看得出的,正在兽化痛苦中的他,无力抵抗兽化袭来。
他脖子上的青筋突然就暴了起来。
“痛……痛!”李彤之伸出另一只手,猛地打了他好几下。
“里面为什么不穿?!”白其索的声音很低。
但低声中透着一股子戮气,甚至,李彤之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因为抓着她的手,血管猛烈地跳来着。
“哎,干什么呢?”
“就是,人家小姑娘痛,你快松手!什么东西!”
几个男人见状,眼底藏着笑意,嘴上却开始了讨伐。
“呃,没,没事,我们没吵架呢,他……他……”李彤之连忙高声说着,摆了摆手,而另一只手却依旧被白其索牢牢地遏制住。
他的目光并没有被那几个男人所影响,甚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而是依旧这么看着李彤之。
李彤之不敢看他的眼。
哪怕没直视,也能感觉到他眼里那种呼啸而来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似乎是未经文明驯化的,仿佛存在兽身上的非黑即白的占有。
“我……你说的是,这个吗?”李彤之指了指胸口。
里面的确没穿,缎面的旗袍勾勒之下,她本就姣好的身材愈发地撩人。
这也是那几个男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的原因。
“我就带了三件,一件被你撕烂了,一件……一件湿了,还有一件不见了。”李彤之飞速地解释着。
又补上一句:“这件旗袍可以这么穿的,里面有一层的,而且现在国外也流行这样,这叫……”
“加外套。”白其索一字一顿,不容反抗。
“哈?”李彤之下意识地说道:“旗袍加外套吗?我……我没带匹配的外套。”
白其索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下颚,将她不敢直视的脸掰了过来,“我只说一次。”
白其索的眸子里蹂着非常野性的占有欲,让他看上去仿佛下一秒会吃人似的。
“痛……”李彤之的声音带了哭腔,她动了动胳膊。
“喂!你这人,人家小女生……”不远处一个法国人伸出手指着白其索,走了过来。
白其索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
只见那男人头发都瞬间立了起来,瞳孔充满了恐惧,本能地,他举起了双手,呈现出投降的手势。
“那什么,没,没事,他没有伤到我,他没有那个意思的。”李彤之边再一次解释着,边压低了声音:“好,我这就换,你……你松手。”
而白其索则没有动。
只是这么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
直到他举起手后退了好几步,似乎走出了让白其索满意的范围后,这才收回目光。
再迎上李彤之的目光时,见她满眼的惶恐和恐惧,又夹杂着不知所措和强压之下,自然而然的臣服。
这种复杂的目光像极了一个弱小可怜的小动物在寒冬里瑟瑟发抖,让白其索突然冷静了下来。
松手。
后退。
白其索的大脑开始迅速复盘刚刚这一幕,诚然,李彤之这种打扮确实妖娆了些,哪怕是占有欲,那也不至于这么激动。
当看到她的衣服上显出那敏感地带时,那一瞬间涌起的血液也未免太过汹涌和猛烈。
这种占有,是纯兽性的。
“对不起。”白其索扶住额头,又后退了几步:“我……我没控制住。”
正如白其索之前对李彤之所说的那般,他与李彤之做到这个地步,哪怕没有进行到最后的关头,但在兽的领域来说,这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既是自己的,那这种通过直接秀出重要部位的诱惑,便是绝对不可接受的,更别提其他男人在他愤怒的时候闯入领土,甚至挑衅他要教他如何对待自己的女人。
无论是哪一点,都是兽化了的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或者说,无论哪一点,只要触犯,很可能就会触发他的兽化。
“没事,我,我立刻加衣服。”李彤之惊慌失措地弯腰,从白其索的手中拿过箱子,打开,胡乱掏出了件外套套上。
隐隐地,她也感受到了白其索说的那句‘你是我的女人’的分量,不是白其索开玩笑,也不是他撩拨人的一种说法。
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对不起。”白其索闭上眼睛,“人类在她的生物科技面前,太渺小了。”
直接的,强势的兽化痛苦,他能忍受,但这种隐形的,潜入到基因里的兽化,他无法抵抗。
“不,对不起的是我,你……你还好吗?”李彤之在穿衣服的时候,着急忙慌的,头发都乱了,可此时她顾不上去整理,而是十分担心地看着白其索。
血管底下的血液,眼看着再次沸腾了起来。
此时,飞机已经在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