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李彤之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嗓子竟在这一刻嘶哑了,她清了清嗓子,只觉得头晕目眩。
“嗯。”胖子李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激动,在房间内跟困兽般走来走去,将银行卡一会儿放到桌子上,一会儿揣兜里。
“不可能吧……”李彤之怀疑地看着胖子。
“怎么不可能,在网上查了,就是一个亿!”说话间,胖子李只觉得鼻孔那痒痒的,擦了擦后一看,竟是血。
激动得,鼻血都出来了。
“再……再查一次。怎么可能,他白其索能当上这个行主都让我觉得仿佛在梦里,一亿?!”李彤之敲了敲笔记本。
胖子李却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房间的箱子那。
啪嗒一下打开。
见里面花花绿绿的,全是现钞。
“卡里的一个亿是办大事用的,这巷子里的是白其索安排人,说是我们临时需要钱的时候用的。”
胖子李的鼻血又喷了出来,掉到了钱上。
“哎呦哎呦哎呦,你这个死胖子!”李彤之跟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扑到了箱子那,将胖子李往旁边一推,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立刻开始擦拭钱。
速度快的,胖子李都觉得她的手是从肚子里长出来的,就那么唰地一下抓住了钱。
边擦,她边拿起一垛,“嘻嘻,能不能分我一点?再说了,虽然现在没有买卖那瓷器,那我来这一趟总要有工钱吧。”
边说着,她边翘着她的手指,吧嗒吧嗒开始数钱……
胖子李看在眼里,这觉得又好笑又无语,蹲下来看着李彤之:“老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至于给你留了什么,没跟我说。”
数钱的声音停了下来。
李彤之斜着眼睛看着胖子李,又吧嗒吧嗒眨了眨眼睛,随后果断地摇了摇头:“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怎的,不给我钱,给我画大饼啊?!”
她的声音急了起来。
到手的钱才是自己的,她李彤之才不信男人那一套什么合作之类的鬼话呢,要合作,可以啊,先给我钱。
她二话不说,又挖了几坨钱到自己的怀里。
……
这时,只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哒哒哒的,伴随着枪支的声音,两人脸色一变,连忙到阳台上往外看了看。
见从河边开始,几个国家的商会的人员浩浩荡荡地,近千人有余,均佩戴枪支,杀气腾腾地朝着护宝行大厅走去。
“糟糕,这些人去寻事了。”胖子李脸色一沉,他立刻将银行卡塞入最靠里的衣服,又四处看了看,拿过钥匙和马鞭。
“你现在下去,别墅后面有个杂屋,杂屋里有个管烧火的老爷子,名老酒,你找他,他会给你衣服乔装,并带你走地下室。”
“对了,地下室里有个包裹,见着那包裹,你打开,里面有一瓶花露水一样的东西,记得对着老酒喷,他就会晕过去,然后你再沿着隧道往外走,便到了丛林。”
“出了隧道,往西走两公里有三匹马,你先去那等我们。”
胖子李边说着,边将马鞭递给李彤之。
“你,你,你早就安排好跑路了?什么老酒,你怎么认识的,还有隧道……”李彤之惊叹不已。
胖子李只是紧缩眉头,拿过枪就往外走。
他兄弟成了行主,这事儿本就蹊跷,胖子李虽然没见过世面,但知道越大的官越危险,越要备好后路。
他得为白其索想好以防万一的后路。
凭着自己的社交的本事,这点算什么?老麻雀,自然是精得很。
“我先去老白那,你快点。”胖子李停下脚步,见李彤之拿过自己的箱子,一咕噜把东西全倒了,把钱码进去,“别拿了!快走!”
“得拿一些,到时候没地方取钱呀!”李彤之抬起眼,看着胖子李手里的枪。
看得出,她很是紧张。
于是立刻走到阳台那往外看了看后,定了定神,一脚又将背包踢开,摸过枪支抓在手里,哆哆嗦嗦的,“不行,我们一起。”
“说了你先去!你一个女孩子,逞什么能?”
“你们要是死了,我,我也逃不了!”
两人说话间都哆嗦,但握着枪的手却也都坚定。一个是义气,另一个则是审时度势之后的决定。
他们明白,如果火拼起来,护宝行占不到便宜。
---------------------
一行人走在路上,两旁都是看热闹的商贩。
“杀了木村,r国商会怎么可能不去找事?这白行主到底是年轻……”
“是啊,而且还联合了几个国家。”
“看来,护宝行这次要先后办两次丧事了。”
“我看,这几个国家早就想把护宝行撬下来,这会子正好是个机会。白行主年轻气盛,中了道了。”
议论纷纷的人群,也没有一个看好护宝行的。
毕竟,护宝行前脚刚走了十几个核心成员,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再者,白其索取七滴血,坐轿子上来回那么多次,长什么样,有多年轻,他们看在眼里。
“死之前,能睡那么多女人,也算是没白活。”一人舔了舔嘴唇,羡慕道。
而那七名献祭的少女,此时也正在别墅内瑟瑟发抖,她们自然知道外头杀气正浓,可身份限制,不得干涉。
“白行主会不会……”
“你别瞎说,呸呸呸,晦气!”
“不会的,他很强壮的。”
少女们低声议论着,却吓得簌簌直流眼泪。
远远地,见护宝行大厅走出来一个人,高举这旗帜,一路朝着井下一行人跑了过来。
立旗,就意味着代表白行主,有话相传。
井下一行人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拿旗之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跑到跟前后,稍稍弯了弯腰。
“井下先生,白行主有请。”他说道。
“哦?就请我一人?”井下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本能地摇了摇头。
这白其索能杀木村,便也能杀他,他可不敢单独赴约。
“正是因为担心您有所顾忌,所以特地立旗来请。”男子摇了摇护宝行的旗帜,高声说道:“白行主上任后,第一次立旗,宣告诸位,有请井下先生,必保您身心无虞。”
立旗,便是誓言了。
如果违背了誓言,那就等于护宝行以后说话,都可以不算话,也就没了任何公正力。
而白行主第一次立旗担保井下不会有危险,若是违背了誓言,那他本人也就失去了公信力。
立了旗,井下倒是宽了心。
“行主说了,只需要跟您单独聊聊,最多不超过两分钟。”男子说道。
“两分钟?”
“对,两分钟,且是最多不超过两分钟,即可。”
两分钟能聊什么?井上无语地笑了笑。
这白行主到底是个小年轻,办事说话都没个数的。